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無常【絕對】到點前不死！”
“魑魅【絕對】肆意妄為！”
“單就這兩條【絕對】，老子也能把你按在地上打！”
趙柝又是一拳。
但一張畫皮在柳玥身後“畫”出了一道模糊的黑影。
【食屍鬼】！
趙柝的攻擊落在了他自己身上。
“那又如何？！笑話！”趙柝被一拳打爆。
黑白無常伸手扶起。
趙柝繼續又是狠狠一拳！
他就這麼硬扛食屍鬼的攻擊反彈，朝著柳玥狠狠殺去。
直到，這隻“假”食屍鬼的反彈跟不上魑魅狂風暴雨般的攻勢。
柳玥終於受傷。
不過是一隻偽鬼，它的反彈又怎麼可能是【絕對】的呢。
傷敵一百自損一億。
但趙柝有黑白無常的無限補給！
【瘋子……瘋子！】
柳玥瘋魔般地狂吼著，被趙柝按在地上一頓暴揍。
直到給死神徹底揍成了碎末。
直到地麵上隻剩一張滿是拳痕的畫皮。
重生再度展開。
趙柝想去抓住那張畫皮。
但那東西化作一灘顏料，確確實實地躲了開去。
無數瘦高鬼影出現，將趙柝鎮在原地。
但魑魅，會幫助趙柝做任何事情。
直到他“飛蛾撲火”，被某種【絕對性】殺死。
他可以在瘦高鬼影鎮住的空間裡，非常緩慢，非常堅定地朝柳玥走去。
打柳玥，許願是沒用的。
許願這種能力，是偽鬼的能力。
它並不【絕對】。
………
某座醫院裡。
蔣懷安跟著醫護人員來到停屍房，看著他們將那具剛剛死去的屍體推入其中。
黑白無常、死神、魑魅依然跟在他屁股後麵。
但蔣懷安聞不到。
某個叫魑魅的東西影響了他的思維。
他緩緩揭開了屍體上的白布。
那張，與趙柝長得一模一樣的，毫無血色的臉呈現在眼中。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我隱隱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算了，他的話我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什麼東西在影響我，先按照他說的做吧。”
忽然，他又聞到了那種冰冷的惡臭，以及消失了一段時間的貓騷味。
二十秒已經過去。
【窒息】又一次複蘇了。
那臉色蒼白的小男孩倒掛在天花板上，無語地瞪著自己的身後。
【啊米諾斯！你特麼倒是去幫趙柝啊，一直纏在我身後乾什麼啊？！】
龍貓搖晃著尾巴，站在天花板上，冷冷地注視著它。
沒什麼好說的。
直接張開貓嘴。
小男孩心態崩了。
但透過趙柝的記憶，它開始有點理解了，為什麼這個人寧可丟掉黑貓的絕對輔助，也一定要留下【人皮麵具】這一條後路，不讓自己搞破壞。
【這個瘋子，想體驗一次絕對死亡！】
“嘎嘣。”
龍貓出現在小男孩臉上。
一口悶。
………
“轟！”
整座小區震顫著。
趙柝又一次成功找到了柳玥的複活點。
這並不難。
【肆意妄為】就是【肆意妄為】！
我想做什麼，就一定能做到，找一個人類有什麼難度性麼？
趙柝又一次將柳玥捶倒在地，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不帶廢話的，咣咣就是砸！
“看樣子，你身上可能還有一隻真正的【鬼打牆】，它困住了我也困住了你，所以你也逃不出這座小區隻能被我一頓亂揍。”
“所以，你的無限複活是基於【鬼打牆】和【畫皮】的鬼斥嗎？”
“這倒是給了我一個不錯的提示。”
趙柝冷笑著，一拳砸下！
“你們這些立於世界線之上的存在，終歸也不是神明，你們隻是比一般人類強大得多，能利用靈魂的規則和惡鬼的規則實現無限投影。”
“說白了，你們隻是站在惡鬼肩上的偽神罷了。”
“你們的所有手段依然是有邏輯的，那看起來，你們也沒有那麼強啊。”
柳玥歇斯底裡地狂吼著。
她真的要瘋了。
人類層麵，她已經無敵了很久很久了。
也就那些個逆天老怪物的“投影”能讓她略有忌憚。
但也隻是略有忌憚，僅此而已。
如果真要讓她強殺趙天笙，是可以做到的，隻是代價很大。
她的危險係數，是【99.99999999%】。
十全十美的9！
已經無限接近於最高了。
趙天笙的危險係數【7827699%】，隻是表明他可以切換78277條世界線而已。
論單條世界線，趙天笙的危險性不過是99%。
單條世界線之中，她柳玥才是絕對的無敵。
其實，如果能給她更多機會的話，乾掉趙柝也沒有那麼難。
可惜她輕敵了。
她完全沒想到趙柝一上來直接給她關到了時間夾縫裡去。
就像下象棋的時候開局丟了個車。
雖然她棋藝高超，可以碾壓對手，但對手本身也是個聰明得過分的角色。
趙柝接下來的一番示敵以弱讓她又自信了。
結果又丟了一個車，給自己最大的破綻暴露得明明白白。
這還不止，趙柝那個離譜的姐姐，居然又不聲不響地給她埋了一個天大的雷。
又乾掉了一個“馬”。
她柳玥拿頭打啊！
現在隻能想著把趙柝耗死了。
魑魅也不是那麼好用的。
這樣極端地頻繁使用，詛咒會升級的。
更何況趙柝一身惡鬼。
紅嫁衣在記錄著。
碑網在窺視著。
鬼把戲在引導著。
人蟲在遺忘著。
死神……額……死神在塗鴉著………
長此以往下去，柳玥是肯定可以把趙柝耗死的。
因為趙柝，太不穩定了。
他確實擁有一身的【絕對】，但這些【絕對】，可都是【絕對必死】啊。
相比而言，柳玥的【絕對】複活和【絕對】偽造，要穩定太多了。
隻需要持久戰打下去，柳玥一定是會贏的。
但這一戰從頭到尾都暴露了柳玥的一條絕對短板。
她，太高傲了。
從出場之前讓下屬送死，到不緊不慢地先搜尋趙馨再找趙柝，再到弱智一樣地等了趙柝整整四十秒，讓時間抵達完整的分鐘點，此時趙柝才有機會發動騙鬼，在生死簿上造一個名字——這是趙柝的謹慎，因為他一直以來接觸的黑白死咒都是精確到分的，還沒有精確到秒過，他怕寫個秒上去黑白無常一眼就識破了。
整場下來柳玥這個女人的身上滿滿當當地全是一個字。
【傲】
她實在是傲得過分，傲得有點極端了。
所以她明明強大得逆天，還是被趙柝拿捏得死死的。
正如眼下。
趙柝低頭看了一眼手表。
十一點，二十三分。
真是一個吉利的數字啊。
他狠狠一拳轟爆了柳玥的胸膛，低下頭，冷冷一笑。
“你真是個廢物啊。”
“柳玥。”
激將！
搭配上這一段時間碾壓式的暴揍，對柳玥同誌屢試不爽的激將法又一次發揮了神效。
【我是廢物？】
【趙柝你一個剛誕生的投影也配這樣跟我說話？！】
她猛地張開手。
無數畫皮從天而降。
它們在天空中扭曲盤踞著。
形成了一條由人皮組成的獨眼巨龍！
但它沒有爪子，好像也不能稱之為龍。
人麵，赤蛇身，雙眼如同比目魚一般縱向排列。
“神特麼燭九陰？？！”
趙柝懵了。
柳玥是真陰啊，這種玩意兒都給畫出來了？！
【這特麼是年歲！】柳玥嘶吼著，【你給我滾到三十天後去！】
趙柝渾身一震。
手表上的時間開始以一種誇張的速度飛奔。
日升日落。
時間，像是不要命一般地飛速流逝。
而他身後的黑白無常幾乎是瞬移一般落在了趙柝的身上。
死神卻沒有動，還在地上畫“死”字。
趙柝看著那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死”和“4”，笑了。
“果然全是偽鬼，時間應該會被推回來的。”他冷笑著看了柳玥一眼，“感謝，你的利用價值到此為止。”
“我要去見皇甫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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