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抽了，你不能讓小漫抽二手煙，她是病人。”
張先走到門口去抽，依舊沉默著。
我估計他也很糾結吧，一邊是自己喜歡的，一邊是曾經的人苦苦等候，也是糾結無比。
我有點渴了，拆了這孫子帶來的營養快線拿出一瓶喝著，靜靜等著。
很久後，張先還是不說話，而煙已經抽了三支。
“直娘賊，有煙沒，我煙盒空了。”
“拿去拿去。”我直接把路瑤給的芙蓉王扔了過去。
這孫子接過去又點了一支，還是不說話。
俄頃，我開口勸道：“孫子，要不就回頭看看周晨吧，她雖然有點過錯，但你也不是聖人，咱們大家都不是聖人，雖然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有點高高掛起的樣子，但不管怎麼說，她能在這苦苦等你，一直給我打電話，讓我勸你，於情於理，我心裡已經很偏向她了，再說那個妓女，你也看到了，一點都認不清自己，這瞎包貨下次你直接點了她不就完了，一萬塊可以點很多次，跟她談什麼真愛，淨扯淡！”
張先衝我罵道：“她從良了！”
成，我一句話也不說了，這麼維護一個妓女，我估計這孫子是單方麵墜入愛河了，死撞南牆不回頭。
一支煙抽完，張先對我說：“你彆勸我了，我不會見周晨的，好馬不吃回頭草，懂嗎？”
“你愛怎樣怎樣，我管不著。”
“不用你管，老子過得好極了。”說著張先扔掉煙頭，過來走到小漫床頭，問道：“小漫，怎麼樣了，還疼不疼？”
“沒事，醫生說隻是一點小粉碎，差不多算是皮肉傷，住個十來天就差不多了。”
“成，你想吃什麼，我幫這煞筆給你買。”
“不餓，今中午吃了兩份飯了，你喜歡妓女？怎麼回事？”
“唉，彆提了，傷心事不想說，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沒有，我去買。”
肖小漫看著他的衣服，說：“好好的衣服，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你該去洗洗澡了。”
“房租到期了，我東西都懶得要，直接扔那了，這幾天都在泡吧，等晚上找個洗浴中心收拾收拾。”
說完，張先朝我看過來說道：“直娘賊，跟我出來，我有話問你。”
“什麼事在這說不成嗎？”
“你趕緊的吧你！”
……
我們站在走廊的儘頭，外麵的風吹進來，有點大，不過醫院較為悶熱，倒是十分涼快。
張先想點燃一支煙，無奈扣了打火機半晌，愣是打不著，我翻了個白眼從兜裡取出打火機給他，他很快點上，長長的抽了一口，向我問道：“身上錢夠不夠？不夠我給你，小漫的住院費你不能找你老婆要，這不合適知道嗎，搞的小漫很可憐。”
“我知道，但我已經要過了。”
“我擦，怎麼不跟老子說一聲？”
“我TM能打通你的電話嗎？”
張先陷入沉默，小片刻抽了一口煙說道：“哦哦，這倒是我錯了，那行吧，對你老婆好點，也對小漫好點，我走了。”
“你去哪？”
“瞟昌，管得著嗎你？”
……
我看著這孫子的背影，實在感到無語至極，不過也懶得說什麼，他路過的所有人都趕緊離他遠遠的，那表情好像在說：我的媽啊，什麼味兒！
“喂，孫子，等等，我的打火機！”
“現在是我的了！”
張先很快消失在我的視線，我沉默了一會，無語極了，還好我還有一個打火機，隨後我拿出手機給周晨打過去，那邊很快接通了。
“哥，你終於聯係我了，張先怎麼說？”
“那孫子還是不見你，不過有個好消息，他沒和那個妓女走在一起，但是，也有個壞消息，他跟那個妓女杠上了，就算那個妓女惡心透了，他還是選擇那個妓女。”
當我把剛才得知的事情說完，周晨那邊靜了。
我也不急，點上一支煙慢慢等，上次我說的話有點重了，何況我心裡很偏向她了，所以願意幫她。
抽了小兩口，周晨對我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沒關係，我還是會等，哥，你能幫我製造一次和他見麵的機會嗎？就一次就好。”
我想了一想，好像可以啊！我頓時豁然開朗。不過好像也不行，因為我得在醫院照顧小漫，張先剛來過，短期內是不可能再來的。
在我思索的時刻，周晨又說道：“哥，我覺得，我隻要一見到他，他肯定會坐上車飛速離開，所以得你跟著他，到時候勸他，這個忙有點不好辦，哥，我沒什麼能報答你的，你願意幫幫我嗎？”
“沒有問題，但我這邊也出了點事，走不開，要不你等我一段時間吧。”
“哥，你出什麼事了？”
“我的青梅竹馬出車禍了，正在第一人民醫院住院。”
“什麼？哥，你怎麼不早說，我過去探望探望！”
……
周晨來的時候，買了很多東西，她還是穿著上次一樣的衣服，不同的是頭發染回黑色了，麵容憔悴，看得出來這段時間過的很不好。
看到桌上放著這麼多禮品，床下也擺滿了很多東西，我心裡更偏向周晨了，這是個不錯的姑娘，隻是被一時的蠱惑迷失了頭腦，現在醒悟了。人非聖賢，誰又不會犯錯呢？女人追求物質其實沒有錯，誰不想過好點的生活？男人也會追求富婆，誰也彆說誰。
“妹妹，怎麼樣，好點了嗎？”周晨噓寒問暖。
小漫是第一次見周晨，有點拘謹，我剛才已經說過她要來了，小漫友好的笑道：“好多了，你快坐。”
周晨在這坐了很大一會，和小漫與路瑤聊了很多，待人很有耐心，言語溫和。
很大一會後，周晨離開了，我將她和王樂樂與張先的情況說了一遍，隨後問小漫：“小漫，你更看好哪個？”
“肯定是周晨啊，你看，先不說犯的錯誤了，王樂樂太認不清自己了，她怎麼可能嫁得進豪門呢？周晨雖然犯過錯，可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啊，雖然這是一種不能原諒的錯，我不會犯這種錯。”
我笑了笑，我也更看好周晨，隨後我又問了路瑤，路瑤點點頭，說：“我也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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