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向張文韜說道：“看見沒有，當你能做到像我這樣一臉無所謂，說明你已經是個合格的銷售了，去吧，要不要的來並不重要。”

張文韜又看了我半晌，隨後取出手機開始打電話，還轉過頭去了，小片刻我聽到他在說：“張叔，這人是不是有點毛病……”

掛斷電話，張文韜半信半疑的看向我，說：“哥，你真有那麼厲害？”

“我建議你把握進廠時機，彆的沒事，我走了。”

張文韜不攔我，我也不稀罕。

當我走到一處餛飩店洽談業務的時候，張偉給我打了過來，連連給我道歉，說這小子什麼都不會，讓我彆跟他一般見識，他在外地送外賣差點沒餓死，還死要麵子活受罪，讓我多擔待點，我說，這人適合進廠，他這性格適合做流水線，於是片刻後，張偉跑來找到了我。

我們在一家咖啡廳坐下，張偉向我說道：“家梁啊，你彆和他一般見識，這小子從小沒了媽，性格靦腆的很，家裡又揭不開鍋，他爸找到我了，我總不能不管啊，你帶他一天，就一天，1000，他要實在乾不了，叔也不說什麼了。”

張偉一邊勸我，一邊非塞給我一千塊錢，我推辭不過，最終隻能接了，之後張偉打了個電話把他叫來，碰了麵之後，張文韜什麼也沒說，我也沒管那麼多，準備先帶他去沈晴雪家的公司開開眼界，不然打不開局麵。

我買了三份飯，帶張文韜走進沈晴雪家的公司，下了電梯，張文韜神情高度緊張，似乎從沒進過這麼高端的地方，進入辦公室後，他看見沈晴雪，臉一瞬間紅的和猴屁股似的，話都說不完整了，吞吞吐吐不知道還以為患了結巴，吃飯時沈晴雪大方一笑，對他說好好吃飯，他連筷子都拿不穩了，環視著寬敞的辦公室，那神色，與這裡格格不入。

吃過飯我便帶他出了門，在整個辦公大樓這轉轉，那看看，一小時後覺得差不多了，我與他站在一處窗前，俯瞰著樓下的繁華地段，問他：“這會再去問一個陌生人要煙，有勇氣嗎？”

“可你不是也要不來嗎？”

我一通無語，點燃一支煙說道：“凡事都有可能失敗，你得明白，世上沒有一定能成功的事，對了，你什麼學曆？”

“中專。”

我陷入沉默，這個學曆除了乾銷售，彆的除了進廠，還真不好弄，小片刻我說道：“這棟大樓都是自己人，都是高素質人士，不會罵人，也不會看不起人，隻會覺得你臨時沒帶煙，你向他們要個煙試試。”

張文韜不回答我這個，反而向我問道：“剛才那個美女是誰啊，真漂亮，看起來和你很熟，你認識？”

“怎麼了？”

“很震驚你能認識這樣的人，哥你確實有本事，她是你女朋友吧？”

“對。”

“哥，我以後跟你混了！你真的很有本事，那麼漂亮又有錢的女人都能搞定！”

“彆瞎叨了，趕緊要煙去。”

張文韜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一個迎麵走來的男子麵前，斷斷續續說道：“您好……我……我，沒帶煙，能給我一支煙嗎？”

那人看了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支給了他，說道：“小事。”

張文韜回來了，臉上有些興奮，點燃之後我帶他下去，小片刻我們立在馬路上，我指著一個女人的背影對他說道：“看見沒有，美女，去要個微訊。”

張文韜又不行了，臉紅的像什麼似的，支支吾吾不敢去。

我將那一套說辭又搬了出來：“彆管那麼多，你就把她當成母猴就行，你隻是在和一個猴子說話，這個猴子不答應你，總有猴子會答應你，反正都是猴子，都是你的人生過客，她很快就會忘了你，你也很快就會忘了她，有什麼臉紅的？”

“哥，我……我還是緊張，這和要煙不一樣，您能給示範一下嗎？”

“我答應過女朋友不加其他人微訊的。”

“沒事，她如果給你，你反悔不就行了嗎？”

“你要是能和陌生人這樣溝通，就出師了。”

我快步走向那個女人，片刻後在她身後喊道：“美女，等一等。”

她轉過身來，我一看，哎喲我的媽，差點沒把老子午飯乾出來，隻是背影像個美女，一轉身，臉像個大餅，肥頭大耳朵的，我操，差點沒嚇死我！

她看著我困惑的問道：“帥哥，你有事嗎？”

我轉頭回去看張文韜，發現他也很震驚，眼神很憐憫的看著我，我一時無語極了，連忙對這個女人說道；“沒事，沒事，我有一個朋友和你的背影很像，抱歉，認錯人了。”

“像你哪位朋友？”

我才懶得跟她瞎叨，跟我聊天是要給錢的，我起身就走。

5分鐘後，我和張文韜立在一個十字路口，這裡是車站路，我好不容易物色了一個差不多的女人，對張文韜說道：“就她了，去吧。”

“哥，您給示範一下啊！”

我無奈的點上一支煙，說道：“怎麼什麼都要我示範？難不成你新婚之夜我也得給你示範示範？”

張文韜好像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然後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走向那個女人。

當他攔住那個女人出示微訊二維碼的時候，旁邊突然衝過來一個威武雄壯一米九的男人，一上來就推了張文韜一下，勃然大怒道：“她是我女朋友，你想乾什麼，我曹尼瑪！”

張文韜差點沒挨打，那個男人也知道現在打架成本高，沒有過激，於是我連忙帶張文韜離開了這。

一處路口，我倆蹲在馬路牙子上，我取出一支煙遞給張文韜，說：“兄弟，對不住，但長點社會經驗也挺好的。”

張文韜比我還無語的看著我，說：“哥，咱倆是不是有點背？”

“好像吧，你還要不要嘗試了？”

“我想再來一次，剛才出示二維碼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成長了，要到並不是目的，而是戰勝自己！”

我欣慰的看著他，點燃了煙慢慢的抽著，示意他去。

小片刻，他攔住了一個過路女人，雖然靦腆，但比剛才好多了，說：“美女，我叫張文韜，想和你認識認識，加個微訊吧！”說到這他突然指了指我，說：“是他讓我要的。”

那個女的轉頭看了看我，恍然大悟，然後給了他。

“我靠，孫子！”我萬分無語的看著張文韜。而那個女的已經紅著臉走遠。

張文韜笑了，說：“哥，跟著你兩小時的成長比跟著那個吊毛三天還多！我現在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勁！”

我白了他一眼，發現他也不是那麼靦腆，內心還挺鬼精的，我說道：“剛才那個女的顏值不高，比我認識的一個妓女還低，咦，快看，那邊走過來一個前凸後翹的，不用看臉就知道漂亮的要命，你如果能讓她把頭盔摘下來，我晚上請你吃燒烤。”

張文韜立刻興致勃勃的看去，隻一眼就緊張的不行，我看到他臉都紅的不能再紅了，很快葉薇拿著一瓶礦泉水從我麵前經過，一邊走一邊轉頭看著我，我也看著她，直到張洪濤說道：“美女，加個微訊吧，是他讓我要的！”

啪！啪！

我被葉薇甩了兩巴掌。

“剛才你說妓女？什麼妓女？你還認識妓女？”

“我……不是，葉薇，你聽我解釋，你們晴總沒和你說嗎？……”

葉薇一把拽起我，眨眼把我拽到了路邊的摩托上，按住我的頭使勁往摩托上磕，砰砰砰磕了三下，然後抬住我的一條腿架到了摩托上，踢了我一腳強行讓我坐了上去，之後來了個一字馬上車，一擰油門帶我離開了，我轉頭看去，張文韜錯愕的表情離我越來越遠。

“葉薇，不是，這件事你問問你們晴總，她知道的，那個妓女叫王樂樂！”

葉薇拿起電話開始打。

“我靠，彆打，你在開車！”

“你在遮掩什麼？”

我不說話了。

電話很快接通了，葉薇和沈晴雪不足一分鐘便溝通完畢，她把手機裝進口袋，居然還不停車，帶著我在滾滾車流中穿梭，我問道：“你帶我乾什麼去？我有正事的！”

“當然是搖旗納威啊，我找到一個好玩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你待會得喊的大聲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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