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懟了黃九一句,目光就一直盯著他。
黃九被我看得全身毛發都豎了起來,結巴的問:“小李子,你啥意思?”
“九爺我可是賣藝不賣身,你可彆想多了。”
“行,那你就賣一次藝,明天上擂台。”我順著他的話,直接把事敲定。
古族的人如此做,我們若是不回應,十萬大山這邊的士氣就散了。
而且他們立了四族大旗,放了四把椅子,卻一直沒人坐上去,可見背後有玩弄心術的高人,就是想借此給我們施加心理壓力。
想要破局,唯一的辦法就是有人上場,摸清情況。
黃九一聽我讓他上擂台,尾巴都立了起來,不停的搖頭道:“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他們沒有說同代競爭,我要是上了擂台,他們出來個老不死,我非得被打成皮大衣不可!”
我道:“玩兒姬淵的時候,就你最歡,最囂張,現在人家來尋仇了,你不去誰去?”
黃九嘴筒子一耷拉,哭嚎道:“小李子,你可不能過河拆橋,我當初那樣做,還不都是為了你。”
“行了行了,我保證他們不會把你打成皮大衣。”
我說著不顧他哀嚎,寫了一封挑戰書,明確說明黃九有兩百六十多歲,但妖族修行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換算成人類年齡,也就二十五歲左右。
我的換算,也不是憑空捏造,而是修行界都有這個說法。
古境裡的古族,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
至於說民間百年修行的黃皮子就被奉為大仙,我隻能說那是所處的環境不同。
黃九一看我蠟封戰書,兩隻小爪子扒拉著我的手,苦苦哀求。
我戳了下他的肚皮,趁他撒手把挑戰書交給二十四山山主,讓他親自送過去。
古族再囂張,也不至於暴打一山之主。
黃九眼看著戰貼被送出去,淚眼婆娑的癱在座椅上,有氣無力的道:“小李子,我要是死了,你要記得告訴仙兒,我下葬的時候要一口大紅棺材,然後把我葬在我父母中間。”
“我一生無依無靠,沒人疼,沒人愛,現在還要被兄弟出賣,一路走來,過得實在是苦。”
他說得煽情,把自己都感動哭了。
但他要是不叨逼叨,沉默寡言,我還會心軟。
半個多小時後,二十四山山主回來,古族接了戰書,明確表示同輩爭鋒,時間就定在了明天中午。
確定了時間,我立刻把消息傳給蜀山,讓他們明天記得觀戰,到時候多一雙眼睛,也能多看出點東西。
黃九見我在安排這些,知道上擂台已經成了鐵定的事實,也不哀嚎了,該吃吃,該喝喝。
二十四山山主悄悄找我,問我要不要安排幾個人盯著黃九,防止他連夜逃跑。
可見黃九雞賊,在山裡都出名了。
不過我沒有這樣做。
我認識黃九不是一天兩天,相信他鬨歸鬨,但也清楚眼下的情況,我們兩人,隻有他能上擂台去掏古族的老底。
畢竟他可以輸,我卻不能輸。
明白這個道理,他不會逃。
何況他上了擂台,未必就會輸。
畢竟有些東西,不挖一挖,你永遠不知道它埋得有多深。
第二天一早,古族那邊就熱鬨了起來,我站在瞭望台上細看,發現他們來了不止幾千人,而是過萬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在擂台左側建起了一個大型陣法,陣法中間豎著一塊巨大的水晶塊。
看樣子應該是類似影像傳輸的陣法,也就是說,他們想把這場戰鬥全程直播。
蜀山的韓明再次過來,營帳裡,他茶水都沒喝一口就低聲問:“師弟,九爺他能行嗎?”
我都還沒來得及回答,帳簾縫隙裡就鑽出一個腦袋,賊眉鼠眼的道:“韓明,背後說人壞話,是要長雞眼,爛嘴丫的!”
韓明尷尬的不已,扶額道:“九爺,我這不也是擔心你。”
黃九翻了個白眼,掀開帳簾進來道:“真擔心我?那讓你們蜀山的人上好了!”
韓明摸了摸鼻子,選擇了閉嘴。
我道:“韓師兄放心好了,九爺上場,肯定是旗開得勝。”
我的底是基本都露了,唯一不為人知的,也就是後麵和七殺共鳴出來的兩式劍招,但見不到對方的人,我心裡也沒底。
黃九則不同,可以說連妖刀都隻是他的意外之獲。
他真正的本事,藏得連我都不知道,古族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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