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真要玩這麼大嗎?”
“繞道貴州出兵湖廣,雖然是可打對麵一個措手不及。”
“但...風險會不會太高了。”
夔門。
軍營內。
隨著白起等人被陸續叫來。
張曼成將他的計劃全盤說了出來。
現在夔門外麵,倭寇和高麗國的聯軍已經在白帝城方向集結。
不日就會進攻夔門。
但夔門乃天險,就算倭寇強行攻打也必然會磕磕絆絆極為吃力。
所以,張曼成的意思很簡單。
與其在夔門和倭寇死磕,還不如主動出擊。
率領一萬人從重慶走水路進入湖廣。
然後南下進攻湖廣西邊的孤鎮,鎮元府。
若是倭寇不回援就將其拿下!
然後順著沅江而上,將這邊的地主鄉紳劫掠一空並直指洞庭湖。
隻是他這計劃剛說完白起就忍不住開口有些擔憂。
孤軍深入如此大的距離,其中不可控的因素可太多了。
“有風險很正常。”
“但倭寇的所有兵馬都集結在夔門。”
“湖廣內部各地的防守非常空虛。”
“不光如此,那高麗國的援軍也在湖廣北部駐紮。”
“隻要能殺進去,必然能讓倭寇產生混亂。”
“他們若是不管不顧還要強打夔門,那我就在洞庭湖那邊調轉方向進攻長沙。”
“那邊可是湖廣的中心區域。”
“城外有著大量的糧倉以及各種工坊礦場。”
“若是被我搗毀,那損失可就大了。”
“一句話,風浪越大!魚越貴!”
麵對白起的擔憂張曼成很是自信地指了指地圖。
孤軍深入又如何?
湖廣內部都沒多少守軍了。
還能把他摁死不成?
“另外,你們彆忘了。”
“主公之前就放出去不少種子,光是在湖廣潛伏的黃巾軍士兵就有二十幾人。”
“根據丐幫的情報,他們中有不少人已經在湖廣南部的山中立寨。”
“雖還沒打出黃巾軍的旗幟但卻能為我提供情報以及各種方便。”
“加上湖廣本就是以平原為主,我若是輕裝上陣以戰養戰,則很難被敵方圍困。”
“進去打一圈,解了夔門之圍我就回來。”
“也算是給那些倭寇提個醒,讓他們下次再來時有所忌憚。”
這話說完,帳篷內已是一片沉默。
程昱和賈詡紛紛眯著眼,盤算著其中得失和風險。
許久,程昱才點點頭表示讚同。
“我支持。”
“這法子可行。”
“打仗就是要掌握主動權。”
“老是被人壓著打沒任何意義。”
“若是能突然出擊,在湖廣內堆起幾個大大的無頭屍堆。”
“定然能讓倭寇軍心渙散。”
“我可是聽說了,倭寇內不少士兵的家眷就在湖廣中落了腳。”
“嘿,這不就是機會。”
“把這些倭寇的家眷還有當地支持倭寇的地主鄉紳全部調查清楚後。”
“殺光!燒光!搶光!”
“用他們的狗命來立我太平教的威名!”
程昱本就是一個比較激進的人。
夔門這邊由於地理原因,他能施展的手段並不多。
無非就是繼續派人在山林裡遊擊對方。
然這次倭寇和高麗國所起兵的人數實在是太多。
遊擊的效果根本不好。
所以尋求變通之法就很重要了。
輕裝突襲湖廣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法子!
“啊?”
麵對程昱的支持,張曼成嘴角微抽。
大哥
我沒說帶你去,你激動個啥?
“咳咳,我的意思是...”
“我自己去就行。”
“你們鎮守夔門繼續給他們壓力。”
“要不然都去偷襲了,這夔門誰來守。”
張曼成想了想還是想要禮拒下。
但程昱卻是白眼一翻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我不去,你要是被人圍死了我咋和主公交代?”
“想要偷襲就必須把我和白起都帶上。”
“正好,我的一些手段需要些敵人來配合演示。”
“光是說說,白起領悟太慢。”
我不去?
那怎麼可能!
這可是上好的實操機會。
說不定就能讓白起有所感悟。
“放屁!”
“你去可以,但白起不行。”
張曼成瞪著眼,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他帶白起出來是想讓他混點軍功,安安穩穩過了這一輩子。
但這真要上了戰場,那刀劍可不認人。
“嗬,白起可不是你。”
“這小子未來會有大成就。”
“再說了,我程昱的弟子豈能安居後方?”
“隻有見識過天地之大,見識過戰場的殘酷和敵人的狡詐,方可蛻變為鎮守一方的將帥之才!”
“讀百冊軍書不如殺敵十萬。”
“戰場才是武將最好的提升之地。”
程昱見張曼成反應激烈。
語氣有些無奈。
隨著這段時間的接觸,程昱對於白起那是越發的喜愛。
這小子的悟性當真是有些恐怖。
尤其是在兵法上,簡直像開了掛一般!
上一個給他這等感覺的還是在學堂時的諸葛亮。
但,諸葛亮是純粹的智商高。
而白起
更像是本能!
這小子天生就是帶兵打仗的料!
如此人才,可不能培養成隻知道死讀兵書的廢物。
程昱這話讓張曼成臉色有些難看。
不由得看了眼旁邊正有些尷尬的白起。
這小子
天賦有這麼好?
雖然他覺得程昱是個瘋子,但也清楚這瘋子很有才華。
一般人可入不了他的眼。
“白起...”
“你怎麼說?”
張曼成尋思半天,最終開口詢問起了白起的意見。
而白起一聽立馬站了出來。
拱拱手語氣堅定。
“叔父,若你真要出擊,白起請願隨軍同行!”
“白起不想成為叔父庇護下的庸才。”
“白起..想為叔父,想為師傅,想為主公乃至華夏百姓做點什麼!”
“還請叔父成全!”
白起雖然覺得叔父此舉有些冒險。
但若真要打,那他肯定是想跟著出去。
尤其是程昱也要去那就更得跟著了!
看著白起那目光灼灼的眼神。
張曼成捏了捏拳最終長歎一聲沒有再說啥。
轉頭看向一直沒說話的賈詡。
“若我們都走。”
“那夔門就隻剩下賈詡你一人了。”
“可有壓力?”
默默喝茶看戲的賈詡此時也放下了茶杯。
他和程昱不同,打死他都不會去跟著張曼成冒險。
“你們想去就去吧。”
“我就不去了。”
“就在夔門這守著。”
“放心,有我在,他們破不了夔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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