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打斷道:“不是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讓你過得好點,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我不想回去。”
《武林外傳》很歡樂活潑,聲音在悲傷的氣氛裡響著,我們卻都笑不出來,臉上都很沉重,或許那年夏天我沒有救她,她已經不在人世了,所以她現在對我的執念很深,我該怎麼辦?
“那我回去幫你找找機會,如果找到了,就來接你,也可以到時候你回去找我,這樣可以了嗎?”
肖小漫終於露出了高興的神色,對我點頭歡快的說道:“嗯!”
我們相互抱著看著電視,她坐在我的腿上。
不知看了多久,她隱隱已經有些困了,可依然緊緊抱住我的脖子不鬆手,好像我們是一對纏綿的戀人,可實際情況卻不是,我卻不忍拿開她的手,其實我心裡也很愛她,可終究因為另一個人的存在,我這麼做是不對的,但愧疚和憐愛,以及對她的虧欠,使我無法薄情的拿開她的手。
“小漫,如果我哪一天身無分文了,混的很落魄,家裡也遭遇變故,一貧如洗了,淪為乞丐,你還會去找我嗎?”
小漫目光從電視上移開,看著我的臉龐,說道:“真的嗎?我太想要你身無分文了,你如果走投無路就好了,我帶你走!你和我走!我終於能養你了!”
我嘴唇忽然開始顫抖,我很想哭,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這終究不是現實,我心裡產生很多種說不出的情愫,隻能將她緊緊抱住,緊緊摟在我的懷中!
“家梁,我怕你走,你能說出個具體回去的日子嗎?”
這個問題我思考了很久,也無法給出她答案,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對於沈晴雪來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我想在這裡多陪小漫一段時間,可又想早點回去,我很困擾,男人應該當機立斷,可我卻選擇困難症,我很糾結。
最終我撫摸著肖小漫的頭發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我會在這裡多陪你一段日子,讓你不再那麼孤獨。”
“好。”
肖小漫將頭深深的埋在我的懷裡,轉頭去看電視了,我們便這樣一同看著這個老舊的大彩電,雖然彩電已經很老舊,但播出的歡聲笑語依然可以為這個孤獨的老屋子增添很多人氣。
直到很久很久後,肖小漫睡著了,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01:25了,我想把她抱到床上,可即將拉開她環抱住我脖子的手,她的手卻顫動了一下,一瞬間把我抱得更緊了,身子好像瘋癲了一樣開始顫抖,說道:“不要走!你不要走!……”
我看著她,眼淚忽然掉下來,心裡不禁更痛了,像被一把燒紅的刀灼燒著,切割著,那種滾燙火熱的刀刃切割在我肉做的心臟上,那種感覺,無法形容,灼燒的痛,痛徹心扉!
我輕聲安慰道:“我在這裡,不會走。”一邊說一邊將她抱到床上,然後俯下身子讓她繼續抱住我的頭,直到不知過去多久,我聽到了她睡著的呼吸聲。
我鬆了一口氣,打開時間看了一眼,已經02:34了,我把電視關了,去我的床上睡下了。
……
次日一早,由於心裡很不好受,我醒的很早,外麵的大雨砸在水窪裡的聲音很吵,過了幾分鐘,我聽到了手機發出一聲震動,從枕頭底下拿來一看,這會是早晨6點多,這條消息是沈晴雪給我發來的。
“家梁,早,你醒了嗎?”
我看了看窗外的雨,又轉頭看了一眼肖小漫,她還沒有醒,睡得很沉,均勻的呼吸聲淡淡傳過來,我打字對沈晴雪回複道:“剛醒,你也是嗎?”
“嗯,我也剛醒。”
我不禁感歎有些神奇,說道:“昨晚睡得怎樣?”
她一下子給我發來了整整三四行擁抱的表情包,說:“不好。”
我還沒有開口,沈晴雪又說道:“家梁,我很想你,外麵還在下雨,我特彆特彆想,我該怎麼辦?”
我陷入沉默,我也不知道,我才過來多久?不能這麼快回去,況且我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間才能回去,我無法給她答案,似乎我隻能發過去很多擁抱的表情包。
於是我這樣做了,也發了三四行擁抱的表情包,說道:“我也想你,你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拚命工作,時間就會過的很快。”
“可是時間過的再快,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不禁陷入沉思,同時心裡很低落,是啊,就算時間過的如同白駒過隙,這也是一場沒有儘頭的等待,她該怎麼辦?本身她經曆過一次死亡,這段時間正是最需要陪伴的時候,可我卻馬不停蹄的來深圳了,我雙手重重抹過臉頰,相對無言。
最終,我說道:“我們的心永遠在一起。”
“嗯嗯嗯!永遠在一起!你餓不餓,我給你點一份烤肉飯吧?”
“不用不用,你記得照顧好自己,彆感冒了。”
“好,對了,老公,你什麼時候娶我?”
我的大腦一下子有些嗡嗡響,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她對我叫“老公”,我們還沒有結婚,我突然有些激動,不過,是啊,我們都已經有夫妻之實了,況且這麼相愛,這樣稱呼已經完全沒問題,隻是她說的這句話前後矛盾,既然是老公,那為什麼還沒有娶她呢?
但是,我有些進退兩難,想了很久,說道:“這件事能不能先緩一緩?”
沈晴雪立刻回複過來:“為什麼?”
我有些沉默,但我不能給她這種無聲的回答,這很殘酷,我很快說道:“沒事,我也想娶你,你想嫁給我嗎?”
“想!我想不顧一切嫁給你!一輩子和你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肖小漫,然後輕輕穿衣起床,帶上門,走到門外走廊上,望著外麵的大雨,過了大概兩分鐘,回複道:“那你要多少彩禮?”
沈晴雪給我撥過來了電話。
我接通了,她對我問道:“彩禮……六萬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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