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房間,恰好看到沈晴雪不知何時醒了,正坐在床上看著手機。
我問:“不困了?”
“隻是有點累。”
“餓不餓,我去給你買點早飯。”
“我能再提一個要求嗎?不過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那你還是彆提了,過分的要求我可擔待不起,我隻有幾十塊錢。”我覺得她是想讓我請她吃大餐吧,我哪有錢?
“……”沈晴雪瞪了我一眼,然後說:“酒店的餐廳有自助餐,我開了一夜車把你帶回來,讓你抱著我下去吃飯,這點事你都不願意?”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我真不知道她是這個要求,儘管確實有點過分,畢竟彆人會怎麼看我們倆?但這對於我一個男人來講,應該是幸福的才對。
我說:“你不覺得不合適就行,反正我臉皮厚的和城牆似的,不嫌丟人。”
沈晴雪忽然從手提包翻出一卷醫用繃帶,然後在我震驚的目光中,給自己大腿上纏了一圈,另外一條腿也纏了一圈,然後從床上下來,一瘸一拐的走了兩步,很滿意的說:“嗯,可以了,走吧?”
我哭笑不得,她為了麵子也是絕了,下一刻我猛的想到,她是不是早就有這個預謀了?畢竟平常人誰會閒著沒事往包裡放繃帶?
我走近她,將她攔腰抱起,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說:“你趴我背上不更好嗎?我也方便點。”
“不行,我就要這樣抱著。”她說著雙手居然纏住了我的脖子,抱得緊緊的。
我體會著幸福,感覺幸福的潮水四麵八方朝我湧來,心情高興,甚至激動,但很快壓了下去,然後朝門外走去。
這會已經六點多點了,我們出了房間,路上儘管有許多道目光紛紛投來,但看到她腿上的繃帶,隨即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紛紛給我們讓路,目光也不再那麼驚詫了。
抵達餐廳,我選了一張桌子,把沈晴雪放在椅子上,接著去搭配自助餐,挑菜的時候,我回頭忘了她一眼,發現她正在注視著我……當目光與我相撞,她連忙低下頭。
小片刻,我將飯菜放到她麵前,小聲說:“你都不怕遇見熟人的嗎?”
“我們都是外地人,不怕的,不過我得誇獎你一下,你選的這個酒店,我公司那些人不會來的,他們都是去城裡那個“印象酒店”,所以最後一點熟人的可能性也沒了,唯一的是……”她忽然停住了。
我疑惑,問:“唯一的是什麼?”
她擔憂的看了看四周,然後鬆了一口氣,說:“我爸有一次住過這個酒店,不過就那一次,應該不會來的,你說我們不會這麼倒黴吧?”
我再一次想到了與她之間的差距,一想起她爸我就壓力山大……
“應該不會,那個架子上不是有免費的帽子嗎,我去給你拿一個。”我去拿了個帽子給她,選的是最大號的,蓋下來幾乎連她的頭發都遮住了,絕對看不出來。
沈晴雪在帽簷下方吃著飯,好像很滿意的樣子,我也卸下了負擔,和她一塊沒有煩惱的吃著飯。
吃過飯,我重新把她抱回房間,路上她攬著我的脖子問我:“家梁,你真的不找女朋友嗎?”
“說真的,不找不大現實,畢竟人都是要結婚的,我暫時不想找,等以後心態調整過來了再說吧。”
“哦。”沈晴雪點了點頭,沒追問下去。
進了門,我把她放地上,讓她自己走到床邊,不料她居然指了指自己的腿,說:“你就是這麼照料傷員的?”
“我去!就這幾步路你就走不了?”我隻是下意識把她放下了而已,說完我不等她回話,把她攔腰抱起,幾步路後放到了床上,說實話我也是服了,真能裝,不過誰讓我喜歡她呢?
“我腿受傷了,這幾天你都得照料我,不準偷偷跑回南陽,懂了嗎?”她看著我問。
我……!!
這要是真受傷也就算了,你就纏個繃帶而已,就受傷了?天底下怎麼有你這號女人呢?但我還是說道:“成成成,那照料費什麼的,咱們得算一下吧?”
“你不是說金錢是侮辱人的嗎?”她儘管這樣說,但還是拿過手提包打開,我知道她要給我錢了。
小片刻,沈晴雪取出了一張50的遞給我,說:“拿去吧,夠不夠?”
我直接原地無語,真服了,但還是挺享受這樣的小幸福的,也懶得跟她計較,拿過了錢裝兜裡,說:“夠了。”
“不嫌少啊?畢竟你要去帶貨可是能掙上百萬的!”
這次終於輪到我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彆嘲諷我了行嗎?信不信我上床啊?”
“喲,某人惱羞成怒啦!”
“彆幸災樂禍,萬一哪根筋抽搐,連累到了腿上,小心傷口爆發疼死你!”
沈晴雪直接踢了我一腳,罵道:“我又沒病,踢死你信不信?”
“現在知道自己沒病了?剛才是誰裝的?”我一點好氣都沒有。
“好了好了,家梁,我知道你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的。”
我還是沒好氣的說道:“你為什麼要我照顧你,你分明沒病好嗎?行,就算有,換個女的照顧不是更好,這男女授受不親的。”我其實更想搞清楚為什麼,我真的想聽到一個答案,於是就這樣試探。
沈晴雪沉默了一下,問我:“凡事真的要一個答案嗎?”
“你說說唄。”
她想了很久很久,我看著時間,都過去足足10分鐘了,她才終於對我說:“我想讓你報答我啊,你看,你報答張舒,多少倍的報答?她請你吃了一頓飯,頂著天也就30塊錢,可你還了她4500,足足十多倍的報答啊!我在你身上花了280萬,你呢,連雙倍報答都沒有,我心裡不平衡。”
我沉默了良久,最終說:“知道了。”
下一刻我忽然感覺,這也太離譜牽強了吧,我還張舒4500是能發生在現實中的,我還她280萬的十多倍?這可能嗎?我能原封不動的還給她,已經是人中龍鳳了!
沈晴雪好像也察覺到了這點,問我:“你覺得……這是不是太牽強了?”
“嗯,有點。”
“我也覺得牽強,但實在想不出其他理由來應付你了,你就當這個是答案吧,我也有苦衷的。”
我第一次聽到她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一時間我也不再多問了,知道太多,煩惱就多了,這樣沒心沒肺就挺好的。
我又問她:“那你這病要多久才能好?”
她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對我說:“不知道,看心情。”
“……”我無語透頂。
“總之,近段時間我就住酒店,白天要去公司處理工作,晚上回來你得照顧我。”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問:“也就是說,你白天病好了,晚上就又有病了?真新鮮!”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怎麼,你要丟下我一個病號跑了?”沈晴雪瞪著我問。
“我可不敢,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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