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葬父,李胤披麻戴孝便也再折騰著去哄睡、陪睡亦或是其他。
如此又走了三日終於到皇陵。
依著規矩,下葬是要哭的,儀官朝眾人擠眉弄眼不停地暗示,但哭聲仍舊寥寥無幾。
太妃之中,除了韓太妃抹了眼淚,嚎了兩嗓子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哭,甚至連個哀傷的表情都沒有。
譚太後就更不必說了,沒笑出聲來,就算是對死者最大的尊重了。
儀官無法,隻道了一聲拜,然後便算結束了這事兒。
至此,一個荒淫無道混亂不堪的時代結束了。
一個月的期限,時間緊任務重,安葬好了承恩帝之後,眾人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這幾日雖然天天相見,但兩人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而且還都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翌日便要進京,回去之後又是各忙各的,晚間的時候,李胤按捺不住潛入楚煙的帳篷。
當然,荒郊野外眾人的帳篷又離得不遠,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擠上床,將人攬入懷中抱著親昵一會兒。
楚煙有些無語,推了推他沒推動,惱聲道:“你不覺得熱麼?!”
李胤睜著眼睛說瞎話:“熱麼?我不覺得啊。”
楚煙看著他鬢角的濕意,無奈的撇開臉去:“本來在外間就不方便,你還沒事兒找事。”
“怎麼能叫沒事兒找事兒呢?”
李胤攬著她道:“這些日子我很忙,連太子府都回不去。明兒個回了京,你在宮外我在宮內,又是許久不能相見。你知道如今於我而言,你是什麼麼?”
楚煙好奇問道:“是什麼?”
李胤將她摟的緊了些,開口道:“我就油燈,而你是燈油,沒有你我就是油儘燈枯,所以我需要時不時來抱抱你,同你在一處,才能繼續發光發熱。所以我這不叫偷香竊玉,叫添油。”
楚煙聞言輕嗤:“還加醋呢!胡話真就是張口即來。”
“句句皆是肺腑之言。如今這般抱著你,便是添了三成的油。”
李胤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看著她啞聲道:“這般是添了四成。”
楚煙聞言剛要出聲,一個深吻就落了下來。
雙唇相貼,他含上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勾起她的小舌糾纏。
沒有什麼技巧,憑的全是他對她的渴望。
然而人心是貪婪的,渴望也是無止境的,本是想一解相思,卻沒想到一旦接觸便有些停不下來了。
待到他的手伸進衣內握上她的渾圓,楚煙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離開他些許,拍了下他的手:“這時候胡鬨什麼?自討苦吃!”
李胤回了神,手指微動捏了兩下,這才依依不舍的收了回來,委屈巴巴的看著她道:“我二十多年,剛開葷……”
楚煙輕嗤了一聲:“左手跟右手不算麼?”
李胤聞言一噎:“反正……不一樣。”
楚煙輕哼了一聲,懶得理他,正要讓他老實些,就聽得他道:“你知道,剛剛添了多少油麼?”
楚煙聞言好氣又好笑,照著他的思路想了想:“五成?”
李胤搖了搖頭:“隻是四成,如同那晚那般,是七成。你知道怎麼做才能添滿麼?”
“不!我不想知道。”楚煙被他氣笑了:“我看上去很傻麼?”
李胤嘿嘿一笑,重新翻身躺好,攬她入懷滿足的輕歎一聲道:“封口費給的真值啊,嶽父大人和大舅哥,都不堵我了。”
他還好意思說。
楚煙看著他,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李胤眨了眨眼:“什麼事兒?”
楚煙笑了笑:“你給父王的封口費隻是一筆,第二筆的銀子,他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父王允許你來尋我,可沒說允許你在這兒待太久,甚至留宿。”
李胤聞言突然爆了句粗口,騰的一下從床榻上跳了起來,慌慌張張的下床,一邊穿衣一邊道:“我將這事兒給忘了!”
楚煙側躺在床榻上,手臂枕著頭,看著他慌張的樣子笑著道:“剛剛還說封口費給的值呢?”
李胤委屈巴巴的看了她一眼:“你還笑,這次分彆,不知何時才能見你了。”
楚煙聞言收了笑,看著他道:“不會太久的,我與你一道南下,在江南分彆。”
聽得這話,李胤心頭有些堵:“那之後呢?”
楚煙垂了垂眼眸,沉默了一會兒,抬眸看著他道:“這就要看你了,李氏雖然南下,但仍舊是君主,平陽依舊要向你述職,依著規矩當是年末。”
“年末?”
李胤就差扒著手指頭數了:“這般說來,不是還要幾個月?!”
楚煙挑了挑眉:“正好也讓你這個黃花大閨男冷靜下,好好想想,我們兩適不適合。依著我母妃的話說,熱戀期一般是三個月,正是上頭的時候,熱戀期過後才會冷靜下來,看見對方的缺點,思考合不合適。”
“什麼三個月不三個月的。”
李胤氣鼓鼓的道:“我是個從一而終的,倒是你……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後麵幾個字他完全就是嘟囔,楚煙沒有聽清,但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她好笑的看著他道:“你若真那般迫不及待,就自己想辦法。你是君,我父王是臣,能不能讓我提前去,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君有個什麼用?
見過哪個君王被臣子拿大砍刀,追著滿房頂跑的麼?
李胤哼了哼,正要說話,外間傳來了咳嗽聲,平陽王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差不多得了啊,已經小半個時辰了。”
李胤聞言長長歎了口氣,俯身在楚煙唇上輕啄了一口:“我會去找你的。”
說完這話,他直起身來,轉身朝外走去。
一掀開帳門,就瞧見站在門口的平陽王。
平陽王看了看他的臉色,挑了挑眉,低聲道:“你彆一副欲求不滿樣子,這麼多人看著,本王也得拿出當父親的態度來,你現在是皇帝了,給本王十萬兩,換一個訂婚的聖旨,怎麼樣?”
李胤聞言並沒有覺得高興,反而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道:“介於五千兩隻換了半個時辰,這事兒我還是去同嶽母大人談。”
平陽王聞言一愣,連忙道:“彆啊,你可以還價的,十萬兩太貴,五萬兩也行啊。”
李胤看了他一眼:“是時候,跟嶽母大人談一談,每個月五百兩的事兒了。”
平陽王聞言頓時咬了牙:“行行行!不要銀子,你明天就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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