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爺爺，會場已經布置好了，四位廳長已經到位，三十四位局長到了三十位，三人請假，一人還在路上。”
在一座古色古香的老宅裡。
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正在院子裡逗弄一隻黑貓。
兩位年輕人恭敬地侍立一旁。
一男一女。
一黑一白。
身穿黑衣的男青年低著頭，低聲彙報著。
“嗯。”老人點點頭，望向那白衣少女，“小語，讓你調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少女拿出一本筆記本，低聲彙報道：“目前已經蘇醒的有黑白無常、死神、魑魅、碑網、紅嫁衣、閻王弈、鬼把戲、貓臉老太太，新沾染上的惡鬼，半隻無麵鬼，窒息，人蟲。”
“他怎麼染上【窒息】了？”
“很詭異，似乎跟【蘭多諾蒂卡】有關。”
老人點點頭：“時刻留意【牛頭馬麵】的行蹤。”
“趙柝，絕對不能接觸【牛頭馬麵】。”
“好的祖爺爺。”
老人手中拐杖輕輕一敲，三人頓時消失在院子裡。
………
燕京，故宮。
在那些禁止遊客進入的區域裡，此時彙聚著一大批人。
這些人隨便拿出一個都是能橫行一方的存在。
但在這裡，他們不敢造次。
十幾個小孩子抱著一大堆門票，非常開心地穿梭在人群中。
他們的衣服都是一樣的顏色。
半黑半白。
“蔣爺爺，這是你的門票！”一個小男孩跑到蔣懷安麵前，遞給了他一張門票，然後飛速跑向下一個。
“謝謝。”蔣懷安微笑著接下門票。
方才發生的事情依然纏繞在腦海中，讓他覺得很不舒服，所以他甚至沒注意到那小鬼的稱呼。
“隊長，走吧。”張晨拿著門票，開口說道。
“嗯。”蔣懷安點點頭，將手中的門票撕開。
突兀的，一條瘦長鬼手從中伸出，直接把蔣懷安扯入了另一個空間！
張晨也跟了進來。
越來越多人出現在這個神秘空間裡。
每個人的肩頭，都抓著一隻神秘的手臂。
一排排桌椅，高低有致地呈現在他們麵前。
蔣懷安習慣性地來到第二排，找到寫有自己名字牌“之江省分部第三大隊副隊長：蔣懷安”的位置落座。
張晨他們則沒有這份待遇，落座的位置相對靠後。
在蔣懷安右手邊，一個寫有“之江省分部第三大隊隊長：李推”的位置上，始終是空著的。
桌椅呈環狀布置，內圈較低，外圈較高，這樣一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看到前方的那處高台。
高台中央擺著四張桌子，目前仍是空著的。
“真是大場麵啊，是吧，左斬。”
那位滿身殺氣的背刀客抽開椅子，大大咧咧地坐在蔣懷安身旁。
“一般吧，開年會的時候不也是這場麵。”
“年會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人到場。”
左斬點點頭：“有道理。”
他指了指蔣懷安身旁的空位：“李推到底是不是掛了？”
“不知道。”蔣懷安歎息一聲，“找不到人。”
左斬搖頭輕歎：“真可惜，難得有一個耍冷兵器的，我還想跟他再比劃比劃呢。”
“你又砍不過他。”
“二十年沒打過了，誰知道呢。”
“嗯，也是。”
這時，何淵來到蔣懷安右前方的位置落座。
那個抱著洋娃娃的女孩子屁顛屁顛地跟著。
“說真的，每次看到柳局，我都很難想象她也是局長級。”蔣懷安吐槽道。
左斬雙眼微眯：“那是你沒跟她打過。”
“這麼恐怖？”
“極端恐怖。”
蔣懷安思索著：“她手裡那隻娃娃，是【安娜貝爾】吧。”
“嗯，能打得一匹！”
“好好好。”
蔣懷安暫時失去了興趣，戴上眼鏡，摸出一本《黃帝內經》。
“又看這鬼書，看了幾十年了吧。”左斬忍不住吐槽。
“你不懂其中的樂趣。”
左斬：………
行吧，是不太懂。
左斬覺得還是打架比較有趣。
尤其是跟惡鬼打架。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第一排的那一群人。
在左斬的眼中，世界和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他也擁有【窺視】。
所以，在左斬眼中，此時這個偌大的會議廳裡……
全是鬼！
各種各樣的惡鬼遍地都是。
第一排的座位排布得較為分散，因為隻有三十四個座位。
之江省。
局長何淵。
這個男人渾身上下全是鬼手，但與趙柝不太一樣的是，他身上似乎不會莫名其妙蹦出一隻鬼眼或者鬼臉。
隻是那些鬼手聳動著，像是在發出無聲的怪笑。
這些鬼手像架子一樣撐起了他的身體，幾乎何淵的所有行為都需要魑魅輔助。
一層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他上方，朦朦朧朧，像是一隻不可見的巨型惡鬼，在鎮壓著這個凡人。
魔都直轄市。
局長柳小錦。
她懷裡那個洋娃娃裡，一雙詭異的眼睛在觀察四周的一切。
而隨著那雙眼睛的觀察，會議廳內一些微妙的事情正在發生。
後排座位上，一個男初中生正在畫畫。
他畫了一張人臉。
突然，那人臉仿佛活了過來一樣，朝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男生樂嗬嗬一笑。
下一秒，那幅畫又“死”了。
什麼東西在壓製這種詭異的變化。
柳小錦手中的洋娃娃不爽地扭動了一下。
柳小錦連忙哄道：“乖，彆亂動，這場會議很嚴肅的，噓——”
洋娃娃很聽話地“死去了”。
可是，一隻眼睛從柳小錦的身體裡緩緩睜開，冷冷地看了左斬一眼。
“叮！”左斬默默拿起手機。
是一條短信。
準確地說，是一條死亡訃告！
“2024年9月10日，19點00分，魔都分局局長柳小錦因公殉職，請節哀。”
左斬似乎已經見慣了這個訃告短信，無語地扔到一旁。
繼續看。
燕京直轄市。
局長皇甫燭。
那個位置是空著的。
擺著一台筆記本電腦。
電腦屏幕上，左半邊開著視頻電話，右半邊是一個密密麻麻全是亂碼的神秘網站。
站在左斬的視角，是看不清那個網站的。
因為屏幕的方向，對著會議廳中央的高台。
幾乎是背對著左斬的。
但在左斬的眼中，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他正坐在電腦麵前，雙腳踩在椅子上，一隻手環抱膝蓋，另一隻手握著一根冰激淩。
總之舉止很是怪異。
而且還有一個怪異的點。
你看，電腦屏幕是對著高台的，而那個模糊的人影是正對著屏幕坐著的。
換句話說，他落座的方向，和一般人是反的，他坐在桌子對麵的虛空裡。
忽然，他身後多了一道鬼影。
看起來是一個很模糊的婦女，它推著一大堆甜品走到那人身邊，安靜地站在他身後。
“鬼媽媽。”左斬對這東西感到忌諱，移開目光，望向其他局長們。
這時，高台之上那空著的四張桌椅上，忽然多了四個人。
看名字牌，分彆是。
北易。
王丞。
謝紅桉。
南宮禹。
OPBI最頂尖的一批人，出現了。
但看不出他們的年紀。
因為這四個人，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年輕！
“人還沒到齊嗎？”其中一人朝下方掃視了一眼，“賈坤怎麼還在趕來的路上？七點了，不等他了。”
“那麼各位，這次的會議很重要，請你們嚴肅對待，趙天笙老爺子發話了，你們都給我認真聽著。”
“不過會議開始之前，先進行一段簡短的特殊會議。”
他看了一眼手表：“七點零一分，二十三秒，局長級全部進入時間夾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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