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煙眨了眨眼,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她垂眸朝他下身看了一眼,輕嗤一聲,轉頭移開目光。
她不信!
母妃說的對,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就衝著他那熟練的架勢,怎麼可能是個雛?
母妃說過,男人的第一次很快的,可他慢的很,顯然是個老手。
再者,他對那些事兒,那些場麵,半點都不帶意外的,可見也是習以為常。
一窩雞蛋,孵不出兩種雞,看看李晗開葷之後是個什麼德行,就知道,李胤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再再說了,他是雛,那紅玉是怎麼回事?
她可沒忘記,紅玉挑釁她的事兒呢!若真的隻是屬下與主子的關係,紅玉敢跑來同她說那些話?!
李胤氣壞了。
她明顯不信他!
她說李晗臟也就罷了,說他臟,憑什麼?!他還是個黃花大閨男!
他又不是個女子,這事兒要怎麼證明?!
李胤氣的又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將她的臉轉過來,俯身一把吻住了她的唇,而後怒氣衝衝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即便如此,他仍覺得不夠,還泄憤似的伸手捏住了她小巧翹挺的鼻子。
楚煙:!!!
她伸手去扒拉他,卻被他用另一隻手攥住了兩隻手,還仗著力氣大,將她禁錮在了懷裡。
她被憋的像個猴子,不停扭動。
李胤身上的火蹭蹭蹭的往上漲。
楚煙明顯感覺到,有個東西在由軟變硬,而後徹底頂住了她的小腹。
但她現在根本顧不上這些,她快被憋死了!
就在這時,李胤抬了頭,鬆開捏住她鼻子的手,喘息著啞聲問道:“信不信?”
楚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根本沒空理會他。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將氣給喘勻了,朝他瞪眼:“我信你個大頭鬼!你混……唔!”
李胤以吻封口,再次吻上了她的唇,還不忘捏住了她的鼻子。
片刻之後,他放開她,黑眸裡的火明明滅滅:“信不信?!”
呼呼呼……
“我信個……唔!”
“信不信?!”
“我不……唔!”
“信不信?!”
“我……唔!”
她還沒說不信呢!
“信不信?!”
“你不講武……唔!”
“信不信?!”
呼呼呼……
楚煙將氣喘勻,立刻揚一個笑容來,踮起腳尖,用小臉親昵的蹭了蹭他的麵頰:“胤哥哥一言九鼎,人家自然是信的。”
李胤黑眸沉沉,垂眸看了她一眼,低頭一把吻住了她的唇。
但這一次,他沒捏的她鼻子,還放開了她的手,隻牽著一隻,握住了難受的某處。
楚煙心頭帶氣,當即就用力一握!
“嘶!”
李胤頓時一痛,身子往後一縮,朝她瞪眼道:“你想謀殺親……”
話說一半,卻又住了口,冷哼道:“要是壞了,我就入贅平陽王府去!你這輩子,都彆想再攀什麼高枝了!”
“你活該!”
楚煙氣呼呼的道:“誰讓你欺負我?我說不信,你欺負我,我都說信了,你還是欺負我!”
李胤輕嗤一聲:“你明明說的是人家,人家跟你有什麼關係?”
楚煙:……
啊啊啊啊!她氣的快要抓狂了,抬手就朝他胸口錘去:“你就是個混蛋!大混蛋!”
李胤看著她羞惱抓狂的模樣,也不反抗,就這麼任由她錘著。
她那點力道,猴子都比她有勁。
楚煙見他半點反應也無,甚至還唇角上揚,心情極好的看著她。
那是對她的嘲笑!
她收回錘紅的手,氣哼哼的背過身去:“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嬌軟的狠話,落在李胤耳中,與撒嬌使小性子無異。
他抬手揉了揉耳朵,輕咳了一聲道:“我好歹也幫了你不少忙吧?若不是我,你還傻乎乎的想要嫁給李晗或者李澤,李晗倒也罷了,最多就是婆母難相處,當然,依著你的能耐,哄好婆母也隻是小事一樁。”
“但你總歸是憋屈的,而李澤……”
李胤輕嗤了一聲:“你若嫁給他,韓貴妃就是你的下場。世人都以為,韓貴妃是命好,可你知道麼?她曾也是少女懷春,雖想要榮華富貴,卻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第一次是被下了藥。”
“到了後來,她雖是自願,卻也是無法。這後宮,你不去做,有的是人願意去做,她不往上爬,死的就是她。更何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她既然上去了,就不可能讓自己掉下來。”
“在這後宮的嬪妃,但凡是放不開的,隻要沒有子嗣,最終都會悄無聲息的死去。”’
楚煙垂了眼眸,沉默了一會兒,回身看向他:“所有的皇子,都……都那樣麼?”
李胤知道她在想什麼,無非是想從他這兒,得到能結親的皇子人選罷了。
他本想點頭,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再想到這小東西,冷心冷肺的,若當真點了頭,以後這爛攤子,他還真不一定能收拾的了。
於是他實話實說道:“也不是,皇子之中,除了李澤之外,就隻有三四五六是這樣的,老七開始,就不願意了。”
楚煙聞言眼睛一亮:“七皇子今年多大?”
李胤勾了唇,似笑非笑:“今天剛滿十四。”
楚煙眼睛裡的光,頓時就滅了。
她輕哼了一聲:“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胤輕咳了一聲:“也不一定。”
楚煙翻了個白眼,不想跟他再討論這個話題,轉身去換衣衫。
從皇子裡挑個人是不行了,她隻能將目光投向宮外。
這年頭,還有好男人麼?
不,還是有的,她的父王、兄長,都是好的!
整個平陽的男子大都也是好的,即便有妾室,但也極少有糜亂不堪的,說白了,就是這京城的風氣有問題!
想到平陽,楚煙的眉眼都柔和了起來,心裡也是暖暖的。
她一定會找個有權有勢,即便不是潔身自好,但也會珍重待她,願意護著她和平陽,將她放在心尖上的男子嫁出去的!
李胤看著她更衣的背影,緩緩開口道:“大裕從根上已經爛了。”
楚煙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跟她說這些:“我知道啊。”
但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她隻想護著平陽王府,護著平陽罷了。
李胤深深的看著她:“你的婚事,就不能再等等麼?”
楚煙看著他,斬釘截鐵的吐出兩個字來:“不能。”
www.biqu70.cc。m.biqu7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