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我絕不會那樣乾的!”
“明白就好,忠言逆耳利於行,我生怕你對不起人家,張先現在被咱們那一片親戚朋友都笑話成什麼了,你不能讓那姑娘在親戚朋友麵前被指著指指點點,彆的沒事了,就先這樣,掛了。”
我連忙說道:“她說那筆錢是讓你東山再起的。”
“我剛才一看餘額就什麼都明白了,我是被人做局給坑了,以後絕不能輕信合作夥伴,哪怕合同板上釘釘,都不能信,我人脈還在,這筆錢雖然不算很多,但夠用了!”
我終於笑了笑,張伯現在說話又恢複了從前底氣很足的樣子,我衷心的希望他能東山再起,到時候我也能跟著享享福。
“祝伯伯您早日東山再起。”
“我再多說一句,你一定要真心真意對待那姑娘,我和你嬸隻見過她一麵,就看出人家是真心對你的!”
……
電話已經掛斷,我本來稍顯疲勞的身心又充滿了乾勁,這來源於身邊的人給我的,張伯這麼有乾勁,帶動了我,而我更知道,這其實根源來自沈晴雪,如果不是有她這個強大的後盾……旁邊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哥們,給我一支煙。”
我有些愕然,轉頭看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樣貌不算醜,也不帥,手已經伸到我麵前了,我如果不給他,他會很尷尬。
我笑了笑取出一支南京遞給他,他一看,微微愣了一下,對我說道:“哥們,這個煙很貴啊!”
“你是做什麼的?銷售嗎?”
“不是,沒正經工作,我平常不買煙的,都是大路上攔住人就要。”停了停他取出火機說道:“來,哥們,我給你點上。”
我沒有拒絕,拿出一支放嘴上,他給我點燃,我一邊抽一邊問道:“為什麼這樣?”
“臉皮厚唄。”他邊說邊給自己點上。
“不找工作嗎?”
“我和女朋友全國自駕遊,每到一個地方,缺錢了就找個酒吧駐唱,掙的也夠花了,正式工作了就不自由了。”
我提起了幾分興趣,說道:“你比我還瀟灑哪!”
“說瀟灑也確實瀟灑,我們一起走過了全國很多個城市,像風一樣自由,怎麼樣,夠瀟灑吧?”
“瀟灑,真瀟灑,這樣的生活肯定很愜意。”
“那,我女朋友。”
我朝那邊看去,隻見遠處停著兩台摩旅,一個女孩正坐在其中一台上,我明白了,他們是摩旅。
他又向我說道:“我們準備再過幾個城市就去連雲港,你如果喜歡,可以加入我們,我教你彈吉他,帶你去酒吧駐唱,帶你瀟灑。”
“為什麼?我們好像交情不深。”
他彈了一下煙灰說道:“就為這支南京。”
“你人還挺不錯,貴姓?”
“免貴姓江。”
我笑了笑,他抽煙的速度很快,可能和全國各地跑有關吧,我又給他遞了一支南京,他也不客氣,點燃後抽著。
我說道:“我就不用了,雖然我也很向往你們這種自由的生活,但我不想女朋友變成無根的浮萍,她說過要和我私奔,可我不想讓她沒了爸爸,她已經沒了媽媽了,而且,我不能讓她過窮日子。”
“理解,你人也挺不錯。”
“我一點都不不錯,我怕她哪次吵架後醒悟了,後悔和我私奔,我不能對不起她。”
他向我問道:“你怕她現在是墜入愛河,不顧一切了?也就是戀愛腦。”
我搖頭道:“不全是,她智商很高的,很理智,很冷靜,但是,人不論乾什麼事情,有時候總會後悔的,對吧?我不能這麼乾。”
“你說的有道理,我覺得哪一天我女朋友可能會離我而去,有時候早上我們找個水洗臉都很困難,走到荒郊野地了也會害怕,畢竟摩托車沒有汽車安全,但世事誰也說不準,算了,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這支南京真的不錯,再給我一支。”
“你臉皮還真厚,我去給你拿一盒,等我。”
他也沒拒絕,我去車上給他拿了一盒,他拆了一支點燃朝我笑道:“兄弟夠意思,留個電話吧,等我們去了連雲港,回頭打電話邀請你去玩。”
“不用不用,相逢何必認識,就這樣淡淡的就挺好的。”
“你這想法有點奇特啊,不過也對,你是做什麼的?居然抽這麼貴的煙。”
我遞過去一張名片,說道:“就做這個,有認識的人沒有?幫我推銷一下飲料。”
他看了一下,一拍大腿,說:“你怎麼不早說,我駐唱那個酒吧天天飲料供不應求,就是有點小,我這就給那哥們打個電話,你等著!”說著他便拿出手機撥號。
我當即又驚又喜,沒想到這次沒開展業務,業務竟然找上門來了,不過也說不一定,萬一沒成呢?
電話很快接通了,這位江姓哥們對我一通猛誇,等掛斷後,他對我說道:“已經給他說好了,這個電話你記著,他要去你們店裡看看,沒什麼問題就訂了。”
“應該的。”
我拿到了這個電話,江姓哥們又告訴我對方姓王,我便給他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對方是一個略顯沙啞以及粗狂風格的聲音,像刀郎,一聽就知道是搞音樂的,我和他稍事溝通了一下,定好去天中門碰麵。
隨後我與這位江姓哥們又聊了幾句,便分開了,想想也是緣分。
……
天中門,我很快見到了這位王姓老板,是個二十八九的男子,留著一頭過肩長發,滿身的藝術氣息,稍事客套了一下,我便帶他去往冷庫,到了後,他簡單查看一了下,便和我洽談合作,於是這一單基本沒怎麼說就成了。
我很驚喜,與他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之後我給張偉打過去電話,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大約10分鐘,一張七萬的單子開出來了,我心情振奮,覺得渾身上下充滿力氣。
等客戶走後,張偉滿麵紅光的對我說道:“可以啊家梁,一天開了兩張,加起來過十萬了,你這動起勁兒來跟牛耕地一樣!”
“運氣,這個真的是運氣。”
“彆裝批,裝批遭雷劈。”
我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傍晚6:00還有一段,我還能趁著時間再衝一把,於是我出去繼續開拓客戶,我必須更加賣力的工作,我不想五年時間才能還清欠款。
很遺憾,這次哪怕我再怎麼努力,再怎麼不要麵子,直到傍晚也沒有再開出一個單來,這讓我自嘲一聲,有時候人真的是靠運氣生存的,比如,我遇見沈晴雪是運氣,遇見張舒是運氣,從小到大和肖小漫在一起也是運氣,投胎的運氣。
……
傍晚5:58分,我來到了沈晴雪的辦公大樓下麵,剛下車,立刻看到了房東大哥,他正在遠處給一群保安訓話,也不知說的什麼,看見我來了,他轉頭的朝我大喊道:“家梁,你該交房租了。”
“你就不能換一句?”
“你該交房租了。”
我懶得理他了,白了他一眼自顧自進入大樓,很快乘坐電梯上去,讓我驚訝的是,走到沈晴雪辦公室門口,怎麼敲門裡麵都不應,應該已經下班了,可我剛才在樓下分明沒看到她啊!
我攔住一個員工問道:“你們晴總呢?”
剛說完,手機就在口袋裡震動起來,我示意這位員工先彆說話,拿出來一看,是沈晴雪打來的,她向我焦急的問道:“家梁,你在哪呢?我在樓下怎麼沒看到你?”
我恍然大悟,感情錯過了電梯,要不然能在電梯裡遇見。
“我剛到你辦公室門口,你在下麵等我,我馬上下去。”
我給這位員工遞了一支煙,便乘坐電梯下去了,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太巧了,很快我便在樓下見到了沈晴雪,她正立在傍晚的陽光中,夕陽照在她的臉上,很美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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