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王?!!”
這個描述給趙柝一種相當不妙的感覺,他嘗試著問道:“比一般的黑白無常更強?”
“額。”張晨說道,“恐怕不止強大一丁半點,飛在空中,這不是相當於成神了嗎?”
“喂,你說得有點玄乎了。”趙柝吐槽道。
蔣懷安搖搖頭:“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飛在天上的黑白無常,你的靈視是窺視,你自己應該最清楚,黑白無常的特征就是腳印,你這玩意兒飛在天上,怎麼窺視?”
“有點小題大做了吧。”趙柝不是很相信,“每個人遭受詛咒以後,遇到的黑白無常都不一樣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每一隻都是站在地上的,你這玩意兒飛在空中,這也太邪了。”
另外幾人也小聲討論起來。
大概意思也是一樣的,從沒見過飛在空中的黑白無常。
雖然這個細節並不是非常驚人,但關鍵在於,它特殊。
非常特殊!
視頻上,颯颯聲還在繼續。
大小姐開始在趙柝身上畫一些黑漆漆的鬼手。
全身上下到處都是,而且鬼手的手背上還有笑臉。
“魑魅。”蔣懷安點點頭。
突然,大小姐畫風一變。
她開始刷刷地在紙麵上掃打起來。
大量鬼手被快速畫出,而且似乎呈現一定的規律。
隨著數量的增多,那種規律變得越來越明顯。
“這他媽的…是魑魅?”
“這小子身上的詛咒怎麼都這麼邪乎啊?”
趙柝嚴肅地看著屏幕上的側寫畫。
確實,這玩意兒好像是不太對勁。
若是單獨來看,每一隻鬼手都沒有問題。
可這數百隻鬼手洋洋灑灑地拚湊起來,放遠了一看。
那儼然是一條龍啊!
龍頭龍身龍尾,各種特征非常清晰,蜿蜒著盤踞在趙柝的全身之上。
“這東西,是化龍了嗎?”張晨又開始講些玄乎的東西了。
“哎呦。”蔣懷安搖搖頭,“你小子想活下去真的有點難啊,你身上這兩隻鬼也太古怪了吧?”
“額。”孟佳麗指著屏幕,“隊長,他身上,好像不止兩隻鬼啊……”
蔣懷安一愣。
還真是。
大小姐沒有停筆!
她還在畫!
“你身上還有鬼東西?”蔣懷安這下子真的震驚了。
趙柝也是懵的:“開什麼玩笑,我身上還有鬼?”
無麵鬼?不可能,那東西的入侵失敗了。
每次使用詭煙,無麵鬼也處於絕對的壓製之下。
絕不可能受到影響的。
趙安的“小男孩”?又或者柳菲菲的“替死鬼”?
難以確定,都是詛咒者主觀難以發現的東西。
隻能繼續看下去。
看看到底還要畫什麼。
很快,一台電腦出現在紙上。
看位置,是在趙柝麵前,沒有畫桌子,所以那東西像是懸浮在空中的。
而且很古怪的是,那並不是趙柝麵前這台筆記本電腦。
而是一台陳舊的老式機。
“大小姐”畫得很細致,老式機的電線都畫出來了。
然後,老電腦的屏幕上,畫出大片雪花屏。
她在屏幕裡,歪歪扭扭地寫上了幾個字……
【歡迎回來,趙柝。】
看著那幾個字,趙柝感覺脊背發涼。
某個東西,正在透過大小姐的“側寫”能力,與他打招呼。
而且感覺,他們似乎已經認識很久了。
會議室裡沒人玩手機了。
也沒人再敢輕視這一場側寫了。
越來越多離奇的事情正在發生。
這個少年的身上潛藏著難以想象的恐怖秘密!
“第三隻鬼,碑網。”張晨深深呼出一口氣,“全是猛得嚇死人的東西,你毫無幸存率啊,兄弟。”
但,事情還沒結束。
大小姐……
她還在畫!
而且她似乎已經魔怔了,動作幅度越來越誇張。
一旁的老人幾乎想按住她。
蔣懷安低聲說道:“老李,讓她繼續畫。”
兩隻巨大的,很秀美的鬼手,出現在“趙柝”頭頂,其中一隻手上捏著一隻毛筆。
“筆仙……”
“他媽的你身上為什麼還有筆仙詛咒?!”蔣懷安真的驚呆了:“你偷偷舉行了儀式?”
張晨提醒道:“筆仙儀式非常複雜,一般人玩不來的。”
蔣懷安釋然了一下,但馬上感覺更不可思議了。
趙柝臉色非常難看,他已經知道了筆仙詛咒的邏輯,怎麼可能還去觸碰?
二的指數冪殺人,四天一次,他得殺多少人?
這個詛咒出現的毫無道理!
“我從沒觸碰過筆仙!”趙柝冷冷地說道。
事情發展到這裡,他的情緒已經相當糟糕了。
詭煙被他收起來了,不然他真的想點燃那東西,壓住自己心中的堵滯。
太誇張了,黑白無常和魑魅比一般人的更猛也就算了,居然還莫名其妙多出了兩種詛咒?
他要怎麼才能活得下去啊。
“我想撤了,隊長,要不我先…”孟佳麗似乎真的被嚇到了,想跑路。
蔣懷安賞了她一個眼神。
她老實了,隻是默默指了指視頻:“還在畫誒……他身上有多少鬼啊……”
真的,還在畫。
而且大小姐似乎把自己弄傷了,鮮血落在紙麵上,染紅了“趙柝”的衣服。
“紅嫁……”蔣懷安閉嘴了,這東西是不能說出來的。
他看了趙柝一眼,這小子並沒有注意到。
蔣懷安鬆了口氣。
“小姐,彆畫了。”視頻對麵,那位老者的眼中滿是心疼。
但那少女卻完全聽不見,她還在瘋狂地畫。
而且,這一次,畫出來的東西已經相當不正常了。
一個,巨大的棋盤!
“這是……遠古的詛咒?!”大小姐閉著眼,露出無比興奮的表情,“我從來沒有畫過這隻鬼!這是記錄在史書裡的超級詛咒啊!”
“假的吧……”蔣懷安口中的煙落在地上,他恨不得整個人撲到電腦上去看,“太離譜了,你到底是哪個朝代的人啊?這個年代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詛咒!”
趙柝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但他已經沒心情說話了,隻是死死盯著屏幕。
確實是棋盤。
圍棋的那種棋盤。
上麵畫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如同棋子一般擺放在黑白格子上,看不懂是什麼東西。
反正,不是圍棋棋子就是了。
而且,這一枚棋盤,怎麼說呢,給人一種很絕望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有這種感覺,但反正就是覺得,隻要你入局了,就必須得死,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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