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巾軍疑似與血魔教勾結……”
項羽思慮片刻,隨後攥緊拳頭道:“無所謂,我會出手的,我項家軍與黃巾軍正在北方對峙,打過之後,就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和血魔教勾結了!”
如果真的有勾結。
那我把你都打得快崩了,你總不能還藏著掖著吧?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若是血魔教下場助黃巾軍,那正好一並碾壓之!
這並不是項羽過於自大,而是他之前和沙裡飛有過交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但血魔教的人可就不行了,一群因為利益熏心而湊在一起的烏合之眾,滿腦子都是送死你去,好處我拿,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家夥,他們湊在一起發揮出來的作用,完全是1+1<1,有一個臨陣脫逃,就會引起鏈式崩潰。
最後沙裡飛也隻能一邊罵娘,一邊氣急敗壞地跟著跑。
再打下去,他就成光杆司令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所以項羽有信心再麵對血魔教時,能一並除之!
“北方對峙?”
陳勝笑了,“嗬嗬,巧了,血魔教總部就在北靈郡黑雲山的地下溶洞中,強大的項家軍呦,難不成你們和黃巾軍對峙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嗎?”
“北靈郡黑雲山?”
項羽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他們項家軍就在隔壁的北興郡與北靈郡的黃巾軍對峙,還真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但沒察覺異常就是最大的異常啊!
若是黃巾軍真的和血魔教勾結,幫著打掩護,那項家軍還真難察覺出異常來。
畢竟他們隻是臨近北靈郡,不是打入北靈郡。
“血魔教必須得根除,至少不能讓他們的高層跑掉,其教主沙裡飛更是得將其乾掉。”
陳勝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沙裡飛對血魔經的把控非常嚴,現在血魔教上三品境極少,隻要把他和左右護法乾掉,血魔經有關上三品境的修煉方式很有可能會因此失傳。”
邪修都是自私自利的,不自私自利也就不會成為邪修了,他們的行事準則是: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之所以我會給你,是因為你帶來的回報會比我給你的更多。
沙裡飛要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從狄人那裡獲得血魔經有關上三品的修行內容,以他的資質和悟性,這輩子也踏入不到上三品之境。
陳勝在來的路上也問過金保三人有關血魔教的構架。
除了左右護法立大功被賜下第三冊血魔經,就再沒有成員獲得。
而左右護法也因為資源稀缺問題,雖有記載三品修煉方式的血魔經,卻尚未晉升三品。
“不如像之前聯係北州各方勢力一樣,大家一起圍剿圍剿血魔教,這樣殺死的血魔教成員也會更多。”
劉邦建議道。
“現在不比以往了。”
虞子期搖頭否定道:“當初你們還能聯合起來,是因為血魔教過於猖狂,且你們都隻是剛剛發展,沒有發生太大衝突,而現在……你覺得還能重現之前放下彼此之間矛盾,將槍口一致對外的場景嗎?”
“這……”
劉邦沉默了。
虞子期說得沒錯。
一開始北州各大勢力都還在埋頭發展,地盤並沒有互相傾軋,可到了現在,黃巾軍占據北靈、北樂兩郡之地,蒼頭軍掌握北輝郡,乞活軍馬上也要一統北辰郡,項家軍則更是誇張,占了興福安康四郡之地。
靈興福,樂安康,輝耀辰,留給漢軍及其他勢力的地盤就隻有中南地區的北耀郡,平衡已經被打破,再也不能回到從前,麵對掌握四郡之地,一家獨大的項家軍,那個勢力敢帶兵和其組成圍剿血魔教的聯軍,就不怕被趁機吞並嗎?
更何況項家軍與其他勢力的矛盾也已經徹底激化,北興郡是從黃巾軍手裡奪來的,北安郡本是蒼頭軍的地盤,征伐北康郡,又不知道滅了幾股勢力。
地盤越大,你與其他勢力的矛盾就越多,可偏偏圍剿血魔教又少不了項家軍的助力。
血魔教這等邪教,自然是能儘量鏟除就儘量鏟除。
陳勝說的殺死沙裡飛和其左右護法,隻是圍剿要做到的最低標準,隻要這幾個人一死,血魔教就不至於失控肆虐北州。
可哪怕沒有上三品修行法門的血魔經也是一把利器,四品武者所造成的破壞力也是讓人無法接受的。
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口氣讓血魔經中三品的修行法門也斷絕,至於為什麼不徹底根除,那是因為下三品的血魔經雖然談不上泛濫成災,但也幾乎是人儘可知了,沙裡飛甚至命人在黑市上高價售賣,所以隻要有人想走捷徑,隻要費點力和錢財,就能買到一本血魔經下三品修煉法門。
如此一來,想要徹底剿滅血魔教,得等將來統一北州的統治者製定嚴格律法,將血魔經視為邪功,嚴厲禁止修煉,收到一本毀一本,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過後,才能將其徹底撲滅。
“這隻是問題之一。”
陳勝伸出兩根手指道:“問題二是,除了黃巾軍,血魔教到底還有沒有勾結其他勢力?”
項羽和劉邦應該慶幸,慶幸沙裡飛一開始浪了,想要正大光明地把血魔教搬到台麵上來,要是采取如今這種合作策略,相信會有很多勢力會礙於項家軍的壓力選擇勾結在一起,到時候就不是北州各勢力圍剿血魔教,而是血魔教聯合各勢力圍剿項家軍了。
畢竟在北州絕大多數造反勢力眼中,平民百姓的命遠沒有他們這些決策層珍貴,如果犧牲一萬個平民就能造就一個先天六品的武者,彆說一半了,至少有七成以上的勢力首領都會時刻考慮一下這方案。
得虧沙裡飛飄了,不然北州百姓可倒了大黴了,那方勢力支撐不住了,要被打敗了,血魔教就能派人過去聯係,這要命的時候,彆說一萬百姓的命,就是一萬五,兩萬他們也會答應!
這天下對百姓好的起義軍就沒幾個,動不動就幾萬,幾十萬人造反,武器從哪來?糧食又從哪來?
要麼殺大戶,要麼抽刀向更弱的人,從災民的嘴裡扣糧食物資!
可土豪地主鄉紳,最次也有高宅大院,牆比人高,家奴幾十,刀槍棍棒應有儘有,把大門一封,沒有趁手兵器,上千號人都攻不進去,誇張一點的搭寨子,修建塢煲,幾百個家丁就能頂住數千災民進攻。
你是選擇搶這樣的大戶,還是選擇搶手裡連兵器都沒有百姓呢?
絕大多數人選擇了後者,甚至大部分的起義軍頭領,都是如齊、魏兩家一般的豪強鄉紳帶頭,然後去搶那些實力不如他們的地主鄉紳,得來的物資隻需要漏出一點,就足以讓不知情的災民們感恩厚待。
北州九成的勢力都在相互比爛,百姓也隻能看誰爛得不嚴重,就加入誰,求得安身之地。
在這些勢力眼中,難民那就跟地裡的韭菜一樣,割了一茬又一茬,隻要手裡有糧,隨時都能再召一批過來。
他們和血魔教的區彆則在於他們要關著燈,而血魔教一開始想大白天不穿衣服上街。
在不知道這些關著燈和不穿衣的到底有多少夜裡組團在一起的情況下,聯軍這法子打草驚蛇不說,還容易遭人從背後捅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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