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了敲張先的車窗說道：“孫子，王樂樂不適合你，真的，她那要求有多過分你自己不清楚嗎？你看看周晨，她真的知錯了。”

車門突然打開，張先衝了出來，跑到周晨麵前揪住她的頭發，暴力的一個響亮耳光上去，怒罵道：“你還有臉見我，滾！”

兩行熱淚從周晨眼眶奪目而出，雖然被抽，但周晨第一時間抱住他，不鬆手，說：“我愛你，我知錯了，之前是我的錯，你回頭看我一眼可以嗎？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張先臉色很難看，或許是覺得丟了很大麵子，我環視四周，隻見超市也出來很多人，王樂樂正在人群中冷眼旁觀。

張先去掰周晨的手，周晨死死抱住不鬆手，嚎啕大哭。

我再次勸道：“孫子，你冷靜點，你就看不見周晨對你的付出嗎？”

話音剛落，張先就已經掰開了周晨的手，終究還是男人力量大，周晨還想抱，張先直接把她拖到路邊，一腳把她踹的摔倒在地，然後快步回到寶馬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周晨癱坐在地上，抱頭大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都在指指點點，我也沒臉在這待下去了，連忙過去拉起周晨，想帶她走，周晨身體發抖站不起來，淚水像決堤一樣流下來，我隻好把她抱起，快步放到車上，然後掛擋一腳油門離開。

我通過後視鏡看到，超市門口的王樂樂冷眼看著我們……

……

POLO行駛在路上，周晨哭的淚眼婆娑，下巴不斷的顫抖，我心裡不好受，可是也沒彆的辦法，張先這孫子一頭倔死在王樂樂身上了，根本不會回頭看周晨一眼，我心裡歎息一聲，不知道該對周晨說什麼。

我怎麼都沒料到，哪怕王樂樂都這樣了，張先還是不看一眼周晨，不過要說回來，周晨犯的錯也確實不可原諒，如果張先因為墮落染上了病，我也想收拾一下周晨。

……

咖啡廳裡，我，小漫，周晨，我們圍著一張圓桌子坐著，我問周晨：“你們當時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周晨哽咽著說道：“不想提了，都是我自己作的，不怪那個假富二代，是我自己拜金，如果我對金錢沒有欲望，我和張先也不會成為這樣……”

我給她遞了一張紙巾說道：“彆哭了，張先估計怎麼都不會回頭的，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回去還是？”

“我不走，我還在這等。”

我長歎一口氣，隻能點點頭，其實我想讓她回去，因為她剛才說，她身上的錢已經不多了，聯想到她曾說過已經快熬不下去了，估計在這裡過的很艱難吧。這裡是個十八線小縣城，學曆高在這裡依然得刷盤子，想想看，大刀砍螞蟻，這不是扯淡嗎？

我問道：“你什麼學曆，在這有找工作嗎？”

“本科，嘗試著找了幾份，工資都太低了，隻好在網上找了一份德語翻譯，翻譯中外文學詩集。”

“收入怎樣？”

“3000多點，平常做的不多，書很厚，翻的很慢。”

“你大學時期是學德語的？”

“對，我是德語專業。”

我本來打算給她點錢，讓她可以在這裡繼續下去，不過既然有收入，而且還行，那就算了。

與周晨聊了一會，我和肖小漫便離開了，我答應她，有機會會多勸勸張先，我本人也不想讓張先在一個妓女身上浪費時間，就她提那要求，全國幾個男人會同意？

這會已經下午2:37了，我在一個加油站給車加滿油，之後給那個洪教練撥過去，對方是一個沉穩的中年女人聲音，電話中我們約好地點，之後我搜了一下導航過去了。

去駕校的路上肖小漫對我說道：“家梁，你答應我，拿到摩托駕照，騎車一定不能冒失，我怕哪天……”她沒有說出來，似乎覺得不吉利。

“沒事沒事，我向你保證，我沒葉薇那麼玩火，我一般最快也就80碼，我這人怕死的很。”

“那就好，可我還是放心不下你，你有了駕照，就可以經常騎摩托了……”

“放心吧，我答應你，絕對不會把自己弄到下麵去。”

抵達駕校，我與洪教練見了麵，對方是個很乾練的女人，可能因為常年曬的緣故，皮膚很黑，人看著挺實在的。

“帥哥，你如果上午來，說不定今天晚上已經拿到證了。”洪教練對我大大咧咧的笑道。

“這麼快？”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摩托車駕照很快的，你主要是下午來，上午都耽誤了，但也沒事，交了報名費回去看看駕考寶典，其實那些理論和小汽車一模一樣，你考過小車，摩托對你來說更簡單，你明天傍晚就能拿到證。”

“那感情好，繳費處在哪？”

“先去體檢。”

體檢結束，我在繳費處交了800塊錢，之後洪教練教我騎著摩托在駕校練了好幾圈，她教的確實和沈晴雪說的一樣，很用心，很仔細，不過各個項目對我來說都很簡單，像1+1數學題一樣，到了傍晚我便離開了，洪教練告訴我明天上午來考試。

回到醫院，已經夠得著吃完飯了，我索性背著小漫下樓，去路對麵餐館吃飯。

我其實不太想去那家大嫂餃子，但肖小漫執意要去，於是我隻能進來了。

我們在一張桌子坐下，小漫問我：“家梁，剛才你為什麼不想進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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