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的老婆問著劉月,隻是後者還是跪在地上,眼淚無聲的落在地上。
女人總都有著感性的一麵,原先對劉月那一家子都沒好印象的林姿和洛小魚,這一刻心頭也像是被柔/軟給擊中了似的。
得有多麼堅強的女人,才能十二年不落淚。還一個人撐起了一個貧瘠的家庭,贍養著年邁的公婆。
甚至為了湊成一個完整的家庭,她還要撫養一個兒子。
就算是站在葉陽的角度去看,這個女人也一樣的厲害和強大。
可是葉陽還是將她拉了起來,道:“讓你的公公來村子裡道歉,尤其是對陳校長的歉意。王迎的事情你們比誰都清楚,其實與京警學院無關。相反,陳校長還主動來給你們儘力甚至最後不能幫助你們而鬱鬱而亡。不是他欠你們的,而是你們欠他的。”
劉月低著頭輕輕的抽泣著,道:“我知道,隻是一直不敢承認。我現在就回去喊我爹來,讓他給你們道歉。”
說話間,劉月抹掉了臉上的淚水,然後快步往外跑了出去。
“哎,葉陽同學,其實你也不要怪劉月了。他們家因為困難,所以事事都顯得刻薄。如果不刻薄下去,她一個女人怎麼撐起來那麼大一個家喲。”吳清這時候也幫著說好話了起來。
“王迎是上輩子積的福,還有那兩位老的也是積福了,否則怎麼娶得到這樣的女人。”葉陽感歎了聲。
眾人沒有再多說,等著下午的時候,劉月又來了。
推著一架以前常有的板車,王迎的父母坐在班車上被她一個女人這麼推了過來。
兩個老的一個生病了,一個瘸腳了,都是行動不便的。
但是那王迎的父親這一次再來時,卻遠沒有早上那般的凶神惡煞。
這時候的他還有些心虛,走到葉陽的麵前,聲音很低的說道:“小夥子,早……早上對不住了。我老糊塗了,不該故意激你。其實我的心裡也很想找出我兒子,所以我才會那樣做啊!”
葉陽的神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淡淡的說道:“大爺,你最該做的就是給陳校長還有當年的京警學生道歉。如果當年你們不是步步緊逼的話,隻要給陳校長充足的時間說不定案子早就破了。”
王迎的父母聞言又是低下了頭來,而後牙關一咬:“是,我現在就去村委會的廣播站道歉!”
說完,他們一家子就出了去。
當廣播響徹了起來的時,整個村子裡的人全都已經聽到了。
一個個的臉上滿是驚訝之色:“這是王老頭的聲音,他這是認錯了嗎?”
“十二年啊,整整十二年,他總算是知道自己當年錯的有多離譜了!”
“哎,以前的恩怨終於可以落下了,就是不知道王迎還是不是活在世上喲!”
村民們議論紛紛了起來,但這時村口又出現了一輛車來。
從那車上走下兩男一女,一眼看去,不就是京警四級的三個優等生:季飛紅,薛嶽,還有那孫堯嗎?
他們三個人也恰好在這時候聽到了王迎父親的廣播,三人站在村口頓了頓,而後道:“這是當年那個失蹤者的父親嗎?我記得失蹤的人就叫做王迎呢。”
季飛紅嘀咕著,薛嶽撇撇嘴,道:“是啦,看來咱們真的不能小看這些新生啊。尤其是那個葉陽,你說要是我們這一次輸了,那回頭再去學校得有多丟人?”
“怎麼可能會輸?我承認葉陽真的很厲害,但咱們三個是整個京警四級最優秀的,我們三個聯手起來還比不過他?”
“那個林姿也不能小覷。”季飛紅這時候提醒了聲,孫堯悻悻的笑了笑,道:“那不管如何這次我們還是必須要贏,彆忘記了咱們手上可是有著當年陳校長的調查筆記。”
“那葉陽還可以隨時從治安局調取資料呢!”
季飛紅和孫堯說著說著就爭辯了起來,薛嶽滿臉無語的說道:“咱們這可是校長親自任命的團隊,葉陽是咱們的對手,永遠不能小覷,當然也不能怕了他們,走……去看看他們都發現了什麼?”
薛嶽說完,季飛紅和孫堯這才沒有再爭。
一路到了吳清的家中,葉陽三人看著這莫名到來的薛嶽三人,心頭也是意外無比。
但季飛紅卻是一點也不見外,笑嘻嘻的說:“嫩嫩的小學弟,看到學姐你是不是感覺特彆的驚喜特彆的意外?”
葉陽笑了笑,道:“本來是驚喜的,可是看你們來者不善啊!”
“咯咯,沒事兒了,學姐就是過來幫幫你們忙的。快和學姐說說,你們這些天對於課題的研究有什麼新的發現?”
季飛紅笑的花枝亂顫的樣子,那姣好的麵容還有魔鬼般的身段,讓洛小魚的眼睛裡沒來雨哦的冒出了一抹忌憚來。
隻不過葉陽不吃這一套啊,衝著季飛紅咧嘴一笑道:“吳清大哥,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我這幾位學長和學姐。”
吳清可不希望自己的家裡又突然住進來這麼多人,所以就趕緊笑著變相趕人走。
季飛紅忍不住翻起了白眼,道:“喂,葉陽學弟你不能這樣對我的。誒誒誒,我還沒和我學弟好好聊聊呢!”
薛嶽他們全都被吳清給請了出去,葉陽看了這些競爭對手一眼便沒有再關注。
等了一會兒,不多時劉月和王迎的父母親就都回了來。
他們的臉上並沒有因為低下頭認錯而有半點的不適,相反整個人好似釋然了許多許多。
坐下來後,葉陽當著他們的麵,說道:“現在有兩個問題,第一,這十二年的時間裡你們王家村腦子最好用的人是誰?又或者說這些年裡你們王家村最成功都有些誰,尤其是和你們家鬨過矛盾的!”
“也沒有和誰家鬨過生死大仇啊,不過要是說我們村子裡誰最有出息的話,那麼肯定是王海。他這些年的生意可是越做越大的,都將一家老小給全都接到市區去住了。“
聽著王海這個名字,葉陽一下子冒出了一股熟悉感來。
“就是那個在王迎失蹤後,也跟著離家出走的王海嗎?”葉陽問道。
“就是他,哎……他當初才二十歲還叛逆的,誰也沒有想到過他現在能有這麼大出息。那可是在京都市不錯的樓盤內買了一套房呢,聽說價值兩三千萬呢!”
葉陽默默的記住了王海這個名字,再跟著問道:“那還有其他人嗎?”
“杜斌,是村裡唯一一個當兵還當上官的,現在就在京都軍院當了個團長呢!”
葉陽點了點頭,道:“那現在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因為王迎的人一直沒有找到,所以我們一直無法確定他是否真的過世了更沒辦法確定當時發生流血事件的準確時間是什麼時候。於是我做了一個假設,這個假設就是當天晚上在你們家的人,根本就不是王迎,他極有可能是在當天白天就已經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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