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陷入了安靜,沒有人願意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發表意見。
直到坐在首位上的一位老者,輕輕的揉了揉太陽穴後,又輕輕的開口道:
“案情現在大家已經基本清楚了,市治安局已經在這時候對李立生的死亡原因公之於眾。也就是意味著李立生確係他殺,並且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被殺。不存在那份所謂的血書。所以,葉正邦同誌的舉報也應該確係他人的刻意所為,不需要再調查下去了!”
會議室內的最高領導都已經開口了,其他人自然隻有趕緊點頭的份。
“是啊,不存在自殺,所謂的自殺血書隻能是個笑話了。”
“鄭舟同誌這一次也做的不錯,還給了大眾一個事實的真相。接下來,我們這些人也就該將方向調頭了。”
坐在首位上的那個老者笑了笑,道:“葉陽有句話說的很好,如果連維係法律的人都在知法犯法,那麼這就是把所有人都往犯罪的道路上推。現在我建議立刻著手調查趙慶陽通知的違規違紀問題,不管是他個人的原因還是他人的教唆,也不管他的官階有多高,都必須徹查到底!”
說到最後,那老者原本笑眯眯的臉色一下子冷然了起來。
其他人點了點頭,會議自然也就到此為止了。
其他人都陸續的離開了會議室,直到最後葉陽和蘇豁也準備離開了。
但那坐在首位上的老者,卻在這時走到了葉陽的麵前,笑問道:“葉陽,你之前說的那句京警學院的優等生,一半是天才一半是犯罪界的黑暗神,這話不會有什麼深意吧?”
“您想知道何不問個清楚呢?”
“哈哈,我就是想知道吳仲的死是不是真的自殺?要不我委托你調查一下吳仲的死亡原因?”
蘇豁已經的心頭在那一刻忽然慌了一下,在他心裡他其實懷疑吳仲的自殺與葉陽有關的。
而現在這位領導竟然要葉陽來調查吳仲的死,葉陽能怎麼辦?
“吳仲的死那麼的清楚,上吊而亡,並且還親筆寫下了悔過書打開了所藏匿的贓款七千多萬!我想問一下,這樣的貪官死了難道不應該就死了嗎?”
葉陽的語氣那叫一個冷啊,說的對方目瞪口呆。
對啊,一個貪官都上吊寫下悔過書,並且將藏款都交出來了。
這要是還要查下去,自己豈不是也得一身的臟?
蘇豁看著領導的臉色時,心裡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
葉陽這是讓人不僅僅搬起了石頭,還把自己的腳給砸了。
“哈哈,開個玩笑。蘇校長,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人說完就離開而去了,蘇豁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不由沉聲說道:“你個臭小子膽子也太大了吧?”
“我有理為什麼要害怕?”葉陽笑著反問道。
“有理那也得看多大的拳頭啊。”
葉陽笑的更開心了:“蘇校長,你這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我父親已經沒有問題了,有他的拳頭罩著我怕什麼呢。”
蘇豁被說的無言以對,最後笑罵道:“現在就沒人說的過你了,要是以後估計得不得了。”
一老一少,就這麼笑笑罵罵的出了大院。
到門口的時候,一兩黑色的小轎車在他們的身邊停了下來。
車窗落下,葉正邦轉過頭笑著打招呼:“蘇校長也在啊,走一起吃個飯去,也好感謝你幫我跑東跑西呢。”
蘇豁哈哈一笑:“等以後有機會你來俱樂部了咱們再吃飯吧,現在啊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人的團聚了。”
“那也行,下次再聯係。”葉正邦回了聲,葉陽也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司機再次開動了車子,車內也陷入到了安靜之中。
沒多久,葉正邦終於開口了,衝著葉陽笑道:“謝謝了。”
“回去等著老媽好好收拾你吧。”葉陽一臉陰險的說道。
葉正邦的臉色立刻變化了起來,呼道:“那可不行,回去你還得幫我。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呢,你不能這麼不負責任!”
“再說這些屁話,我可就回學校了。”
葉陽昂著腦袋,葉正邦苦笑不得的說:“行吧行吧,大不了讓你媽多擰幾下我耳朵,我忍忍也就過了。”
“媽那裡你得忍,但這一次的事情你可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彆人可就真的以為咱們葉家是好欺負的軟柿子!”
葉正邦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笑道:“是啊,我都好多年沒發火了,估計很多人都忘記我發火是什麼樣子的吧?”
“那我就不繼續玩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您自己解決。”葉陽其實很不喜歡插手葉正邦他們官場上的事情,在他看來在官場上的爭鬥從來不是一時之功。
有時候的成功是幾年,甚至於十幾年的漫長曆程。
葉陽現在可沒那個耐性去玩,所以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去他的京警學院學習。
要是再出現個什麼大案子,那才叫真正的樂趣。
看著葉陽閉眼休息了,葉正邦便是扔給了他一樣東西。
“早就準備給你的,但一直沒時間。看看這玩意兒,喜歡不。”
葉陽看著那本丟來的證書,咧嘴笑道:“你就不怕我把你下麵的那些人給玩壞了啊?”
“儘管玩就是,這個特彆調查員的身份,足夠你在國內任何一件案子裡擁有直接調查的權利。知道你喜歡破案,那就儘情的玩。”
葉正邦說完沒有再多說,葉陽將那個證書給收了起來。
還彆說以後隻要有這個證件,任何與案子有關的東西,他就沒有必要征詢這個那個的同意。
而且這個證書還不會對葉陽約束,所以葉正邦總算是送了一個合乎他心意的禮物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子也慢慢的駛向了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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