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聞言頓時伸手撫了額。
這話還不如不說!
一想到這臭小子,半夜爬窗欺負煙兒,平陽王的火蹭蹭蹭的往外冒:“臭小子!看本王不打的你滿地爪牙!”
李胤一邊躲閃一邊道:“嶽父大人,小婿前來彆無他意,隻是思念煙兒的緊,前來看看她,一解相思之苦而已,小婿……”
回答他的,是平陽王一聲中氣十足的:“滾!”
李胤一臉為難:“怕是,滾不了。”
平陽王氣的胸口疼,一拳就朝他揮了過去:“滾不了就爬!”
嘭!
李胤一拳被砸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平陽王皺了眉,正要說話,就見這臭小子捂著胸口,朝他身後看去:“煙兒,我不疼。咱父王定是故意的下這麼重的手的,定是我哪裡做的不好。”
平陽王聞言扭頭朝身後看去,果不其然,瞧見了站在門口陰影裡的楚煙。
他連忙解釋道:“煙兒,父王壓根就沒有……”
“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李胤捂著胸口,失落的道:“煙兒,都是我不好,定是我做錯了事兒,才讓咱父王這般生氣,才會讓他傷我罵我之後,還沒有消氣的。”
平陽王聞言,拳頭都捏緊了:“臭小子,彆裝模作樣的,本王玩這招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李胤聞言飛快的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垂下眼眸,捂著胸口道:“疼……”
平陽王現在體會到,當年他老丈人的心情了。
他的臉一陣黑一陣青,看著地上的李胤,牙咬的幾乎要出聲!
平陽王深深吸了口氣,忽然也捂著胸口倒了下去。
李胤:??!!
平陽王朝楚煙看去,堂堂魯地壯漢,此刻捂著胸口柔弱的朝楚煙伸出手:“煙煙,父王被氣的胸口疼。”
李胤:……
他急忙扭過頭,也朝楚煙伸出手去:“煙兒,我胸口疼,定是肋骨斷了。”
楚煙看著倒地的兩人,沉默著沒說話。
平陽王:“煙煙……”
李胤:“煙兒……”
“嗬!”
楚煙冷笑一聲:“我數到三,利索的都給我爬起來!一!二!……”
三還沒出口,平陽王和李胤就齊齊一骨碌爬了起來,兩人都有些心虛的齊刷刷看著她。
楚煙深深吸了口氣,嫌棄的從二人麵上收回目光,抬腳朝屋內走去:“都進來說話,丟人現眼的。”
李胤和平陽王互看一眼,平陽王冷哼一聲,大步朝屋內走去。
李胤挑了挑眉,也跟著走了進去。
楚煙點了燈,在桌旁坐下,李胤和平陽王進了屋,看了她一眼,也在桌旁坐了下來。
落座的時候,李胤微微皺了眉,但也沒出聲。
平陽王看了他一眼,也沒吭聲。
楚煙將兩人神色收入眼底,輕歎了口氣,朝平陽王嘟了嘟嘴道:“父王,煙兒之前說的,是不是都白說了?”
平陽王輕輕哼了哼:“夜半三更,父王以為是什麼宵小之徒罷了。”
楚煙看了他一眼,也沒戳穿,就算當成宵小之徒,可後麵總是看清的了。
她轉眸看向李胤道:“你也是!故意挨父王一拳,你這是要做什麼?嫌自己身子太好了?還是說,要栽贓陷害父王麼?”
“就是!”
平陽王冷哼一聲,瞪了李胤一眼道:“茶裡茶氣,是何居心?”
李胤聞言皺了眉:“茶什麼氣?”
平陽王給了他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將臉撇到一邊,懶得理他。
楚煙看向平陽王道:“這般晚了,父王回去歇著吧,我與他說兩句話,便讓他回去了。”
平陽王皺了皺眉,冷著臉:“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楚煙嘟了嘟嘴,開始撒嬌:“父王……”
平陽王輕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看向李胤道:“臭小子,管好你的爪子,不然本王遲早剁了它,跟豬蹄鹵了一起吃!”
李胤聞言手指頓時一蜷,委屈巴巴的朝楚煙看了過去:“煙兒,我又做錯了什麼,讓嶽父大人生氣了是麼?所以他才會這般恐嚇我?”
平陽王聞言頓時氣結:“你!……”
“父王……”
聽得楚煙的聲音,平陽王瞪了李胤一眼,恨恨的甩了衣袖,推門而去。
他一走,李胤便立刻挪到了楚煙身邊,牽了她的手,輕咳了兩聲:“那個……咱父王,好似與我想的不大一樣?”
楚煙點了點頭,笑著道:“沒聽父王說麼?你玩的,都是他玩剩下的。他裝柔弱裝無辜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他那般一個鐵血男兒,裝起柔弱無辜來,威力可比你大多了!”
李胤聞言輕嘖了一聲:“父王也是個豁得出去的真男子。”
楚煙頓時覺得好笑:“怎麼?你還與父王惺惺相惜不成?”
李胤連忙搖了搖頭:“換做旁人,我或許會與他相見恨晚、惺惺相惜,但這人是父王,那定是不成的。”
楚煙看了他一眼,含笑道:“那也未必,等母妃在了,你們倆定合得來。”
聽到平陽王妃,李胤有些心虛的看了她一眼,握了握她的手道:“我今兒個來,其實還有件事要同你說。”
“正好,我也有事兒要同你說。”
楚煙看著他道:“之前我不是同你說過重明鳥的事兒麼?昨兒個父王告訴我,那是崇明帝……”
“這事兒,嶽母大人已經告知過我了。”
李胤看著她道:“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關於陳呁。”
楚煙皺了皺眉:“陳呁怎麼了?”
李胤聞言輕哼了一聲,酸溜溜的道:“你不應該說,陳呁的事兒,與你何乾麼?”
楚煙有些無語的看著他:“若是無關緊要之事,你連提都不會提,既然是重要的事兒,又何必在這拈酸吃醋?”
李胤哼了哼:“若是你同我說旁的女子之事,我定會先說與我無關的。”
楚煙:……
“你到底說不說?”
“說!”
李胤輕咳了一聲道:“昨兒個我第一次上朝,兵部尚書曹華提出了要給京城五營,更換兵器之事。戶部以國庫不豐為由拒絕了,但他們提出了逐步更換,第一個更換的便是左哨營,父皇同意了。”
楚煙皺眉道:“左正一占的鐵礦。”
李胤點了點頭:“我也是這般作想,所以我將驗收之事攬了過來。畢竟,若是兵器摻假一碰就斷,後果不堪設想。”
楚煙嗯了一聲,開口問道:“但這事兒與陳呁何乾?”
李胤歎了口氣道:“負責選供兵器的人,是陳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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