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胤將楚煙從天牢裡接出來,當然不是隻為了那檔子事兒。
但眼下,即便有其他的事兒,這會兒也有些顧不上了。
他一個翻身,直接將人壓在身下,楚煙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看著他。
兩人身子相貼,很快就沾染到了彼此的氣息,分明誰都沒有說話,呼吸卻都有些急促起來,就連心跳也開始加快。
不知道是楚煙先勾的脖子,還是李胤先低的頭,等兩人反應過來,已經是唇齒糾纏氣息交融。
兩人自打相識,雖有爭吵誤會,但在情欲方麵,卻一直都是和諧的,也一直都是不遮掩的。
因著熱毒的緣故,楚煙的月事一直都比旁的女子晚的多,兩人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隔了那麼長時間,沒有親昵。
用乾柴烈火來形容未免有些俗氣,但相戀的兩人,身體遠比嘴巴要來的誠實,渴望彼此的靠近。
李胤甚至都舍不得破壞這樣的氛圍,隻輕輕的吻著她,與她嬉戲。
這種心靈的靠近,感受到彼此的心意,甚至比直接的情事,更讓人心動。
直到溫存的差不多,李胤的唇這才離開,沿著她的優美修長的頸項,一路往下吻去。
楚煙抬起頭閉了眼,輕輕喘息。
李胤早已情動,此刻卻克製著,一邊細細吻著她,一邊去解她腰間係帶。
以前他總想著,等到平陽王與平陽王妃都認同了他,他便真的要了楚煙,與她做儘這世間男女最歡愉之事。
可眼下,平陽王與平陽王妃真的同意了,他卻覺得,這般沒名沒分的要了她,是對她的羞辱。
這話由他來說,顯得有些矯情。
畢竟若真的守禮,他就不該那般待她。
但問題是,兩人的相識就有些不同尋常,再往後也是順理成章,心意相通之後,再讓他去守禮顯然也不現實。
可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將最後一步,留到大婚的當晚,最美好的時候。
衣衫解開,潔白無瑕的雪肌便露了出來,細嫩柔滑,讓人流連忘返。
一方薄薄的肚兜,遮住了最美的春光,但李胤卻並不著急,隻虔誠的吻過她的鎖骨,隔著衣衫感受她的飽滿柔軟。
直到情動難忍,他才重新吻上了她的唇,伸手去解肚兜的係帶。
很快,最後一件衣衫被丟到了一旁,美妙的春光一覽無餘。
久違的美景呈現在眼前,李胤的雙眸頓時幽暗了下來,他忍不住低了頭,將那小巧的茱萸含入口中,吮吸挑逗。
楚煙身子輕輕一顫,一聲輕吟從口中溢出。
李胤頓時得到了鼓勵,更加賣力起來。
楚煙睜開眼,垂眸看著他的模樣長睫輕顫。
男女情事,最讓她心動的,除了他動情時一聲聲喚著她名字時候的模樣,便是此刻。
她喜歡看他迷戀她的樣子,亦如她喜歡看他,最後釋放時那誘人的模樣。
楚煙有時候都在想,若她是個男子,怕也是個好色之徒。
李胤沉浸在愛欲之中,並沒有察覺到她的打量,不過即便察覺,他也不會覺得有任何不妥,反而會有些驕傲,自己能夠取悅她。
一側得到了安撫,變得俏麗挺拔,他依依不舍的吐出,換到了另一側。
正要含入口中,外間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沉浸在情欲之中的兩人,頓時清醒過來,皆是微微一愣,而後轉眸朝外間看去。
嘭嘭嘭。
敲門聲仍在繼續,楊嬤嬤的聲音在外間響起:“小姐,出事了。”
楚煙聞言急忙扯過一旁的肚兜,一邊穿一邊朗聲問道:“出了何事?”
李胤見狀也急忙起身,幫她整理裡衣,以便她能夠儘快穿好。
楊嬤嬤在外間道:“春蘭自縊了。”
聽得這話,李胤和楚煙齊齊皺了眉,互看了一眼。
楚煙穿上李胤遞過來的中衣,擰眉開口問道:“人死了麼?可知曉她為何會自縊?”
楊嬤嬤開口道:“沒死,但也差不多了。府上的大夫已經去開了,是她屋裡的丫鬟來通報的。”
楚煙聞言皺了眉,沒有說話,隻抬腳下了榻。
李胤也跟著起了身,他倒沒急著給自己穿衣衫,而是在一旁,給她遞衣衫鞋襪簪子。
楚煙收拾妥當,隨意挽了發,抬腳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便轉身匆匆朝外走去。
目送著她離開,李胤這才開始收拾起自己來。
楚煙出了門,外間下等丫鬟已經提好了燈盞,楊嬤嬤隨著她一邊朝外走,一邊低聲道:“一開始她還在門前跪的好好的,太子殿下出去之後,好似同她說了一句話,她沉默了一會兒便起身回去了。”
“據她丫鬟所言,回去之後她便將所有下人都打發了出去,過了許久,丫鬟估摸著時辰,問她需不需要沐浴更衣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衝進屋內的時候,她已經幾乎快沒氣了。”
聽得這話,楚煙深深皺了眉,邊走邊問道:“她那般聰明,會不會是估摸了時辰,出的苦肉計?”
“應該不會。”
楊嬤嬤開口道:“要是假的,那她吊的時間也長了些。聽那丫鬟說,她自縊之後是後悔了的,曾想過自救。”
聽得這話,楚煙更弄不明白了:“女子力氣就算小,把腦袋從繩子裡弄出來,應該不難吧?”
楊嬤嬤聞言神色複雜的道:“問題是,她打了活結,一開始也是真心想死,腦袋套上去,結就收緊卡死了。”
楚煙:……
行吧,她相信春蘭是真的想死了。
可為什麼呢?
依著春蘭的聰慧,應該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舍得與不舍得關係,即便自己將她給賣了,她也能夠想辦法讓自己脫身。
除非……
楚煙眯了眯眼,除非春蘭手中,亦或是她父兄手中,能夠威脅到那些人的東西已經丟了。
或者,她父兄出事了。
所以她才那般著急,生怕自己跟錯了人,才會顧前不顧後的跑到自己麵前來,要一個承諾。
若真如此,那這春蘭,還真能夠大用!
楚煙的腳步頓時加快了些。
她到的時候,春蘭的院子裡已經燈火通明,站滿了人,尚月瞧見她急忙迎了上來:“郡主怎麼親自來了?不過是個苦肉計罷了,怎值得郡主深夜前來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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