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一說黃平死亡的地點在黃平自己的家裡時,季飛紅的臉色就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看著她那樣子,葉陽笑著說:“很奇怪吧,實話說我一開始看到有關於黃平被殺的資料時,也很好奇他居然會是死在家裡的。”
“這不可能啊,黃平如果是死在家裡的話,那為什麼他的妻子他的兒女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凶手明顯是一個窮凶惡級之輩,他難道就不害怕當時他有可能會被暴露嗎?”
季飛紅滿臉的不解,葉陽拿出了紙來鋪在了桌子上,說:“黃平死亡的時間是夜裡十點多的時候,這個點就睡覺的人很少。對於一個家庭婦女而言,這麼早就更不太可能了。凶手如何做到在家裡還有著個做家務的女人清醒時殺人呢?根據當時對黃平妻子的口供來看,當時他們家並沒有來什麼客人。”
葉陽一邊說著,手一邊在紙上刷刷刷的寫著一些東西。
等到落下後來,季飛紅湊過去一看,道:“這是分析的黃平的關係網?”
“沒錯,黃平這個人脾氣不太好,甚至可以說很古怪。他平時候不太喜歡說話,更不喜歡和誰接近。在工作上,他的下屬幾乎沒有一個喜歡他的,對於他服從大都是來自於他的威嚴。而他的同學圈子,這麼多年黃平沒有和任何一個同學聯係過,所以這一個圈子為0。”
“再者就是黃平其他的社會關係,他從沒有參加過孩子的家長會,學校的老師也從來沒有見到過他。至於他的衣服鞋子什麼的,大部分都是他的妻子給他買。而從他的手機使用情況來看,他在網絡社交上,依舊為0。平時候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沉浸在各種各樣的懸案當中。”
“綜上所述,不管從黃平的任何一種社會關係來看,他的世界都特彆的簡單。上班,下屬與上級。下班,老婆與孩子。但偏偏殺死黃平的人,一定是和他是很熟悉的那個,否則的話做不到這麼一擊必殺。”
季飛紅聽的都有些糊塗了,苦笑道:“既然他沒有什麼社會關係,那麼是不是可以說,他並沒有什麼熟人?”
“不,這個熟人一定是有的,但是這個熟人任何人都不知道。而且那天晚上,黃平所在的小區的監控被損壞過,所以那個進入黃平家的凶手他並沒有被捕捉到身影!”
季飛紅沒有再開口了,而是靜靜的開始先梳理這一切。
看著葉陽留在桌子上的那張紙條,她很快也梳理明白了:“凶手,是治安關於黃平社會關係調查以外的一個人。但這個人他和黃平很熟悉,並且黃平在和他認識的過程中也有過刻意的隱瞞,所以導致這個人很神秘!”
葉陽打了個響指,道:“沒錯,這一類的社會關係很特殊,但也能夠排查出來。什麼樣的人黃平不想讓人知道?這樣的人與他之間一定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要麼牽扯到金錢,要麼牽扯到的可能就是生活作風問題,否則的話黃平完全沒道理跟他有關的任何人去隱瞞這個人的存在!”
季飛紅仿佛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可同時也伴隨著新的問題誕生:“這也還是不對啊,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鐘鳴應該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刑偵天賦可不低。”
“沒錯,鐘鳴的確調查過黃平的經濟情況,這也是最能直接找出問題的關鍵所在。但和黃平任何有關的線索,都可以確定他每個月除了工資和一些獎金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款項入賬。”
季飛紅忍不住抓起了頭皮來,苦笑道:“我的天,這也太複雜了!”
“不是太複雜,而是在鐘鳴和我們的調查中有一個地方被忽略了,正是因為這個地方的忽略,導致案件一直難以破獲。而且我們還得將猜測設定在一個基礎條件上,這個基礎條件就是鐘鳴他是不是在認真的查案?”
說到這時,葉陽忍不住歎息了起來,說:“實話講,西川市乃至於整個江省的上上下下,沒有一個是我能夠完全去信任的。”
“是啊,從來沒有想過有一件案子居然會牽扯的這麼深。不過從黃平的身上,至少他的屍體上我們沒有辦法去找尋更多的線索了,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去找黃平的妻子。”葉陽說道。
季飛紅點了點頭,隨後去將那冷藏黃平屍體的櫃子給合了上。
兩人離開了殯儀館開著車去找黃平的妻子,後者也一直生活在西川。黃平死後,她給黃平先弄了墓地做了一個衣冠塚,等著黃平的案子破獲了,到時候再將骨灰下葬下去。
黃平已經死去兩年了,但黃平的妻子張珍並沒有改嫁他人,而是繼續承擔撫養一雙兒女的責任。
葉陽到地方的時候,張珍正在家裡擇菜。
看著葉陽和季飛紅的時候,她的臉色滿是疑惑的問:“你們是?”
“我們從京都過來的,為的是調查劈頭案。”葉陽直入主題。
張珍在那一刻整個人愣了愣,隨後眼眶就紅了起來,但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先請了葉陽和季飛紅坐下。
給他們倆一人倒了一杯水後就默默的坐了下去,什麼話也沒說也什麼都沒問。
葉陽看了她一眼,道:“你知道我們的來意,所以咱們就不兜圈子了。黃平是你的丈夫,在死前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黃平是一個非常專業的刑偵人員,他的被害極有可能是知道了案件的重要線索。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刑事,葉陽並不認為黃平在死前什麼反應都沒有。
張珍聽到他的詢問之後,臉色就怪異了起來,而後抬起頭來問:“你們的證件能給我看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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