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飛紅對屍體的鑒定還在繼續,一邊檢查一邊記錄。
葉陽就在醫院裡麵陪著她,等到半下午季飛紅完成了任務之後,她就走到了葉陽的身邊問道:“葉陽,你剛才看的檔案能給我看看不?”
按照規定季飛紅當然是不能查閱的,但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她未來也一定會成為刑偵人員,所以讓她看看也沒什麼。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葉陽也就將手機上的那份文檔給了她看。
季飛紅坐在椅子上仔細的查閱了起來,看完之後她也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葉陽道:“蔣青青為什麼會用假的身份證?按照道理來說她已經是成年人了,身份證這樣的東西本應該是必備的。還有就算是辦理假的身份證,她完全沒有必要填一個假的居住地址吧?”
“是的,這也是最為奇怪的地方。蔣青青她有些刻意的去隱瞞她與自己家裡的關係,甚至給我的感覺是,這個女孩子她是想和家裡麵徹底的斷絕關係。”葉陽開口說道。
“一個想要和家裡麵徹底的斷絕關係的女孩子,但工作上卻又無比的勤奮拚搏。換個方向想,可不可以認為這個人她其實隻是想通過工作來證明自己,證明她的家人曾經輕視她是錯誤的!”
結合種種的疑點,季飛紅的推測還是很有道理的。
蔣青青出來的時候應該就是二十歲的樣子,這個年齡段說叛逆的肯定很多,當然不叛逆的也有。
二十歲應該是人生中最為渴望自由成功或者雄心最為蓬勃的年齡段之一,這個年齡段要說自殺的話,最大的原因應該是來自於感情。
感情生活幾乎為空白,家庭又是一個謎題。在最為有闖勁兒的時候燒炭自殺,這是一個不合理的自殺緣由。
“葉陽,我感覺這極有可能就是一樁謀殺案。凶手應該就是仗著死者有服用安眠藥的習慣,在死者服用安眠藥之後,與死者的房間裡點燃了炭火,從而導致了她的二氧化碳中毒身亡。”
季飛紅越看案卷越是篤定了起來,葉陽想了想,問:“這暫時隻是猜測,要想確定這是一樁謀殺案的話,那還是需要有著成立證據的,能夠證明這就是一樁謀殺案。畢竟比起你的猜測,她是自殺身亡的跡象更為明顯。”
尋思著,季飛紅也覺得是,苦笑著搖搖頭道:“那咱們怎麼辦?現在已經有疑點出來了,我想當年的治安們他們肯定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但因為死者的真實身份一直無法確定從而導致了整個案子的擱淺。如今隨著時間的推移,想必當年調查這起案子的治安們自己都快忘記了吧。”
“那要不要咱們倆把這起案子給挖出來?看看最後是不是真的就是一樁謀殺案?”葉陽笑問道。
季飛紅立刻驚喜無比,連連點頭:“當然要啊,如果是那樣的話,咱們也算是給了死者一個交代。”
“那行,你先把你的課題記錄去給我媽吧,然後我們就去區治安分局調取案子的案卷來。”
葉陽其實從沒想過不調查的事情,因為這件案子記住的人不僅僅隻有蘇婉容,連葉正邦都記得這個叫做蔣青青的女孩子。
換而言之,堂堂的法醫教授還有治安部長都記住了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那這個女孩她應該不會太過於簡單的吧?
兩人開著車到了市局,蘇婉容從單位裡出了來,看著他們倆笑問道:“檢測的怎麼樣了?”
“老師,我都彙總起來了,不過我的檢測應該沒有很詳細。如果有什麼不好或者出錯的地方,您隻管提出來。”季飛紅認真的說道。
蘇婉容點了點頭,但眼神卻是饒有深意的問道:“那你們就沒感覺到一些其他的問題?”
葉陽這時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蘇婉容,道:“媽,你的意思是說懷疑蔣青青是被殺的?”
蘇婉容隻是笑笑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說:“如果想到了什麼就去查吧,我曾經嘗試過,但是線索太少太少了,所以最後不得不放棄。而且種種跡象來看,最為符合的依舊還是自殺。”
“媽,為什麼你要對一個很尋常的女孩子如此關心?你和爸不會都認識她吧?”
蘇婉容嗯了聲,說:“見過一次,我們見麵的那天是七夕。那天你爸和我剛好都沒什麼工作,所以晚飯過後我們就去廣場散步。當時她在賣花,我和你爸就和她聊了好一會兒。隻是沒想到,就那麼一兩個月的時間,當治安送了一具屍體到治安局的時候,我看著那姑娘眼熟的很,最後發現原來是那個賣花的女孩。”
說到這時,蘇婉容有些歎息,葉陽和季飛紅也明白了過來。這也許就是緣份,葉陽聽後就道:“那好,我們就去查查看,如果實在是自殺的話,那也就沒有辦法了。”
“去吧,好好查一下,當初聊天的時候看的出來她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期待的女孩,而且她應該是很能吃苦的。按照道理來說自殺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當然也不排除那時候她的生活又陷入到了穀底,或是來自於家庭或是來自於其他。”
蘇婉容說著,葉陽便和季飛紅一起離開了市局前往分局調取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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