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陽的話震懾了全場女兵們的內心,因為她們除卻那個真凶以外,大部分的人都不認為趙婷有著殺了錢蕊的動機。
可是葉陽的一番話,她們信了,不得不信。
她們從來就沒有按照葉陽所說的那個方向去思考過,而且那個方向思考起來似乎也隻有趙婷這種有著高智商的人,才能反其道而為之。
“所以,這案子的凶手真的是趙婷嗎?”有人忍不住問道。
“這隻是我的猜想,還不足以成為鐵證。我和你們說這麼多,就是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到更多的證據,到那時候她將無從反駁。”
葉陽的神色一下子嚴肅了起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此時此刻其實隻是想主意每一個人的樣子。
大部分人的神色全都透著一股滿滿的嚴肅感,但梅芳和姚悅的眼睛裡真的閃過了一抹輕鬆之色。
這股輕鬆之色很特彆,也不知道是在僥幸她們沒有被懷疑到,還是在說她們可能保得住留在軍營裡的名額。
至於那個李小君,她和所有人都一樣,微皺眉頭神色肅然,也帶著些許的不解。
葉陽看完了所有人的反應後,將喇叭給了徐峰然後自行回去休息的地方。
徐峰現在哪裡還坐得住啊,急忙跟了過去。
一到葉陽的房間,徐峰就冷著臉問道:“葉陽,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徐教官,不這樣說,難道要當著她們的麵說趙婷根本不是凶手,凶手就在她們之中嗎?”葉陽笑著反問道。
徐峰被問的一愣,隨後反應了過來,乾笑著問:“那葉陽你剛剛隻是故意那樣說的?”
葉陽微微點點頭,道:“記住,現在我們全都要把這出戲演到底。如果徐教官那裡出了什麼問題的話,我會如實上報給你們的軍院首長!”
徐峰立刻一個激靈,然後乾笑著說:“放心,我就算沒有你們那樣的腦子,但是拖後腿的事情我還是不可能會做出來的。”
“嗯,那徐教官你先去忙你的吧,那些女兵們可能在等待著下一個訓練項目呢。”
葉陽說完,徐峰也就離開而去。
等著徐峰走後不久,剛好對趙婷進行了新一輪的審問後的陳立也得到了消息。
當他聽到葉陽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說趙婷是凶手的時候,他整個人是懵逼的。
“這不可能啊,這番話怎麼可能會從葉陽的口中說出來的?他之前可是當著我的麵,說趙婷絕不可能是凶手的!”陳立情不自禁的呼道,他身後那些跟隨過來的辦案治安們,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陳立陷入到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他在想著任何一種可能性。
甚至他都已經想到了葉陽可能是在詐敵,但仔細一想他又自己否認了。
“還是不太可能,詐敵這樣的手段也太簡單了吧?葉陽那麼厲害的破案奇才,怎麼也不可能用啊。”
陳立想要去找一趟葉陽問個清楚,然而他似乎已經將葉陽給得罪了,這個時候去找葉陽,估計他壓根不會賣自己的麵子吧。
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陳立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再次展開新一輪的群訪。對所有的女兵,包括那些教官全部再次訪問一遍。然後我們現在去一趟停屍庫,看看屍檢上是否還有遺漏的地方。”
身後的下屬們全都跟在了他的後麵,對屍體對可能的知情者全部進行著訪問。
而葉陽在房間裡也沒有閒著,在他的麵前站著一個剛剛受訓完畢的女兵。
她的名字叫做於心,是那天晚上起來上廁所第一個發現錢蕊已經死了的女兵。
於心在看到葉陽的時候,還有點緊張。
葉陽笑著給她倒了一杯水,道:“彆必要繃著自己,你看你都二十了我才十七,沒什麼好害怕的。隻需要我問你什麼,你回答我什麼就行。”
於心點了點頭,葉陽便道:“那天晚上你醒來後是怎麼發現錢蕊已經死了的?”
“當時烏漆嘛黑的我也隻是能看到窗戶之類的地方,當時因為想要上廁所我就起來了。但是我一起來就聞到了一股怪味兒,當時我就有點懷疑是血腥的味道,所以拿起手電筒看了一眼就發現了錢蕊躺在滿是血的chuang上。”
葉陽看著她,問道:“那你當時發現錢蕊的時候,她的身體是怎麼樣的,你還記得嗎?”
錢蕊的死,在葉陽的心裡還一直有著一個疑問,那就是為什麼她沒有掙紮!
於心想了想,道:“讓我說也說不明白,要不我做給你看吧。”
“這樣再好不過了,剛好這裡也有一麵大鏡子,你自己也可以對照著。”
葉陽說著就去拿了那麵鏡子來,於心躺在chuang上,睜開著雙眼很平靜的躺著。
“當時的錢蕊就是這麼躺著的嗎?”葉陽問道。
“對啊,就是這樣平躺著的。”
葉陽這時候看了一眼當時拍攝的照片,道:“不對,錢蕊的手當時應該是放在肚子上的。”
在他的手上有著錢蕊死時候的照片,他知道是什麼樣子,但隻是想讓於心這個目擊者重演一遍。
也許這樣他能發現,之前看到照片時所沒有發現過的特殊之處。
於心看了一眼照片,然後又回憶了起來,道:“對,我差點忘記了,她的一雙手的確是放在肚子上的!”
葉陽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個在被人割喉而死的人,她的手不應該是抱著脖子的嗎?
就算不是抱著脖子,她的手也應該是死死的抓著chuang邊或者被單的。
然而死者錢蕊,她的手平靜的放在肚子上,雖然眼睛瞪大著,但是她的神色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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