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實力下，沒有出棺的老僵弱了不少，被壓製後，周圍的人都沒有上去幫忙。
毛毛陳見狀，直接在老僵身上繪製馭屍符，兩分鐘不到就完成了控屍。
棺內的屍氣散開，我們才看清裡麵滿臉紫毛的老僵。
身上衣服被屍氣侵蝕，發黑發硬，如同濕漉漉的鐵片。
形體上來看，這不是一具異屍。
想來這才正常，因為自古以來，長相特異、肢體殘疾的人很多，可是像這種長手長腳的異人，還真是世間少有。
能尋到一個，都是莫大的機緣。
有了兩具紫毛僵幫忙，開第三口棺材就容易多了，基本上不費什麼力氣。
裡麵，也是普通的屍。
我也想茅山能多幾具異屍，隻是從付出來看，這樣對毛修稍微公平一些。
三具老僵都被降服後，我問毛小雲要不要繼續。
毛小雲搖了搖頭道：“老僵白日出棺，氣息大損，先回去讓他們修養一晚，明天一早再開狗腦殼穴。”
“也行！”我應了一聲。
他之前什麼事都問我，說白了就是兜裡沒錢，腰杆不直，指望著我出錢買道具。
不過現在也好，他做主，我做輔，省事。
毛修幾人收了紫毛飛僵，眾人連棺材一起抬下山。
回到住處，我休息了一會，就有人來喊吃飯。
吃過飯我本想回去繼續睡，保證明天的精力，結果才出飯堂，就看到茅山的弟子歡呼著朝一棟陰沉的建築跑去。
黃九多事，喊住一個問了一下，才知道毛修他們在煉屍房裡鬥屍。
我也被吊起了好奇心，跟著去了煉屍房。
所謂的煉屍房，其實就是義莊。
隻不過茅山的義莊不對外開放，隻用來停放茅山弟子從外麵弄來的無主屍。
茅山凋零，裡麵自然也是空空的，隻有毛修、毛毛陳他們三人的紫毛僵在裡麵。
我們到的時候，毛修和毛毛陳的老僵已經鬥在了一起，打得不可開交。
過來的途中，我以為老僵被駕馭後，會如同神器認主，實力銳減。
結果看了一兩分鐘，我就發現老僵實力非但沒有減弱，反而是變強了。
靈眼下，三具老僵的腹部都有屍丹運轉。
從爆發出的力量來看，一具老僵，等同於一個出塵境強者。
隻不過他們四肢僵硬，少了靈動，無法跟出塵境的強者相提並論。
但也不容小視了。
毛修過來，笑意盈盈，行了一禮道：“李長老，現在的老僵還沒有開始煉，差不多要煉上一年左右，他們的關節才會軟化，到那時與活人無異。”
原來如此。
我點點頭，繼續觀看戰鬥。
異屍雙臂過長，被紫毛加持後，如同兩根鐵槍，優勢極大，打得另一具老僵根本無法近身。
旁邊的一人見狀，立刻讓自己的老僵上場，形成二打一的局麵。
但就算如此，毛修的異屍也是穩穩占據上風。
若是關節軟化，兩隻手如同長鞭，威力會更大一些。
我好奇的問：“毛師兄說這是飛僵，他們能飛嗎？”
毛修臉上的笑容已經藏不住了，笑嗬嗬的道：“回長老，能飛，不過這裡空間太小，施展不出來。”
我道：“被壓製在地麵打，另外兩具的手短，很吃虧，要是到了開闊地帶，應該做不到以一敵二。”
我不是要潑毛修冷水，而是想幫他認清鬥屍的實力，免得將來在外麵吃大虧。
有人聽了我的話，起哄道：“不如到外麵試一試？”
我看向毛修，等他們決定。
遲疑了一下，三人點頭，毛修也道：“知己知彼，方能運籌帷幄。”
“運籌帷幄個屁，我讓你們好好養屍，你們倒好，現在就鬥了起來。”
毛小雲黑著臉，背著手從外麵進來。
毛修三人像得瑟的小孩，急忙讓老僵躺回棺材裡，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道：“見過掌門。”
毛小雲哼了一聲：“一個個，得了點便宜就賣乖，剩下的三個奇穴還得仰仗你們，大意不得。”
說完這句話，毛小雲板著的臉才拉開了一些，放緩語氣道：“我這裡列了一個控屍的弟子名單，你們拿去看看，要是有意見，今天之內提出來。”
我瞄了一眼，也沒法用名字對上人。
不過我明白毛小雲的意思。
前麵三具老僵，降伏就是賭命，需要有勇士開路。
現在手裡有了三具紫毛僵，往後會越來越順利，自然會出現掙搶的局麵。
但我相信以毛小雲的人品，名單上的人都是他綜合考慮後的結果，並不會偏袒任何人。
眾弟子傳看名單，我和毛小雲也不好留在煉屍房，免得他們不好討論。
出來到外麵，毛小雲突然問：“師弟，要不你以我為引，給茅山起一卦？”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道：“師兄，我隻是會望氣，推不了卦，而且以我看師兄氣運，茅山不至於在你手上沒落。”
修道之人，除非遇到生死劫，血光之災，否則身上的氣息都很穩，看不出來什麼。
“師兄，關於藏寶的流言，是什麼時候有的？”
毛小雲道：“是我師父跟我說的，但那時候時限不到，也沒人敢開棺。”
他的師父，正好活在那個時代，留下來的話應該有一定的真實性。
不過他們不敢開，當年的人就敢開？
“師兄，你說上一代的茅山人，會不會隻是把法器和典籍藏在屍場？”
毛小雲愣了一下，一把拉住我道：“師弟所言極是，今天晚上，師弟你陪我上山看看，指不定用靈眼能看到寶氣。”
“你想都彆想，兩大養屍地，四種凶穴，氣息複雜得可怕，而且當年茅山先輩藏匿東西，肯定會做遮掩。你還是先把飛僵處理了，到時候棺材裡沒東西，再想法找找。”
“不過當務之急，是把人選定下，免得臨時臨為又起爭執。”
毛小雲心情好了不少，問我道：“明天開狗腦殼穴，是不是要用上大公雞？”
“讓他們準備一下，淩晨五點上山，六點前破土出棺，那時公雞剛好打鳴，可以威懾白毛僵。”
“對了，四條大黑狗也帶上。”
白毛僵懼怕家禽，即便是變成了飛僵，也變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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