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道友。”
也在此時，原正陽又問道：“敢問，盟主當年到底因何離開，現如今又在哪裡？為何萬年都不見他歸來？沒了他主持大局，聯盟名存實亡，怕是很快要分崩離析了！”
“……”
戰王沉默了一瞬，“族叔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這件事。
他連古塵都沒說。
隻是原正陽跟顧寒關係明顯不一般，他才道出實情。
“怎麼可能！”
原正陽麵色微變，“當年我尚弱小之時，曾有幸見過盟主一麵，他功參造化，誰能是他的對手？”
“是……孽龍！”
戰王輕輕歎了口氣，“就是曾經的那一任龍印之主，當年強行拿下他，我族元氣大傷，更無餘力斬殺他，便隻好將他封印在一處秘地，每隔一段時間，便要由龍印和龍鑒之主同去，加固封印……”
“隻不過。”
“上一任龍印之主因為鎮壓一頭頂級邪怪，意外身隕，族叔便隻身前往，而且身上還帶著傷，導致最後也出了意外。”
“重傷之下。”
“他已無力兼顧其餘的事，數千年前，他找到了我大哥和雲傲，勉強傳下龍印龍鑒，便……坐化了。”
眾人心頭沉重。
隻看雲齊便知道，除了極個彆人，祖龍一脈儘皆豪傑！
或許……
這就是祖龍遺誌的真正意義？
“確實值得敬佩！”
了解了雲齊的所作所為，千夜連連搖頭，“可就是活得太累，背負這麼多責任在身上，何苦如此？換做本君，什麼孽龍詛咒，統統不管！愛如何便如何，隻要不惹到本君的頭上便可！”
顧寒沒說話。
佩服歸佩服，他也覺得雲齊活得太累。
“顧寒。”
問劍古蒼界的事，戰王自然已是聽雲帆說了，他對著顧寒深深一拜，“我代邊軍……謝謝你了！”
“看看！”
千夜撇撇嘴，“攬這麼多責任自身上，何苦來哉！”
“前輩。”
顧寒沒理他，連忙躲開，不受這一禮，認真道：“當年邊軍為了我，不計生死要跟蠻族拚命，這份情又如何算？身為先鋒，縱然前路難行，我也要以手中劍，幫他們斬出一條路來！”
“師弟！”
原正陽豎起大拇指，“好樣的！師兄支持你！”
“有師兄在，你想砍誰就砍誰！”
“你暫時砍不動的，師兄來砍！”
一番話。
說的顧寒底氣大增。
一番討論。
問題自然再度回到了問劍上，幾人也不再多說，紛紛著手去準備。
“師姐。”
看到鳳汐麵色依舊有些蒼白，顧寒便知道她傷勢遠未複原，想了想，直接拿出了一塊魂晶，“這個東西，你應該會用得上。”
鳳汐的傷勢。
源自於神魂。
相比於肉身的傷勢，更難修複。
自然的，就現階段而言，這魂晶就是她最好的療傷聖藥，甚至因為始鳳真靈的關係，她還能用之增進修為！
鳳汐沒跟他客氣，當即收了起來。
“那是本君的！”
千夜心疼不已。
“嚴格來說。”
顧寒想了想，直接翻臉不認人，“這都是我賺來的，而且，以你的狀態，多一塊少一塊也沒關係吧？”
千夜：……
呸！
他心中暗罵。
果然，見到更漂亮的，已經開始送魂晶了！
“小師弟。”
離開之前，鳳汐單獨叫住了顧寒，目光裡竟是破天荒帶上了一絲猶豫之色，“我……有話跟你說。”
不遠處。
雲帆臉上帶著詭異，帶著顧天溜得極快。
“怎麼了師姐？”
顧寒一腦子霧水。
原本的鳳汐已然是絕色，仿若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可陡然多了一絲這樣的神態，非但於氣質無損，更是憑空增添了三分魅力。
這樣的鳳汐，他也是第一次見。
不得不說，更美了！
“小師弟。”
見其餘人離開，鳳汐深深吸了口氣，認真地盯著他，“我……永遠都把你當小師弟！”
顧寒：？？？
沒頭沒腦的，為什麼要說這個？
“我……”
鳳汐猶豫了一瞬，又道：“我從未考慮過個人之事，也不會……所以你……”
她覺得。
長痛不如短痛。
縱然可能會讓顧寒傷心，可也得提前說清楚，免得他越陷越深。
“……”
顧寒頓時聽明白了。
他總算知道，剛剛顧天為什麼來這了！
“師姐！”
他黑著臉看著鳳汐鄭重道：“相信我，彆聽義父瞎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真的！我真的……隻拿你當大師姐！”
“恩。”
鳳汐如釋重負，“那便好。”
顧寒也如釋重負。
還好！
解釋清楚了！
他覺得也就是他，換了彆人敢跟鳳汐提這種事，早就被她一把火燒得連灰都不剩了。
“嘖。”
千夜撇撇嘴，“這麼漂亮，性子竟然這麼冷，竟然連你都看不上？依我看，那個泡茶的和彈琴的雖然沒她好看，可也挺好！”
“你懂什麼！”
顧寒不屑，“大師姐這樣的奇女子，眼中就沒有男女情愛這種小事！”
“嗬！”
千夜更不屑，“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魅力不夠的緣故？”
顧寒冷笑，“有個屁的關係！”
“不儘然！”
千夜嗬嗬一笑，“若是你有本君的相貌皮囊，結果如何，還真不好說！”
“你長得很俊？”
“不妨告訴你！”
千夜自得一笑，“本君初次踏入修行之時，第一次外出曆練，便有一眾同門師姐爭相為本君護道，甚至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就連敵對勢力的那些女修，見了本君也根本不會出手！就彆提之後遇到的那些聖女神女仙子了，本君有這麼多老丈人，靠的是什麼？”
“本事還是其次！”
“主要是靠是臉！”
“你顧寒沒了修為，也就是個普通人！本君沒了修為，隻憑這張臉，照樣能混得風生水起！”
顧寒：……
“當年。”
回憶往昔，千夜唏噓不已，“世人對本君的相貌，有四個字的評價。”
“什麼？”
“俊美如妖！”
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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