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弄不好要宮變!(1 / 1)

其實不怪魯會等人粗心大意,實在是張穹這人平時存在感就不高。

私下裡他與承恩帝如何相處,魯會等人並不知曉,但凡事有人在的時候,張穹的存在感都極低。

他總是靜靜的站在角落裡,沒有人喚他,他便安靜的如同泥塑,從不主動開口說話,更不要說主動去做什麼事情了。

加上之前魯會等人雖然做好了逼宮的打算,但也隻是下下策,那會兒還抱著能夠將左正一處死,拉李胤下水,再對平陽王夫婦出手的念頭。

後來的事情,完全出乎了眾人意料,誰還有空去注意一個張穹?!

更何況,那時候張穹也已經出宮了,他走的太早,等到生變關宮門的時候,魯會也分身乏術,再難去尋他了。

事已至此,再懊悔也是無用。

魯會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開口道:“無妨,隻要承恩帝在我們手中,哪怕是兵臨城下,那些大軍也不敢如何!更何況,宮中還有那麼多嬪妃皇嗣!”

說到這兒,他轉身吩咐道:“來人!將後宮那些嬪妃皇嗣都集中關起來!”

“是!”

楚煙原本在太子府,安安心心的帶著來福處理府上的事情。

中途閒下來的時候,她才有空去問尚月關於入宮之事的進展。

結果得到的消息是,今兒個文妃陪著陛下,壓根沒空見尚月。

楚煙聞言挑了挑眉,但也沒太在意,隻是以為尚月已經被文妃舍棄罷了。

她帶著來福,大概將府上的事情捋了一遍,然後便等著李胤回來。

可她沒有等來李胤,反而等到了簡一帶著人回來了。

楚煙微微有些訝異,當即便讓楊嬤嬤將簡一喚了過來。

在大事上,簡一從不妄言,一五一十將發生的事兒說了,但沒說陳呁被強了的事兒。

一來都是男子,對陳呁的遭遇多少抱了些同情,二來他雖然碎嘴子,卻也算是李胤肚子裡半條蛔蟲,明白李胤都不說的事情,必然有著某些方麵的考量,隻說李胤安排他去救人,故而才與之分開。

楚煙聽完之後,心頭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漲。

午門斬首?充為軍妓?!

斬首是絕不可能斬首得了的,倘若聖旨真的下達,無論是劫獄還是劫法場,平陽侍衛都有把握。

調換的十萬大軍已經在路上,再過幾日便會抵達京城,隻要父王與母妃離開京城,那便安然無憂,聖旨不過是一張廢紙罷了。

至於說將她充為軍妓,更是不可能,單純隻是羞辱她罷了!

但眼下這些都不是重點,張穹將聖旨瞞而不發,這事兒就沒傳出去,沒傳出去她就可以佯裝什麼都沒發生。

可提審左正一就不一樣了。

不管文妃本身是異族,還是說她習了異族之術,與異族定是脫不了乾係,而結合尚月得到的消息,提審左正一,文妃必然是有備而來。

今兒個這事兒,必然沒完!

楚煙沉默片刻,當即起身道:“走!去寧王府!”

來福當即命人去備馬車,楚煙帶上帷幔剛剛出了門,便瞧見一輛馬車打馬一路狂奔直奔這邊而來。

簡一低聲道:“這馬車好生眼熟,應該是張公公的私人馬車,對沒錯,是張公公的!駕車的是他的乾兒子之一,張懷。”

“張公公?”

楚煙皺了皺眉:“張穹?”

簡一點了點頭:“正是他。”

話正說著,馬車到了麵前急停了下來,張懷從馬車上跳下,看了楚煙一眼,便回身擺好馬凳,朝馬車伸了手。

張穹掀簾而出,瞧見楚煙微微一愣,而後連忙扶著從馬車下來,低聲道:“郡主,雜家有要事相稟。”

楚煙並不意外他能認出自己,想了想府上那一堆探子,便點頭道:“正好我要出門,咱們馬車上詳談。”

張穹也沒客套隻接點了頭。

見他如此,楚煙便知道定是出了大事,當即也不客套,直接上了馬車。

簡一親自駕著馬車,往寧王府而去。

伴隨著馬車行駛的吱呀聲,張穹低聲道:“簡一既然在府上,郡主必然已經知曉了聖旨,以及左正一被提審一事。”

楚煙點了點頭:“知曉,張公公如此匆忙的來尋本郡主,想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確實發生了大事,而且奴才擔憂,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張穹低聲道:“陛下已經知曉左正一乃是姬家人,有複辟之心,而且手中證據充分,即便是左正一,也無從抵賴隻能默認。”

楚煙聞言一驚:“左正一默認了?”

張穹點了點頭:“是,證據充分且確鑿,左正一不得不認!”

壞了!

楚煙本還想著,依著左正一的聰明才智,即便是提審,必然也能安然混過去,可現在他卻默認了要複辟一事,那便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她急忙問道:“證據是從何處而來?文妃?”

張穹應了一聲:“正是文妃。這事兒已經板上釘釘,沒有什麼可爭論的必要,但問題是,陛下突然提出要當眾對左正一行刑,命文武百官前去觀刑。奴才越想越不對勁,文武百官全部去了宮中,這與甕中捉鱉又有何差彆?”

聽得這話,楚煙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張穹輕歎了口氣,沉聲道:“奴才雖是個太監,但也不是眼盲心瞎的,朝堂局勢也能分辨一二。如今朝堂大部分都握在左正一與太子殿下的手中,鮮有支持文妃或者說是支持四皇子的。”

“左正一此次在劫難逃,二皇子三皇子定然要與他撇清關係,不可能去觀刑,百官躲不過定然是要去的,文妃大可趁此鏟除異己,再加上之前的那道聖旨,太子殿下也會受到牽連。”

說到這兒,他看向楚煙道:“奴才彆的本事沒有,但識人的本事多少有一些。認識左正一十餘年,奴才深知此人城府與能耐。姬家要複辟,努力了那麼多年,自然不可能功虧一簣,大業未成,左正一此次定然不會就這麼甘願赴死。所以……”

他頓了頓低聲道:“奴才擔心,今日弄不好要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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