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的東西還沒掏出來,周圍就卷起了一股陰煞之氣。
如此濃鬱的煞氣,當初在霸王卸甲穴,小櫻花的武士刀都比不上。
黃九自己也是打了個哆嗦,手停了下來,猶豫著要不要掏出來。
“咯嚕!”
茅山六子也不安起來,喉嚨裡發出異響,眼眸猛地睜開。
他們的眼神宛若有實質一般,被盯著,身上就像覆蓋了一層寒冰。
我緊張的凝視他們數十秒,見他們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我才小聲問黃九道:“黃哥,那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會有這麼強的煞氣。”
黃九打了個哆嗦道:“白起寶劍。”
殺神劍?
錢館長給我的圖冊上,有白起寶劍的照片。
一共三把。
但那三把劍,不都在博物館裡?
我狐疑的時候,黃九放在屁兜裡的手爪爪光芒一閃,抽出一把劍刃極寬,劍背如鯊齒一樣的大寶劍來。
劍實在是太大了,他不得不幻化出一隻手才能握著。
從屁兜裡抽出來後,他哐一聲把劍杵在地上。
肉眼看去,劍刃光潔如新,煞氣中透著一股妖異。
一眼就能看出,這也不是錢館長的圖冊上記載的那上把劍。
不過圖冊上關於白起佩劍,有諸多猜測,有專家根據史冊猜測,認為白起的佩劍是遊熙寶劍,也正因如此,從白起墓中出土的那三把劍才無法被認定為是白起的佩劍,而是取名“白起寶劍”。
眼前的這把劍,也不是遊熙寶劍,倒像是民間傳說中白起的佩劍。
戰國第一妖劍,鯊齒劍。
但民間有這個傳聞,主要還是因為鯊齒劍被稱為妖劍,更符合殺神白起的氣質。
沒想到,這個傳說竟然是真。
我問:“黃哥,這是鯊齒?”
黃九道:“郭開是這麼說,但我也不確定。”
又是郭開……
我也來不及細問,因為黃九一把劍拿出來,劍上的煞氣就衝天而起。
原本無色的天空,都出現了一縷紅光。
煞氣有兩種,一種就是殺刃上聚集的煞氣,那是真正的萬人斬。
但白起身為先秦重將,巔峰時期曾領兵百萬,不可能像影視劇裡的身先士卒,衝殺在陣前。
何況長平四十萬趙軍,他殺一輩子也殺不完。
所以鯊齒劍上的煞氣,屬於第二種,是通過媒介轉移而來的煞氣。
隨著劍上的煞氣越來越濃鬱,茅山六子的身體開始晃動,有前撲的跡象。
我心裡一緊,忙喊道:“黃哥,快把劍給我!”
黃九用力提了一下,隻是把劍提得離地幾分,而且還十分吃力。
“不行,煞氣太重,我拿不起來!”黃九也發現六子的動靜,緊張的喊道。
“吼!”
茅山六子同時發出一聲怒吼,淒厲的聲音撕破了寧靜,回蕩在這一方世界裡,讓人毛骨悚然。
吼聲一落,六道身形就朝我撲來。
“我去!”我驚呼一聲,一步跨出,握住鯊齒劍用力一提。
這一上手,我也是麵色一變。
煞氣下沉,重如大山。
我憋著一口氣,也隻是勉強讓它離地。
真不知道黃九是怎麼想的,這種東西他都能往屁兜裡塞……
一下沒提起來,我不敢二次發力,一把抄起黃九,八道“臨”字訣發光。
眨眼的功夫,我就退出千米。
然而我才停下來,身後就陰風呼嘯。
我不敢回頭,迅速繞到一塊巨石後麵。
“砰砰砰……”
六聲悶響傳來,茅山六子齊刷刷的撞在石頭上,停了下來。
但撞擊後身體回彈,他們很快就再次站穩,又朝我撲來。
黃九這會腦子還有些懵,心裡惦記著鯊齒劍,嘴裡喊道:“我的劍!”
聲音未落,他就躥了出去。
還好我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他的肚子,提著跑向另外一塊巨石。
茅山六子直來直往,轉彎都要從上到下全身一起轉,我一圍著石頭繞圈,他們速度就慢了下來。
拉開距離後,我抓起黃九,在他腦門上狠敲了兩下道:“你不要命了?”
黃九捂著腦袋,算是清醒了過來,但還是惦記著他的劍,哭喪著臉道:“那把劍可是我和郭開費了老大力氣才弄回來的。”
果然是蛇鼠一窩……
我沒搭理他,引著茅山六子繼續在亂石堆裡繞圈,同時朝著方恨少的位置移動。
還有數十米的時候,我喊了一聲問:“你們準備好了沒?”
方恨少趴在石頭上,把這邊的情況全都看在眼裡,聲音有些發抖的回道:“準備好了。”
“師,師叔,他們真有斬窺天的能力嗎?”
從茅山八子剛才的爆發出來的速度,我感覺還達不到窺天境。
但若是和他們正麵搏鬥,在滿身屍毒的加持下,會讓人束手束腳,窺天境也容易掛在他們手裡。
不過轉念一想,我違心的道:“沒有!他們最多是出塵境,你放心大膽的網他們。”
實話實說,我怕他會掉鏈子。
方恨少一聽,立馬精神抖擻,大喊了一聲道:“那就讓狂風暴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黃九咕噥道:“這才是我認識的書生。”
“就怕死得快!”我補了一句,迅速改變方向,朝著陷阱跑去。
煞氣刺激下,六子像是打了雞血,窮追不舍。
這讓我很費解。
如果他們是被煞氣刺激,不應該去圍著鯊齒劍,怎麼追著我不放?
不過也好。
我要的也就是這個效果。
繞了幾個巨石,拐個彎就是設局的地方。
但我回頭看了眼,發現茅山六子在追擊中已經前後不一。
現在過去,方恨少最多能網住一兩個。。
見狀我又拐了一個彎,放慢速度。
六人拐過彎後見我停下來,追在前麵的一人嘴裡發出“咯咯”身,如同僵屍一樣舉起雙臂,朝著我就撞了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回避。
交戰在即,我也想試試他們的實力。
體內血液沸騰,血脈之力覺醒,赤紅色得火焰在拳頭上點燃,迎著撲來的人一拳就砸了出去。
一聲悶響過後,我手上傳來劇痛。
他們身上的屍毒,遠比我想的還要可怕,已經是把他們的身體浸得無比堅硬,打在上麵,如同打到一塊鐵板上。
不僅如此,有少量的屍毒還侵入血脈之火,附著在我拳頭上,灼燒一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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