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彆裝了,起來!(1 / 1)

楚煙聞言微微皺眉:“本郡主沐浴的時候,就喜歡丫鬟在旁邊唱個小曲兒,如此泡著才不無聊。怎麼?不能閒聊,唱曲兒也不成?”

春兒聞言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奴婢遵命,隻是奴婢不通音律,還望郡主見諒。”

楚煙嗯了一聲,靠在浴桶上閉了眼:“唱吧。”

春兒悠悠開了口:“十八裡路,十八路的風……”

楚煙眼角一抽,睜開眼朝她看去,隻見春兒閉著眼,一臉陶醉的唱著。

一個人的口音可以變,但打小會的小曲兒,卻是最能反應,她來自何處,或者她身邊的人來自何處。

但這個,楚煙是真聽不出來。

詞是詞,曲是曲,聽著像是小曲,但調子不成調子。

何止是不同音律,用五音不全來形容,都是誇讚了!

看著她一臉陶醉的模樣,楚煙竟分不清,她是不是故意的。

好不容易忍到一曲結束,楚煙連忙道:“唱的不錯,辛苦了,不必唱了?”

春兒眼睛一亮,有些羞澀的道:“郡主是第一個誇讚奴婢的人,奴婢還會其他的小曲兒,郡主要聽麼?”

“不必!”楚煙連忙從浴桶裡起了身:“我有些乏了。”

春兒聞言有些失望,取了帕子來道:“那下回奴婢再唱給郡主聽。”

楚煙硬著頭皮嗯了一聲:“好。”

晾乾完頭發,楚煙躺在床榻上閉了眼。

也不知道眼下宮中如何了,左正一將她弄到這兒,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承恩帝的授意,或者說,承恩帝知不知情。

若是不知情,那左正一這般行事,就代表著他已經做好了逼宮的準備。

若是知情,承恩帝還允許左正一,將她從皇宮弄到這裡來,要麼就是他已經被左正一控製,要麼就是他瘋了!

瘋是不可能瘋的,畢竟他昨兒個還知道,打她一巴掌再給她一個甜棗。

所以,現在承恩帝被左正一控製了?

他要見父王母妃,到底想要做什麼?

皇宮。

李胤在探望過白將軍之後,便立刻匆匆回了宮。

如今的皇宮跟個篩子似的,宮門形同虛設,來去自如。

白將軍的手筋被挑斷,即便重新接好,也無法再握重物,更不要說手握兵器,上陣殺敵。

李胤滿懷心事回了坤寧宮,剛剛到門前,心頭便是咯噔一聲。

因著到底是宮中,他留在坤寧宮的暗衛並不多,加上他臨走時帶走了一些,剩下的不過四五人而已。

然而,他回來了,暗衛卻沒有現身。

簡一也頓時皺了眉,不等李胤吩咐,便立刻縱身去暗衛的藏身處查探。

李胤立刻抬腳進了大殿,看著殿內倒下的宮人,心頭頓時一慌,匆匆朝偏殿而去:“簡五,去看看主殿!”

“是!”

偏殿的門敞開著,張誌昏倒在門口。

李胤沉著臉,跨過他匆匆進了門,看著空無一人的偏殿,一顆心頓時沉到了穀底。

簡一與簡五此刻也回來了。

簡一沉聲道:“主子,幾個暗衛皆被人擰斷了脖子,當場身亡。屍體已涼,顯然已經有些時辰。”

簡五低聲道:“主殿無恙,皇後娘娘隻是被人點了穴,昏睡了過去。”

二人稟告完,皆沒有敢再出聲。

李胤看著空蕩蕩的床榻,沉聲道:“去問問宮門守衛,什麼人出了宮,再一路查探,看看人去了何處!”

簡一與簡五立刻領命:“是!”

李胤一人站在屋內,轉眸便看見了桌上放著的燈盞以及紙筆,他立刻抬腳上前,然後便瞧見了楚煙的寫下東西。

他取過紙張,看著一件件事情被列舉其上,而他的名字則單獨在外被圈了起來。

他沉默了許久,將紙張收好,抬腳朝主殿而去。

這一次,譚皇後照舊受到了驚嚇,穴道被解開之後,她一睜開眼,就看見坐在床榻邊,黑著臉的李胤。

隻是這一次,她沒來得及開口斥責,李胤便先沉聲開口道:“煙兒被人擄走了。”

譚皇後聞言騰的一下坐起身來:“你說什麼?!”

李胤沉聲道:“右哨營白將軍半夜遇刺,兒臣起身前往,回來的時候煙兒便已經被擄走了,眼下不知去了何處。兒臣留下的暗衛也悉數身亡,從屍體來看,煙兒已經被擄走了近一個時辰。”

聽得這話,譚皇後的一顆心頓時冷了下來,她沉聲道:“一個時辰,彆說是出宮,就是出城都已經出了!”

李胤點了點頭:“兒臣來,隻是同母後說一聲,平陽王夫婦還不知道此事,兒臣得親自去告知。母後留在宮中要千萬小心,還有父王……”

他頓了頓沉聲道:“母後去看看父王,兒臣懷疑,他現在已身不由己。”

譚皇後聞言立刻點頭:“宮中的事兒你彆管了,眼下將煙兒找到才是大事!”

說到這兒,她又急的斥責道:“你也是的,明知道左正一這次是衝著煙兒來的,怎麼就放心,隻留那麼一些人守著!”

李胤聞言沒有辯駁,隻低聲道:“是兒臣之過,兒臣先走了。”

譚皇後也知道自己是遷怒,她嗯了一聲道:“去吧,本宮這兒你不必擔憂。”

李胤嗯了一聲,轉身出了大殿。

看著偏殿門前,依舊躺在地上的張誌,他抬腳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張誌冷聲道:“彆裝了,起來!”

張誌聞言眼睫微動,沉默片刻,還是站起身來,低頭躬身:“殿下。”

李胤冷笑一聲:“你可真是好樣的,在宮中臥薪嘗膽這般久,連張穹都沒看出來!”

張誌垂著眼眸,低聲道:“奴才大小就進了宮,義父一直以為,奴才是家境貧寒,被家裡人送到宮中的。”

李胤聞言冷笑:“所以坤寧宮的宮人是你放倒的?”

張誌低低應了一聲:“是,奴才給他們送了吃食。包括辛姑姑與香怡姑娘在內,每人都嘗了一些。”

“你的麵子還真大!”

李胤冷聲道:“左正一到底想要做什麼?”

張誌搖了搖頭:“奴才不知,奴才隻是聽命行事。”

李胤聞言深深皺了眉,看著他冷聲道:“孤不明白,前朝已經亡了近百年,到底是什麼讓你對他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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