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止四種。
下麵還有一大堆。
貓臉老太太這個詛咒似乎“鬼緣”極差，幾乎每一種詛咒都能跟它產生鬼斥。
不過最上麵的四個，剛好是與趙柝有著深刻淵源的詛咒。
這的確很微妙。
若是按首字母排序，怎麼也不會是這個順序。
“紅嫁衣麼。”
這個鬼，趙柝是不知道的。
不過當初側寫的時候，蔣懷安曾不經意間念過“紅嫁”兩個字，現在回想起來，有少許印象。
“所以，通過愛情殺人的鬼，就是這個紅嫁衣麼。”
趙柝沒有繼續深思。
他移動鼠標，朝著第一行點去。
至於碑網的提醒，他無視了。
代價就代價吧。
他都快噶了。
還在乎那一點兒代價？
說到底這玩意兒根本就是一個陽謀，他趙柝是非點不可的。
關於碑網的殺人邏輯，他忽然有點理解了。
如果說魑魅的邏輯是“飛蛾撲火”。
那麼碑網就是“溫水煮青蛙”。
它逼迫你不得不走向深淵。
隻要你想活著，你就得老老實實地被它慢慢殺死！
因為它手裡的信息能救你的命！
果然是一隻高貴的惡鬼啊，殺個人都殺得如此高傲。
界麵閃爍了。
碑網進入了更深的層麵。
這時，屏幕上出現了一道漆黑的裂縫，裡麵猛地鑽出了什麼。
那東西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即便是現在的趙柝，在發現問題後直接引動魑魅的力量，也完全無法閃避。
或者說，魑魅沒有動用全力，它在搞事情！
那東西落在了趙柝的腿上，一路下行，鑽進了他的一根腳趾中。
那根腳趾瞬間沒了知覺。
“什麼鬼？”趙柝連忙脫下鞋子。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一根腳趾，像是打了馬賽克一樣，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肢體，居然變成了一大堆像素點。
而且這些像素點正在渙散。
他的一根腳趾就這麼消失了！
“這就是代價麼。”趙柝眉頭緊蹙。
屏幕上的確出現了嶄新的信息。
關於貓臉老太太和黑白無常的鬼斥，出現了大量資料。
“代價有點大啊。”趙柝又開始摳搜起來了。
誒，等下，不對。
這根腳趾，它真的消失了嗎？
不一定吧。
如果我，想讓魑魅給我找回來呢？
電腦屏幕一閃。
碑網似乎傳遞出了一些古怪的情緒。
下一秒，他缺失的腳趾處，馬賽克重現。
魑魅真的給他找了回來。
但還是一堆馬賽克。
趙柝又開始調整思維。
“我想讓它變回原樣。”
屏幕閃爍得更厲害了。
碑網似乎在吐槽，你這人類有點不講究啊，你從我這裡薅了信息，然後還想空手套白狼？
馬賽克開始顫抖起來。
魑魅的力量在發威。
但碑網顯然不願意一根到手的腳趾就這麼沒了。
一場全新的鬼斥發生了。
“不是，兄弟，彆脫鞋啊。”一旁一個有點躁的男生嚷嚷著。
趙柝笑笑：“如果你……”
如果你不想死就閉嘴。
他愣了一下，連忙壓住衝動，改口道：“不好意思哈，我腳有點痛。”
“你腳有……”那人看了一眼。
臥槽！
你腳趾怎麼成了一堆馬賽克？！
我了個血肉模糊啊……
“你……要不打個120吧……”
“沒事，應該問題不大。”
“你確定？！”
趙柝懶得理他了，繼續觀察。
馬賽克狀態並沒有解除。
顯然魑魅在發力，但總覺得這貨發力的有限。
趙柝算是發現了，魑魅，很喜歡偷懶……
就好像建城五金店的那個晚上。
明明魑魅這麼厲害，他趙柝怎麼還會被一堆混凝土塊砸死？
“算了無所謂了，它能把我的腳變回來就行。”趙柝歎息一聲，繼續觀察。
鬼斥仍在繼續。
魑魅好像真打不過碑網。
那根腳趾一直是模糊的狀態。
不過，趙柝發現，腳趾的觸感回來了。
他的那根腳趾恢複了知覺，而且可以活動，可以用力。
隻不過一直是一攤馬賽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趙柝持續觀察著。
變化越來越少了。
他的腳趾真成馬賽克了……
其實，馬賽克也不是不行吧。
他嘗試著走動了兩下。
並沒有影響。
“唉，馬賽克就馬賽克吧，能走路就行。”趙柝想想還是彆糾結了，先查資料要緊。
於是他將目光投往電腦屏幕。
誒，再等下。
他又把目光望向腳部。
不對啊。
馬賽克怎麼了？
馬賽克也是腳啊！
它能活動，它能走路，無非就是看著怪了點兒。
對他趙柝毫無影響啊。
所以說，相當於這次與碑網的交易，對他趙柝而言，根本毫發無損。
毫發無損地獲得了一大堆關鍵信息。
血賺啊。
趙柝感覺很開心。
這是人類戰勝神秘而高貴的超級惡鬼——碑網，的曆史性的一幕！
雖然沒什麼吊用，但是，皮這一下就是很開心。
他確實是複活了。
誰能想到呢，十分鐘之前，這個少年人正在準備家人和愛人的後事，然後孤獨地去死。
“來，讓我看看。”
趙柝拉下頁麵，將與鬼斥相關的資料完全展現在眼前。
“貓臉老太太與黑白無常的鬼斥：”
“受到黑白無常詛咒的詛咒者，在進入貓臉老太太的鬼域的瞬間。”
“其身後的黑白無常將被貓臉老太太的黑貓抹殺。”
趙柝：？？？？？
“啊？！！”
他忍不住怪叫起來。
秒殺？！
認真的嗎？
等下，對惡鬼動手的不是貓臉老太太，而是它的黑貓？
趙柝回憶起來。
是的，前麵提到過兩個備注。
貓臉老太太並不會攻擊惡鬼。
貓臉老太太的黑貓討厭除了貓臉老太太以外的所有惡鬼。
這個討厭，指的是直接抹殺嗎？
到底誰是鬼啊？
這個黑貓，怎麼感覺比貓臉老太太本尊還要恐怖啊。
他連忙往下看。
“但是，鬼是不會死的。”
“不論是形式上的，還是認知上的。”
“所以黑白無常將會重新編織，並修複詛咒規則。”
“提示，瀏覽以下內容，需要付出更高昂的代價……請……注意……？！”
啊米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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