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沈晴雪,半晌,說道:“你都請好了,我還能去上班嗎?”
“萬一你不聽我的話呢?”
我沒說話,等洗漱完畢,將她抱在懷裡,說:“會聽你的話的,我不是你弟弟。”
“嗯。”沈晴雪伸開雙手,慢慢抱緊了我。
“家梁,你說,我們今天做點什麼呢?”
“不知道,但我得先給張偉打個電話。”
“應該的。”
我拿出手機給張偉撥了過去,接通後他居然告訴我,我其實不用打這個電話,因為那四個蝦兵蟹將我已經帶出來了,平常我自己就把自己當成老板就行,有事微訊上說一聲直接不去就可以了,平常外出吃飯或者出門辦事,看見能開拓的店麵了,就地停車說一說就行,還說:“叔給你最大限度的自由。”我也是醉了。
我說給了沈晴雪,沈晴雪開心的一笑,好像我這工作自由的像放風箏一樣,工資還不低,她挺滿意的。
“對了家梁,你發工資了嗎,多少錢?”
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過她,我笑了笑說道:“不多,八千多塊。”
“哇,好高啊!”沈晴雪更開心了,對我流露出肯定的目光。
我撓了撓頭皮說:“都是運氣,運氣。”
她撫摸著我的臉,輕聲說道:“哪裡是運氣,你看你,臉都瘦了一圈了,眼眶也凹陷下去很多,還有這兩個黑眼圈,你很努力,你經常休息不好。”
“沒辦法,男人不好好工作怎麼辦,總不能一直在家閒著。”
“是,你這樣挺好,可是你還會找我要錢嗎?”
我把沈晴雪緊緊摟著,說道:“不要錢難道我就不找你了嗎?有一種人我很反感,她找我,除了要錢沒彆的事,次次找我都是要錢,是我以前上學時認識的拜金女,後來有一次我拒絕了她,她回了個“嗬嗬”然後直接把我刪了,也不說還錢的事,我不想被你當成這種人。”
“不是,不會,把你工資給我,上交。”
我微微一愣,說:“不給。”
我現在不想給,因為我想攢夠那筆錢之後,明確的把這件事提出來,還給她,不管她要不要,我都會還給她,現在她保管,相當於沒還。
沈晴雪有點不高興了,她目光有些生氣的看著我,說:“為什麼不給我?你不聽話了?要脫韁了?”
“等等攢幾萬就給你了,過不了幾個月吧,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為什麼現在不給你的,也希望到時候能攢夠。”
“為什麼?我隻是怕你有錢花了就不找我了。”
“到時候告訴你,會找你的。”
“……那好吧。”
我去喂了馬,然後我們驅車去城裡吃早飯,我當司機,開的她的奧迪A5,我們沿著天中山路抵達天中山,我轉頭看了一眼,廣場上空蕩蕩的,沒有一人,片刻後我們在一家早餐店吃著飯。
我環視四周,這個店裝修很不錯,可惜早餐店不需要飲料,我也就沒張口,吃過飯我們去車上,剛坐下,沈晴雪忽然說道:“上次我和你說過,有時間就去看望那個奶奶,要不我們今天去吧?”
“沒問題。”我也正愁今天乾什麼去,這麼一說終於有事情乾了,停了停我又問道:“你昨晚上什麼時間來找我的?”
她羞紅了臉不說話。
既然這樣我也不問了,肯定很久,我睡著都什麼時間了,她要麼很晚才來,要麼來了後一直等著我睡熟,忘了我直接去她那了。
“你以後彆這樣了,我怕你晚上出什麼事,下次你說一聲,我過去。”
這次沈晴雪點了點頭,臉頰紅到了耳朵根。
我還是按捺不住好奇想問問,說道:“那句話究竟是不是你教羅紅俊的?”
她咬著嘴唇不說話。
我不問了,駕駛著車子朝那次的鄉下駛去,路上沈晴雪買了很多禮品,還準備了個3000塊錢的紅包,等我們抵達時,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車子停在紅磚蓋的房子前,我轉頭看去,隻見大門緊鎖著,門庭冷清,好像沒人在家。
下了車沈晴雪挽住我的手臂放在懷裡,向我問道:“就是這裡嗎?”
“對,怎麼好像沒人的樣子,我敲敲看。”
我敲了敲門,半晌無人應答,我加大力度敲,並呐喊,等了許久還是沒人。
我心想是不是有事出去了,我們今天來的不是日子。
沈晴雪指了指不遠處的鄰居,說:“要不,找他們問問?”
我點點頭,帶著她過去了,到了後敲了敲門,一個30多歲的婦女為我們開了門。
“你們是……”婦女看到我們,微微一愣,有些拘謹的問道。
我指了指紅磚房子,說:“那家人去哪了,您知道嗎?”
婦女露出困惑的目光,問道:“你們找他們乾嘛?”
“我之前來這裡推銷房子,當時碰到了他們,覺得他們挺可憐,說以後空了就來看看他們,他們今天人呢?”
婦女點點頭,臉上流露出了落寞的表情,片刻後說道:“你們不知道,他們……他們命不好,那個奶奶已經去世了……”
我心頭一顫,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五分鐘,我明白了,半個月前,那位奶奶走了,瘋子當時哭了,連續三天不吃不喝。
之後沒地方吃飯,挨餓一星期,餓到去啃田裡的生瓜,鄰居看他可憐,給他送飯,但鄰居也有家庭,不可能頓頓都管,於是瘋子饑一頓飽一頓,顛沛流離。
我心裡有點不好受,像堵了一塊石頭,忽的感覺到沈晴雪的手有點發抖,轉頭一看,她的眼中已經有淚光閃動。
這位婦女繼續說道:“你們想看看她兒子的話,在田裡,她的墳就在那,瘋子一直在那陪著她,瘋子彆看瘋了,但知道媽媽已經走了。”
我眼裡的淚水想掉出來,連忙擦了擦,隨後去車裡拿了一提禮品送給這位婦女,她怎麼都不要,沒辦法之下,我們隻好離去了。
我和沈晴雪按照婦女給的地點去了田裡,果然,遠遠地,隻見一個光禿禿的新墳邊上,頹然的坐著一個身影,他雙手抱著膝蓋坐在那裡,隻留給我們一個背影,光看這個背影我便能體會到他很痛苦。
我對沈晴雪說道:“你彆過去了,有點危險。”
“沒事,我不怕,有你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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