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衝幽幽轉醒。
一睜眼,便看到了顧寒那張帶著善意的臉。
“是你?”
他驚怒交加,便要起身,隻是體內一道禁製之力流轉而過,讓他根本動彈不了半分。
“你想乾什麼!”
“也沒什麼。”
顧寒想了想,笑道:“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老實配合一下。”
“我若是不呢!”
“……”
顧寒沒回答,身上一縷魔氣突然閃過,直接布下了一道更為隱秘的禁製。
下一刻。
一道無比淒厲的慘叫聲突然響了起來!
“問!”
月衝滿頭是汗,驚恐地看著依舊是一臉笑意的顧寒,再沒了先前的硬氣,“你……問便是了。”
顧寒也不猶豫。
首先問的,便是阿傻的身份問題。
毫無疑問。
月靈曦,就是阿傻,時間相貌舉止習慣全對得上!
隨後。
他便問起了月瀟瀟和夏晚風的事,得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月家的確曾經招了夏晚風為婿,而夏晚風也秘密在月家生活了一段時間,而這個秘密,隻有月家少數的核心族人才知道,月衝的爹,正是其中之一!
此外。
月瀟瀟失蹤的時間,其實是和夏晚風一致,並非是月氏一族宣布的五年以後!
更重要的。
月瀟瀟失蹤時,已然是身懷六甲,有了身孕!
“看來。”
千夜淡淡道:“月家的確相中了夏晚風,也的確成全了他和月瀟瀟,隻不過麼……後來因為某些事,反目成仇了。”
“因為阿傻!”
顧寒想都沒想。
月瀟瀟出逃的時間,阿傻出生的時間,跟他撿到阿傻的時間……幾乎都對得上!
早不逃。
晚不逃。
偏偏在月瀟瀟懷了阿傻才逃,不用想也知道,當年的那場禍事,根本原因就在阿傻身上!
想到這裡。
他又是問了好幾個關鍵的問題,隻是月衝卻一問三不知了,似乎是真的不清楚內情。
砰砰砰!
顧寒沒客氣,當場把他揍得半死,直接暈厥了過去。
為了不暴露自己。
他按照千夜的指引,直接用攝魂術抹去對方的記憶,畢竟以他的如今的魂力強度,要高過月衝太多太多,做到此事,輕而易舉。
正忙活不停。
山洞角落突然傳來一道弱弱的聲音,“顧……顧大哥。”
“誰!”
顧寒心中一凜,下意識看了過去,正好發現縮在角落裡的元小夏!
“你?”
他頓時鬆了口氣,嗬斥道:“你來這裡怎麼也不說一聲!不知道自己的能耐麼!我差點對你動手你知不知道!”
“我……”
元小夏小嘴一撇,委屈得差點掉眼淚,“人家一直都在嘛!你自己看不見……還怪我!”
顧寒有點尷尬。
這事,的確不能怪她。
目光一掃,發現元小夏已經成功破境,邁入了逍遙境之中。
“恭喜啊。”
他隨口敷衍道:“那個……二百五?”
元小夏哭著跑出去了。
……
翌日。
月衝再次幽幽轉醒。
一睜眼。
依舊是顧寒那張滿是笑意的臉,臉上還帶著關切。
“嘶……”
剛要開口,他疼得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神念一掃。
發現自己鼻青臉腫,身上都是傷……連腦袋都大了一圈!
“月兄,沒事吧?”
顧寒一臉關切地將他攙了起來,替他撣去泥土,“我一早便發現你躺在這裡,像是被人給揍了……”
“哼!”
月衝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一甩手掙脫了他,一臉的嫌棄和傲慢,一瘸一拐地朝遠處走去。
“對了。”
行至半途,他似想到了什麼,一回身,神情陰冷道:“這件事你敢說出去,小心你的狗命!”
“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顧寒一臉的膩歪。
“第一。”
“不是你救了他,是你揍了他。”
千夜難得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第二,本君早跟你說過,古族傲慢自大,你想混進他們的圈子套取情報,想都彆想,跪下來都沒用!”
“那就隻有用老辦法了。”
顧寒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
入夜。
月黑風高。
砰!
隨著一聲熟悉的悶響,顧寒再次摸到了一名月氏族人的山洞前,如法炮製,將對方弄暈,悄悄拖了出來。
路過月衝的洞口時。
他沒忍住,衝進去又把對方狠狠打了一頓。
……
“顧顧顧……顧大哥!”
回到山洞,元小夏一臉羞紅,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你想乾什麼?”
不怪她有如此反應。
顧寒這次拖回來的月族人……是個女的。
顧寒一臉無語。
該有存在感的時候,你沒有,不該有存在感的時候,偏偏又站了出來!
“彆動!彆說話!”
也懶得解釋。
和對待月衝一樣,雖然對方是女的,可他半點沒留情,一番手段其上,那月族女子本來姣好的一張臉……直接變成了大豬頭!
隻不過。
這次卻是沒有問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甚至對方知道的還不如月衝多。
“明天再換一個!”
顧寒有點不死心,決定換個人再問問。
臨時學員裡。
月氏族人一共有三個人,如今還剩下最後一個。
……
翌日清晨。
那月族女子悠悠轉醒。
自然的,第一眼看到的,依舊是顧寒那張清秀俊逸的臉,以及那句關切的問候。
“月姑娘,沒事吧?”
“我一早便看你躺在這裡,像是被人給揍了……”
沒等他把話說完。
那月族女子慌忙站了起來,先是檢查了一番衣衫是否完整,而後狠狠瞪了顧寒一眼,徑直離去,臨行前還不忘威脅他,“敢說出去,我讓你生不如死!”
顧寒的臉又黑了。
顧某人救了你,你還反咬一口?
給老子等著!
隻不過。
這次他沒機會了。
很快的,月衝被人偷摸揍了兩次,那月族女子被人揍了一次的消息便不脛而走,惹得人人自危,心驚肉跳,都有種被惦記上的感覺。
畢竟能不知不覺中揍了月衝。
揍他們,也不費事。
鄧安也知道了。
“豈有此理!”
“簡直太猖狂了!”
雖然反感古族人的行事風格,可他身為教習,還是有幾分責任感的,而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連揍兩人,也讓他感覺到臉上無光。
“今晚。”
“我親自守夜!”
他麵容冷肅,“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大膽的家夥,敢做這種事!”
果然。
他說到做到。
入夜時分。
他也不回自己的住處,守在那一排山洞前,神念直接鋪開,全神貫注地盯著周圍,連一絲風吹草動都不放過。
一道黑影悄然而至。
砰!
隨著一聲悶響,他眼前一黑,神魂一蕩,意識一片空白,當場暈厥了過去。
“嗬。”
月光下。
那道黑影負手而立,淡淡道:“能被本君敲一次悶棍,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不遠處。
顧寒拖著最後那名被打暈的月族男子悄然前行,隻是路過月衝和那月族女子的山洞時,他又沒忍住,把二人狠狠打了一頓。
隻是很可惜。
折騰了近乎一夜。
他依舊沒能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所以這次他下手格外地黑,揍得三人幾乎不成人形了。
……
翌日一早。
顧寒便守在了鄧安身旁,隻是……鄧安沒醒。
“怎麼回事?”
他一腦子霧水。
“手法生疏了。”
千夜淡淡道:“下手重了億點。”
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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