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6章以勢壓人不可取
離開市委後,潘雲棟直奔公安局而去。的=李儒隆是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設計暗算他,可不是一件小事。
天緣恒福副總張懷瑾已被刑偵支隊的人拿下,隨時有可能查到他頭上。
關鍵時刻,市委書記馮維良並沒有采取丟卒保車的策略,而是一心想要保住他。
潘雲棟意識到這點,心中很感動,自是要不遺餘力的擺平這事。
公安局長嚴朝暉見到潘雲棟後,很有幾分意外,不過他隨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潘主任,你稍等,我這就打電話,了解一下情況!”嚴朝暉不動聲色的說。
“嚴局,來不及了,事發突然,您必須及時出手,否則,就毫無意義了!”
潘雲棟滿臉急色的說。
嚴朝暉臉上露出幾分不以為然之色,出聲道:“潘主任,不管怎麼說,你總得先讓我搞清楚怎麼回事吧?”
“嚴局,事情的經過,我很清楚!”
潘雲棟急聲催促,“你我一起去刑偵支隊,我在車上向您彙報。”
“潘主任不急,我先弄清情況再說!”
嚴朝暉淡定作答。
在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前,嚴朝暉不想輕易出手,生怕自己陷進去。
近段時間,市委書記馮維良身邊的人接二連三出事,嚴朝暉不得不多留個心眼。潘雲棟見狀,麵露陰沉之色,出聲道:“嚴局,這是馮書記的意思!”
“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親自和您說!”
扯虎皮,做大旗!
嚴朝暉不給潘雲棟麵子,但馮維良的麵子不能不給。
“潘主任,這點小事沒必要麻煩書記!”
嚴朝暉沉聲道。
“我也這麼覺得,嚴局長,請——”
潘雲棟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的態度非常明確,你如果不立即和我去刑偵支隊,那我就給馮書記打電話,讓他和你說。
嚴朝暉心中雖很不爽,但不敢和馮維良正麵硬剛,隻得點頭答應。
潘雲棟麵露喜色,急聲招呼:“嚴局請!”“我的車就在下麵,我們一起過去,在車上,我再向您彙報具體情況!”
嚴朝暉一臉無奈,隻得點頭答應下來。
潘雲棟見狀,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之色,心中暗想:“姓嚴的,你想和我老拖字訣,門都沒有!”
上車後,嚴朝暉沉聲道:“潘主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潘雲棟輕點一下頭,將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嚴朝暉聽到這話,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潘主任,這麼說,那個碰瓷的老太太是你讓人安排的?”
“那些起哄的圍觀群眾,也是你們找的吧?”
潘雲棟說的含含糊糊,但嚴朝暉是公安局長,眼光非常銳利,一眼看穿了事情的原委。“嚴局,我和李局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潘雲棟一臉淡定的反問道,“你說,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針對他?”
嚴朝暉的臉色更為陰沉了,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潘雲棟雖沒有提及市委書記馮維良,但其中的意思卻再明白不過了。
他和李儒隆並無仇怨,之所以給他下套,是受老板的指使。
這事的幕後指使者看似是潘雲棟,實則卻是馮維良。
“這事現在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嚴朝暉沉聲問。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當務之急是如何解決這事。
潘雲棟見對方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
“現在不但那碰瓷的老太太和中間人全都刑偵支隊抓了,就連天緣恒福龔總張懷瑾也被帶走了。”
潘雲棟一臉嚴肅的說,“昨晚,警察過去時,張副總給我打了通電話。我親自和羅大廣說情,但他卻一點麵子也不給。”
說到這,他略作停頓,繼續道:“老板得知這事後,大為惱火,這才讓我過來請您出手的!”
在體質內混的風生水起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潘雲棟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有兩層意思:第一,市委書記馮維良對這事很重視。
第二,羅大廣的態度很強硬,很不好說話。
嚴朝暉聽後,輕點兩下頭,沉聲道:“行,我知道了!”“潘主任,我一定會竭儘全力擺平這事,但最終的結果如何,我可不敢保證。”
“這事證據確鑿,很難辦!”
嚴朝暉先給潘雲棟打一針預防針,讓他對這事不要抱太大希望。
潘雲棟聽後,沉聲道:“嚴局,這事中,其他人承擔什麼責任,和你無關!”
“老板的要求很低,隻要保住我,就行了。”
嚴朝暉聽到這話,抬眼看過去,心中暗想:“姓潘的,這到底是書記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得打個問號!”
潘雲棟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沉聲說:“嚴局,我去蹲局子,原本是無所謂的事,但作為市委一秘,我若出事,難免會有人牽連到老板。”
“這責任誰也承擔不起,你說對吧?”
潘雲棟心裡很清楚,要想讓嚴朝暉全力以赴擺平這事,必須借助市委書記馮維良,否則,對方絕不會搭理他。
嚴朝暉抬眼看過去,冷聲道:“潘主任,我剛才就說了,一定會儘力而為幫你擺平這事,你沒必要總拿書記說事。”
潘雲棟聽到這話,心中雖有幾分不快,但並未反駁。
嚴朝暉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立即轉換話題,沉聲道:“潘主任,這事人證不缺,問題的關鍵在於有沒有物證。”
“你在給張懷瑾下達指令時,有沒有留下證據?”
“這點至關重要,你先彆急著回答,想清楚再說!”
看著嚴朝暉一臉嚴肅的表情,潘雲棟不敢怠慢,鄭重其事的思索起來。
好一會之後,潘雲棟篤定作答:“嚴局,絕對沒有!”
“我和張懷瑾說這事時,並未和他見麵,而是在電話裡說的。”
嚴朝暉緊皺的眉頭稍稍緩和下來,出聲問:“你在電話裡說這事時,有沒有婉轉一點?”
“張懷瑾不會錄音吧?”
“絕對不可能!”
潘雲棟急聲作答,“我和他說這事時,事先毫無征兆,他怎麼可能錄音呢?”
“這最好不過了!”
嚴朝暉沉聲問,“你和他說這事時,說的非常直白?”
“嚴局,這事非常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楚,根本沒法隱晦!”
潘雲棟一臉鬱悶的說。
嚴朝暉聽到這話,眉頭緊鎖,不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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