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聞言笑了，輕啄了下她的唇道：“我的煙兒，就是聰慧！”
楚煙嬌嗔的看了他一眼：“如此淺顯明了，是個人都能想得到，哪裡就聰慧了。”
“我說聰慧就是聰慧。”
李胤握著她的手朝下探去，一雙鳳眸亮晶晶的看著她，啞聲道：“比如現在，煙兒定然知道，我想做什麼？”
“你！……”
碰到那處滾燙，楚煙頓時紅了臉：“我……我葵水在呢！”
“我知道。”
李胤看著她，帶著幾分懇求道：“所以這次，是你幫幫我。”
說著，他的吻就落了下去：“煙兒疼疼我……煙兒……”
楚煙不知道他是哪裡來那麼多的精力，幾乎又是一天一夜未眠。
翌日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而李胤已經不在了。
楚煙起身洗漱用飯，開口道：“簡一。”
簡三現了身，躬身開口道：“回郡主的話，簡一隨主子出去了，郡主有什麼事兒，吩咐屬下也是一樣的。”
楚煙輕咳了一聲，開口道：“給你們爺，換些菜式吧。”
簡三聞言一愣，而後便憋了笑，恭聲道：“是。”
用完飯閒來無事，楚煙便打算上街走走，可一看到外間的日頭，還有那升起的熱氣，頓時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隻窩在放了冰的房中，看些話本來打發時間。
今兒個李胤回來的倒是早，與她一道用了飯。
瞧見菜品換上了尋常的樣式之後，朝楚煙眨了眨眼：“受不住了？”
楚煙白了他一眼：“手酸。”
李胤聞言頓時笑了：“可以不用手，今晚咱們試試彆的。”
楚煙夾了一箸菜塞到他口中：“要點臉吧你！”
為免他說著說著就來勁，她連忙喚了話題道：“事情都辦妥了麼？人找到沒？”
李胤咽下口中的菜，開口道：“人沒找到，但這也是正常的，那人如此偷偷摸摸，即便不是教文妃巫蠱之術的異族人，也定然也有關聯。韓貴妃與玉瑤有關，玉瑤又曾與文妃丫鬟一家有過接觸，加上她肚子裡那個詭異的孩子，這天底下沒有那般巧合的事情。”
“還有父王出殯時的異常，樁樁件件都指向異族，而那些異族的目標，顯然也變成了我。玉瑤現在去了金陵，那人多半也會跟著去，有了那個畫像，以後的事兒就好辦了。”
楚煙點了點頭：“有了畫像，找人就方便了，隻需將那人給揪出來，便能順藤摸瓜，知曉異族的陰謀。”
李胤嗯了一聲：“至於楊益的事兒，今兒個也處理的差不多了，今兒個大名府尹親自帶人上山剿匪，帶了一萬人回來，還有四萬人分散藏在山中。”
“百姓們怎麼說？”
楚煙開口問道：“突然出現這麼多土匪，肯定要有個說法的吧？”
“實話實說。”
李胤淡淡道：“直說這一萬是我的人，因著沒了糧草，這才起了劫富的心思，而且在打劫之前他們打聽過，那些財物對那幾個商戶來說，並不影響根本。我知曉之後命他們接受審判，而那些財物會分發給窮苦百姓，如此一來，也算挽回了我的名聲。”
楚煙點了點頭：“如此也算是個好辦法，隻是怕那些商戶，會人人自危。”
“這個無妨。”
李胤開口道：“待我到了金陵，自然也要接手稅政。對他們而言，就是將已經裝到口袋裡的銀子再給吐出來，這事兒傳揚開之後，他們就該明白我的態度，若是他們不交，我便當做未收，重新向商人富紳征收。”
“屆時，那些人怨的就不是我，而是那些人了。”
楚煙聞言頓時笑了：“胤哥哥真厲害！”
李胤朝她眨了眨眼：“是手酸的那種厲害麼？”
楚煙：……
真是發情了，什麼話都能扯到那上麵去！
她瞪了他一眼，開口道：“我們何時離開？”
“明日。”李胤輕歎了口氣：“雖然舍不得與你分彆，但也不能耽擱太久，一切都已經部署妥當，明兒個就該甕中捉鱉了。”
到底是兩天一夜未眠，加上明兒個還有事兒，李胤便沒有再折騰，早早睡了。
翌日巳時，收拾妥當之後，李胤與楚煙坐上馬車，離開了大名府。
烈日當頭，一行人越走越偏，已經看不見村落和行人。
綠蔭遮蔽，天氣也涼爽了起來，車簾打開著，楚煙享受著難得涼爽。
李胤將她攬入懷中，嗔怪道：“雖說一切部署妥當，不會有什麼危險，但難保有什麼意外，你彆太暴露在外間了。”
楚煙朝他笑了笑：“不是還有你麼？你不會連那點箭都擋不下來吧？”
李胤無奈的歎了口氣：“即便有我，你也不能將自己至於危險之中。”
話音剛落，無數道箭聲破空而來，直朝馬車而去。
李胤一把將薑瑤壓下身下，抽出腰間佩劍。
然而他並沒有派上什麼用場，簡字營的眾人將數百支箭直接攔在了車廂外。
剛剛攔截完，第二陣箭雨又到了。
李胤皺眉冷聲道：“楊益乾什麼吃的？現在還沒抓到人？”
楚煙被他壓在身下，眨了眨眼，為楊益辯解道：“他們藏在山林之中，就算暴露了位置，一個個抓起來，也需要點時間的。”
李胤垂眸看了她一眼：“總歸是他辦事不力。”
並非楊益辦事不利，而是那些人都是死士，而且分散著，想要一舉擒獲，還要留下性命，不能打草驚蛇，得出其不意才行。
第二陣箭雨過後，第三陣明顯就少了許多，周遭響起了一片打鬥聲。
估摸著差不多了，李胤這才起了身，但他卻沒有讓楚煙起來，直到打鬥聲消失不見，他這才放下車簾，讓她起身。
又過了一會兒，楊益將人壓了過來：“臣幸不辱命！”
李胤聞言嗯了一聲，與掀了車簾，朝外看去，隻見約莫一百餘人，嘴裡都被塞上了布，五花大綁的被人押著跪在地上。
李胤看了一眼，開口朝楊益道：“就地紮營審問！”
“是！”
那些人是死士，而審問需要他們開口，結果塞的布一被取下，當即便有人咬破毒藥當場死亡。
楊益學聰明了，先點了血，再取了布，扣掉他們毒藥之後，才解開穴道，而後又有人咬舌自儘。
這麼一折騰，一百多人，隻剩下了一半不到，到了最後，隻剩下了十餘人，經過了兩三個時辰的審問，終於審出了一個人名來：江南知府孫文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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