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李大河和李曉聰給帶上了車子,緣由則是李曉聰在看到季飛紅的照片上,喊了一聲姐姐!
這一聲姐姐喊出來,並不僅僅意味著李曉聰見過季飛紅,而是在於季飛紅還活著!
季飛紅還活著,那麼就必須要將她找出來!
可是在車上,葉陽讓人買了一袋子的零食,李曉聰吃完回到村裡的時候,卻站在村口一動不動。
將最後一片薯片給吃完了後,李曉聰直接坐在了地上。
李大河那個著急啊,喝道:“你個傻兒子你倒是快點帶我們去啊,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
氣急之下,李大河直接甩了一巴掌過去。
李曉聰被打的坐在原地哭,薛嶽和孫堯那是強忍著怒火啊。
現在誰都很著急,偏偏這傻子關鍵時候掉鏈子。
想了想,薛嶽就道:“要不再去給他買點吃的?這家夥看起來傻傻的,但是貪便宜起來聰明的很啊。”
“不用了,現在不是他吃不吃東西的事情,而是他可能自己也不知道去的那個地方是哪裡。他的智力隻相當於兩三歲,這個智力程度是很難認識到路的。”
葉陽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他們太著急了,完全忽略了李曉聰到底識路還是不識路的問題。
“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又回到調查原點了?”薛嶽和孫堯急了起來。
案子每一次出現轉機的時候,又每一次無情的回到了原處。
貨車司機,智力障礙的青年,這每一個出現的人物,都似乎有著最大的嫌疑,然而他們偏偏全都不是主凶!
唯一的幸存者,口不能言,目不能視,就連精神也被折磨的崩潰。
凶手絕對是一個曾經受過刑偵教育的人,又或者說他絕對參與過刑偵之類的工作。
否則的話,他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腦子,去和治安玩這麼久的貓和老鼠的遊戲?
葉陽現在很安靜,他在不斷的梳理著這一切。
這時候葉陽突然又一次想到了那些菜,於是問著李大河:“從賣菜老板娘那裡聽說,你家很少買肉,為什麼昨天突然就買了肉吃?”
“那是因為前些天我給人家做工結了工錢,就剁了點肉給我那傻兒子吃。”
“當時吃飯的時候,你兒子在不在家?”
“他端著飯碗出去了,這傻兒子就這樣每次吃肉了都會端著飯碗跑出去,跟人家炫耀他吃了肉。”
葉陽恍然大悟,道:“那這個地方是不是他經常來的?”
李大河一看,一拍腦門:“對哦,他就喜歡到村口來,然後每次看到人就把飯碗給彆人看,自己也舍不得吃。”
“那當時吃飯的時候是幾點鐘?”
“六點多吧,天已經黑了呢。”
春冬兩季天黑的早,不跟夏天一樣七八點了還是亮著的。
葉陽這時候深深的看向了李曉聰,他其實沒有錯,他昨天就是在這裡的。
但是他在這裡碰到季飛紅和受害者吳曉霞顯然不可能,一旦是在這裡遇到的話,季飛紅一定可以第一時間去村裡然後聯係到她想要聯係的人。
李曉聰最後肯定有移動位置,但怎麼移動的?
葉陽這時候蹲在了李曉聰的麵前,問道:“昨天你是不是見到誰了?然後他讓你跟著他走?”
李曉聰疑惑的仰著頭看著葉陽,李大河又是一巴掌抽在了李曉聰的後腦勺上,罵道:“問你昨兒個見到誰沒有!”
“猴子,猴子!”
李曉聰站起來還擺了一個孫悟空的姿勢,抓耳撓腮的還彆說樣子像極了。
但其他人可就聽不懂了,猴子?難道那和李曉聰見麵的人,還成猴精兒了?
葉陽繼續笑著問:“那你跟猴子走了嗎?”
李曉聰立刻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胡亂走著。
葉陽這一刻完全明白了過來,道:“他沒有帶我們來錯地方,昨天他就是在這裡遇到了凶手。凶手知道他是個傻子,而且知道怎麼騙他。”
說到這裡的時候,葉陽看向了薛嶽和孫堯,道:“季飛紅遇到對手了,我們也遇到對手了!”
薛嶽和孫堯是明白這番話的,葉陽的意思就是在說凶手的特點。
他有著極為縝密的心思,也有著極為豐富的犯罪經驗。
但同時他又是一個歇斯底裡的扭曲變.態狂,他能把人當成牲口一樣的宰殺。
甚至他還在和治安玩著遊戲,從前麵幾具屍體拋屍,再到唯一存活著被發現,這都不過是凶手故意為之。
葉陽他們想找出凶手是誰,而凶手知道他們是誰,但卻想知道他們的偵破方向。
於是一個又一個的煙霧彈被扔了出來,不斷的讓案件浮出水麵又沉入水底。
就算葉陽捫心自說,凶手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但案件並沒有在這個時候陷入到穀底,葉陽在仔細的想著季飛紅這個人。
她現在還是活著的,並且她一定隱瞞住了自己身為京警學院學生的身份。
在網絡和報道媒體上也從沒有暴露出季飛紅的信息,所以此刻的季飛紅依舊還是一個普通的失蹤者。
她在見到李曉聰之後,會不會給人留下一些線索呢?
葉陽這時候又看向了李大河,問道:“昨天你兒子有多久沒在家?”
李大河這時候老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昨天做好飯就不在家了,去了一趟鎮上,然後很晚……很晚才回來。”
薛嶽問他去乾嘛,李大河就更難為情的說:“去找了雞。”
一個單身的大男人在拿到了一筆錢後,能先想到傻兒子已經不錯了。所以葉陽並沒有和他計較,隻是對著李大河說:“走,去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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