左休言算著時間，過了二十二分鐘，車在一棟高樓前停下了。
這樓有著暗藍色調的外殼，陽光下閃著光輝。在一樓大門上，寫著金色的“異能事務處理局”幾個大字。
仔細看右下角還寫著四個小字——新城分局。
左休言開門下車：“謝了。”
司機沒有多說，將車一拐就原路返回了。
這樓前空地和階梯沒有人，顯得冷清。
她順著寬敞的階梯，拾級而上，一進大門，喧鬨聲是席卷而來。
大廳極為寬敞，有一排辦理事務的窗口，不少人在這兒排隊。
不遠處是休息區，有沙發茶幾，還有私密性較好的單間，旁邊放著好幾個自動售貨機。
而它對麵就是武器裝備展示區，旁邊牆上掛滿了獎狀。
看了一眼分區，左休言來到對應的窗口，這裡剛好沒有人排隊。
工作人員指向攝像頭：“請掃臉。”
“信息認證成功。”機器傳出了電子音，“請選擇您要辦理的業務。”
左休言麵前的平板上顯示出了對應的文字，瀏覽過後，在對應的項目前點了勾。
“已選擇，申請加入戰鬥小組（預備成員）。請稍等，正在查詢。”
“抱歉，您登記的天賦等級與技能效果，不達到加入要求。”
“如果您對此有異議，請谘詢工作人員，對您的天賦進行重新評估。或對新異能進行測試並登記，更新您的資料庫後，再次嘗試申請。”
自己資格不夠啊。
不過這一切也正如左休言預料，如果一個最低F級就能加入戰鬥小組，那這小組可就真的水了。
剛好自己這次發現了天賦的第二種使用方式，的確需要重新評估，評級肯定能夠上升。
“需要我為您填寫天賦評估申請嗎？”裡麵工作人員及時問道。
“好。”
裡麵的人操作的飛快，隻是幾秒就麵帶微笑的說道：“已為您安排好測評員468號，請您前往3號測評室。這邊直走右拐，看門口的標記就能找到。”
“謝了。”左休言起身離開。
來到測評室門前，她輕敲了兩下門。
“咚咚。”
“進。”裡麵應道。
左休言開門進去，測評員正坐在操作桌前，用其中一個電腦操作著什麼，頭也沒抬：“去坐吧，要接的自己接一下。”
左休言看向屋內正中央，那是被一種透明材料圍起來的一個長方形封閉空間，也叫觀察室。
裡麵放著兩個接有各種線路的皮質躺椅，很像前世見過的按摩椅和牙科治療床的結合，旁邊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機器，上麵的一些指示燈正在微微閃爍。
按理說，測評員應該親自給覺醒者佩戴儀器和接入線路。
“愣著乾啥？進去啊，彆耽誤時間。”測評員打量了她一眼，像是嫌棄她有些磨磨嘰嘰。
左休言也懶得計較，畢竟自己主要的目的是為了評級，其他的無關緊要。
她走到觀察室門口時，觀察室的門自動打開，在她進入之後再次關閉。
左休言坐上椅子，她將4個環形粗夾子分彆夾在了腳腕和手腕上，一一接好了線路，將連著各種線的黑色頭盔戴到了頭上，將背部與靠椅緊密貼合。
最後將手掌分彆放在了對應的凹槽內，而腳踩到了對應的感應器上。
要不是原主幾個月前測過一次，否則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操作。
“正在構建初始世界……”頭盔內的係統語音提示響起。
左休言眼前一片漆黑，等再次能看到時。
她發現自己站在一望無際的土地上，微風拂麵，腳下草葉沙沙作響，花香味兒飄入鼻端，而不遠處正站著像稻草人樣子的精神怪物。
“這就是虛擬空間？”左休言心中感慨。“太真了。”
這技術也太過厲害，明明隻是處在一個機器構建出來的幻想世界，可身體的感知與現實沒有任何區彆。
就像是在做夢，腦內的波動和現實你經曆此事時會產生的波動一致，夢裡做的一切你都會認為是真的。
“請對前方目標使用您的能力。”
左休言對前方的稻草人使用了情緒感知，但發現這個精神怪物身上基本上看不到顏色。
如果說，她在領域中看到的衍生體是一滴顏料，那這個稻草人就像是滴入了水桶中的一滴顏料，不知被稀釋了多少。
又或者說，這個機器根本構建不出來自己所能看到的這種能量？
左休言準備再試試視線威壓。
正要使出，所有的畫麵和感覺突然消退，眼前一黑。
“行了，出來吧。”測評員的聲音從頭頂的擴音器響起。觀察室有著極好的密封和隔音，所以內外對話都是通過設備。
“我還沒測完。”左休言提醒道。
“已經好了。”測評員語氣極為不耐煩，“數據出來了，還是F級。”
左休言皺眉，自己能看到衍生體能量的能力，哪怕是D她都認為低了，絕不會是最低級的F。
為了沒有曲解和誤會，她用更加準確的語言，再次向對方重述了一遍。
“這個機器有一定的限製，無法完全呈現我的天賦能力。而且，我還有第二種異能沒有測試，我需要你重新再接入一下。”
“你意思我測錯了是吧？”測試員的話裡有了火氣，“我是測評員，還是你是測評員？你知不知道這個機器它的技術含量？還測不出你？”
左休言正要開口解釋。
測評員嗤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好心勸你一句，做人呢，現實一點，不要整天在那白日做夢。自己什麼狀況心裡沒有點數嗎？你一個F級天賦，你從哪兒能有第2個能力？”
“這第一個天賦能力，就跟桶似的，決定了你以後能裝多少水。彆人是水箱，你這就是一個洗腳盆，你能裝什麼？”
“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覺得自己不可能隻是個F級彆，心裡實在不好受嘛，動不動來測試一下，就抱著一絲幻想，萬一自己哪天突然就升級了。”
“我告訴你，不可能！F級升級極為緩慢，都可以說幾乎沒有，你再做什麼頂破天了，你這輩子都是個F級。”
“行了行了，快出去，還有下個人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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