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4章巧言狡辯毫無用
市長胡彥霖說這番話時,看似恨不得將殷兆溟給生吞活剝了,實則卻並非如此,在怒斥的同時,悄悄衝對方使眼色。
淩誌遠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中暗道:“姓胡的,你還真是煞費苦心,看來你對殷兆溟不是一般的關照。”
“既然如此,為何不親自處理此事。”
“我出手的話,如果通過這事查出其他事來,你們隻怕連哭都找不到調門。”
淩誌遠這番分析合情合理,但顯然胡彥霖並沒想這麼多。
常務副市長殷兆溟確實是他的鐵杆,得知對方一刀差點將情人捅死後,他一臉懵逼,不知出了什麼狀況。
在此前提下,他怎麼可能同意領頭處理此事呢?
殷兆溟站定後,哭喪著臉,出聲道:“書記、市長,我給大家添麻煩了,抱歉!”
說到這,為表示歉意,他鄭重其事地衝五人鞠了一躬。
“殷市長,您太客氣了,不必如此!”
公安局長盧達聖急聲說,“大家對你都很關心,想要弄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眾人,隻有盧達聖一人不是市委常委,麵對殷兆溟“鄭重其事”的道歉,他理應有所表示。
“盧局長說的沒錯,你少來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胡彥霖一臉陰沉的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說清楚!”眾人聽到這話,都將目光投射到殷兆溟身上。
殷兆溟作為常務副市長,竟然持刀將一個漂亮女孩給捅了,傷勢嚴重,若非搶救及時,極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這事太駭人聽聞了,如果不是親耳所聞,在場眾人絕不可能相信,竟會有這樣的事。
殷兆溟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鬱悶之色,沉聲道:“市長,這就是個誤會!”
“我本想用水果刀嚇唬一下她,誰知她卻突然暴起,伸手搶奪我手中的刀。”
“在兩人爭搶之中,不知怎麼的,水果刀竟鬼使神差的捅到了她的腹部。”
這番說辭是殷兆溟事先想好的,在車上時,他仔細推敲了一番,確定毫無問題,才這麼說的。
“殷市長,你當時的頭腦很清醒,應該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淩誌遠一臉正色地說,“否則,你絕不可能知道那一刀捅在徐菲雪的小腹上。”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殷兆溟臉色微變,急聲說:“淩書記,我當時頭腦一片空白,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淩誌遠聽到這話,並未出聲,臉上毫無波瀾。
殷兆溟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抬眼看向市長胡彥霖。
胡市長見他的目光投射過來,立即將頭轉到一邊,根本不和他對視。
“殷市長,我有兩個問題想要向你請教。”
鞠東昇一臉正色的說,“我問的比較直接,請你不要介意。”殷兆溟聽到這話,一臉鬱悶,心中暗想:“老子倒是想說介意,但有什麼屁用呢!”
想到這,他沉聲道:“鞠書記,客氣了!”
“你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現在,殷兆溟如同過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除了低頭認慫以外,彆無其他辦法。
“第一個問題,殷市長,請問,你這麼晚了,怎麼會和徐菲雪共處一室?”鞠東昇直言不諱地問,“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你和她之間並無任何關係。”
為避免殷兆溟胡編亂造,鞠東昇直接將他的後路堵死。
殷兆溟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幾分猶豫之色,不知該如何作答。
鞠東昇這話太狠了,不給他留任何餘地。
若非如此,他完全可以說,徐菲雪是他家的遠親。
雖說眾人都知道他是胡說八道,但隻要能保住麵子就行了。
“殷市長,事已至此,你難道還不想實話實說?”
古之善怒聲喝問。
這雖是顯而易見的事,但必須由殷兆溟親口說出來,免得他不認賬。
殷兆溟被逼無奈,沉聲道:“我和她是情人關係,由於一時糊塗,我才和她糾纏在一起的。”
殷兆溟後麵的解釋蒼白無力,也沒有任何人關心。
“第二個問題,殷市長,你剛才說,事情的起因是你想拿水果刀嚇唬一下徐菲雪,沒錯吧?”
鞠東昇抬眼看過去,沉聲發問。這是殷兆溟的原話,他無法否認,隻能點頭稱是。
“殷市長,這話真假與否,暫且不論。”
鞠東昇陰沉著臉,道,“我們隻想知道,你為什麼要拿刀嚇唬徐菲雪,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那什麼……”
殷兆溟支吾著,不知該如何作答。
市委書記古之善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聲道:“殷市長,請你立即正麵回答鞠書記的問題!”
常務副市長用刀捅傷情人,這消息非常吸引眼球,如果不及時消滅在萌芽狀態,一旦傳播出去,東澤市將跟著出名。
若是其他事,古之善作為市委書記,求之不得,這樣的醜聞,他一百二十個不願意沾邊。
殷兆溟作為始作俑者,到這時候竟還支支吾吾,這讓顧書記很惱火,當場就發飆了。
由於臨近退居二線,古之善雖是市委書記,但基本不怎麼過問市裡的事,否則,市長胡彥霖不可能獨攬大權。
古之善獨獨在這事上表現的非常強勢,殷兆溟心中叫苦不迭。
無奈之下,他隻得出聲道:“她想要讓我離婚後迎娶她,我拒絕,於是就起了爭執。”
“我一衝動,才拿出水果刀威脅她,最終鑄成大錯。”
“殷市長,我覺得,這不是事情的全部實情。”淩誌遠不動聲色的說,“就算她要求你離婚,你完全可以拒絕,並無理由拿刀威脅,這顯然不合常理。”
眾人聽到殷兆溟的話後,覺得有幾分道理,但聽到淩誌遠的解釋後,立即發現不對勁。
徐菲雪要求殷兆溟離婚娶她,遭到拒絕後,理應她拿刀威脅後者才對。現在,殷兆溟反過來用刀威脅徐菲雪,這明顯不對勁。
殷兆溟聽到這話,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沉聲道:“淩書記,你處處與我作對,是什麼意思?”
“你不會想利用此機會,搞死我殷某人吧?”
殷兆溟不想回答淩誌遠的問題,索性耍起了無賴。
他自以為這一招用的很高明,實則,在眾人眼中,不過徒增笑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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