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珍的手上拿著一件衣服,若非葉陽聯想很快,是誰也不會聯想到什麼。
但要是黃平的墳塚是一座衣冠塚呢?
雖然張珍的手上拿著的是一件女人的衣服,可是那件衣服卻是一件大紅色的,並且有些像是結婚時候穿著的旗袍!
張珍和誰結的婚?答案毫不庸置疑,黃平!
她拿著一件結婚旗袍的意思,不就是想提醒葉陽她說的是黃平嗎?再結合衣服這一重意思,很有可能就是衣冠塚!
趁著夜色,葉陽離開了張珍家。隨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對著出租車司機說:“師傅,送我去一趟紅星陵園。”
如今可是大半夜的,司機師傅聽到葉陽的話後,原本還有點打瞌睡呢也是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帥哥,你說你要去哪兒?”
“紅星陵園啊。”
那司機立刻笑的很怪異了起來,道:“大晚上的去那地方乾嘛?陰氣森森的!”
葉陽拿出了一百塊錢來,遞給了司機師傅說:“有事。”
司機也不好多打聽,隻能笑著點點頭就開車往紅星陵園去。
不多時到了地方,葉陽打開車門下車。
黃平在紅星陵園的墓地是西川市給的,也算是對因公殉職的治安人員的撫恤。
葉陽並不難找到黃平的墳墓所在,到了地方之後,葉陽蹲在了墓碑前。
在墓碑上麵寫著黃平的名字,還有著黃平這些年所立下的功勞。
黃平從事刑偵工作二十年有餘,若非太過於嫉惡如仇,個人情緒化嚴重的話,這個人的前途本應該是無比光明的。
聽起來黃平似乎遭遇了不公,但實際上一個個人情緒化嚴重就已經足以讓他在官場上止步了,這樣的人也不適合去當某一個部門甚至是某一個市區的高層人員。
葉陽看完了那段黃平的介紹,不由嘀咕道:“黃平,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刑偵人員,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在麵對一宗案件的時候,往往最信任的隻有那具屍體。吳真和曾朝忠的屍體都是你讓人給驗的,屍檢報告我也看了,但你到底找到了什麼線索呢?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對於一個聰明的人來說,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如果對於案件的偵破有著重大作用的線索出現時,那麼如果葉陽是張珍他會怎麼掩藏?
放進衣冠塚內直接一起埋了?
這個方法看似很管用,但張珍應該很明白那些人為了抹除掉線索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所以指不定對方在黃平下葬之後,就會安排一次掘墳搜索。
葉陽一點也不會擔心他們乾不出來,當一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時所做出來的一切舉動都可以用瘋狂來形容。
可如果掘墳了,那這座衣冠塚也就沒有所謂好能藏東西的地方。
因為一旦挖開,或者說在放置東西的時候,每一件黃平生前的遺物都是被其他人給放下去的話,那張珍根本沒有機會去弄。
想到這裡,葉陽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旁邊的墳塋。
每一個墓碑之前都放置著一個香爐,香爐還挺大。但一些有年頭的墓碑前的香爐堆的很多,而且香爐會這樣的東西很少會有人去清理,而且也不適合去清理。
葉陽在想線索會不會就在那些香爐裡麵,畢竟掏香爐總比去挖開黃平的墳墓強不是?
想到這裡,葉陽便伸手到了旁邊墳墓的香爐裡麵。
一個跟著一個的掏著,葉陽都很小心的去做,沒有把人家的香爐灰給弄的一地都是。
檢查完了其中一個香爐,葉陽都會朝著那座墓碑微微鞠躬一下。
這是東方的老規矩,這些人與葉陽無親無故,但死者為大,葉陽動他們的香火該這樣做。
一直掏著,在第四座墳墓前的香爐裡,葉陽忽然間摸到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把鑰匙!
葉陽看到這把鑰匙的時候目光不由的皺了起來,拿著那把鑰匙仔細的看著,他在想這把鑰匙開的是什麼東西。
想來想去,葉陽又不由嘀咕了起來:“難道白天張珍給我的線索依舊在,而她為了安全起見將線索給拆開了來?但她不想自己參與到其中,更不敢有任何的冒險,所以才指引著我去找那個東西?”
“應該就是這樣了,張珍的謹慎是很多人都比不了了,她也不得不謹慎。一旦她出事的話,那麼她的一雙子女也就危險了。”
想到這裡,葉陽收起了那把鑰匙再次回到了黃平的墳前,說道:“希望你死前留下來的東西對於案件真的有用吧,如果有用的話我保你妻子還有一雙兒女的安全!”
說完,葉陽便是沒有再留在此地,而是回去了酒店。
到酒店也沒有去喊季飛紅,自己打開電腦查詢張珍女兒所就讀那座寄宿學校的資料。
一搜索,網上一堆關於那所學校的褒獎信息,雖然這些都是學校裡的人自己弄的,但看的出來這所學校還是很嚴格的。
每一個學生必須要等到假期的時候才可以離開學校,在學校當中不得使用任何電子設備,手機平板電腦之類的全都要鎖起來。
看到鎖起來這幾個字的時候,葉陽忽然間明白了過來。
而且在網上居然還能找到那些鎖東西的櫃房,葉陽又立刻離開了酒店去往張珍女兒就讀的學校。
學校最廣為流傳的便是安保係統,而且也是西川乃至於江省赫赫有名的嚴格學院,每一個學期的學費達到了萬元以上。
但那些安保係統對於葉陽來說卻是毫無用處,四十多分鐘後葉陽直接就進入到了學生儲存東西的櫃房之中。
每一個櫃子都對應著每一個學生的年級與姓名,葉陽按照年級再按照姓名之後,終於到了一個櫃子前。
隻是看著櫃子的時候,葉陽的臉色卻是一下子沉到了穀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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