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吳緈瑜走到一邊之後,淩誌遠一臉陰沉的抬腳向著油頭粉麵走了過去。
“傻叉,你瞪著老子乾什麼,你還想動手不成?”油頭粉麵一臉張揚的說道,“你縣城裡打聽打聽,誰敢動我張天成一根手指頭!”
撞車之後動靜非常大,縣城圍了許多看熱鬨的群眾,其中有兩個商業大廈的保安。
聽到“張天成”三個字後,現場當即便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議論聲,那兩個保安也打消了上前的念頭。
淩誌遠心裡暗想道:“看來我和姓張的犯衝,隻要遇上姓張的準沒好事!”
看著眼前油頭粉麵的張狂之態,淩誌遠意識到這貨一定有點後台,不過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彆說小小的花溪江,就算在省城杭城,今天這事若是不給他一個像樣的交代,對方便彆想走。
淩誌遠雖不是紈絝,但作為浙東三號大佬的女婿,在占理的情況下,他不懼怕任何人。
張天成的話音剛落,淩誌遠便抬手衝著他的臉頰狠扇了下去:“嘴巴這麼臭,我幫你清理一下!”
作為花溪江的知名紈絝,張天成做夢也想不到竟有人敢當街扇他耳光,由於毫無防備,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看著張天成臉頰上五道清晰的指印,圍觀的群眾都懵了。
張天成是花溪江首富張玉明的兒子,還是縣長鄭華林的女婿,在縣裡是出了名的紈絝,沒人敢招惹他。今天竟被人當街扇了耳光,眾人在覺得解氣之時,很是為動手之人擔心。
“你竟敢扇我耳光,我看你是活的……”
啪——,淩誌遠不等其說完,反手又給了其一記耳光,右臉頰上也出現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圍觀人群眾有個年輕小夥,見此狀況後,揚聲說道:“這是對稱美!”
這話一出,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連那兩個保安也沒忍住,撲的一下笑噴了。
惱羞成怒的張天成兩眼直視著淩誌遠,幾近噴火。他有心想要撲上去狠揍對方一番,但又覺得極有可能不是其對手,隻能打消了這一念頭。
“你打了我兩記耳光,給我等著,老子這就找人來弄死你!”張天成伸手指著淩誌遠怒聲喝道。
啪,淩誌遠抬手狠狠扇在了張天成指著他的右手上,冷聲道:“我討厭有人用手指著我,你隻管叫人,我接下了。”
“行,你給我等著!”張天成再不敢用手指著淩誌遠了,怒聲發狠道。
看著張天成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淩誌遠也掏出手機給花溪江公安局長宋石橋打了過去。
宋石橋是南州公安局長厲向東的妹夫,之前為了收拾梁家人,淩誌遠和其打過交道。雖說有兩、三年沒有聯係了,但淩誌遠相信對方一定會給他麵子的。
當日,淩誌遠和吳緈瑜的婚禮雖不算高調,但南州官場中還是有不少人過來的。厲向東和何匡賢走的很近,有幸親臨現場,對於他的情況自是了如指掌。
宋石橋作為厲向東的妹夫,又是淩誌遠老家的公安局長,後者定會將這事告訴他。
淩誌遠的判斷非常準確,得知他在商業大廈門前遇上了麻煩之後,宋石橋明確表示他立刻趕過來。
張天成心裡很清楚,青天白日,當著這麼多圍觀群眾的麵,沒法來陰的,因此直接給公安副局長錢雲飛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即帶人趕到商業大廈來。
錢雲飛作為張大少的嫡係,沒少為他平事,接到電話後,不敢怠慢,立即帶著治安一中隊的警察趕了過來。
花溪江縣公安局距離商業大廈並不遠,錢雲飛的速度很快,七、八分鐘便趕到了現場。
公安局長宋石橋下鄉去檢查工作的,接到淩誌遠的電話時,已接近城區了,知道其身份特殊,不敢怠慢,讓司機打開警燈,向著城區疾馳而來。
看見錢雲飛的車過來後,張天成很是開心,衝著淩誌遠說道:“孫子,你不是打過電話了嗎,怎麼還沒人過來,是不是信號不好,要不要老子將手機借給你!”
淩誌遠的眉頭緊蹙,出聲道:“行呀,麻煩你把手機借給我一用!”
“你的臉還真大,去你……”
張天成的媽字還沒說的出來,淩誌遠出乎意料的抬起手來衝著他的臉頰又是一記耳光,既準又狠。
張大少做夢也想不到在錢雲飛帶著人過來的情況下,眼前這小子仍敢抽他耳光,這家夥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
“錢局長,這小子打了我三記耳光了,你立即把他拘起來!”張天成近乎竭斯底裡的怒吼道。
張天成不但是花溪江首富張玉明的兒子,更是縣長鄭華林的女婿,以往隻有他扇彆人的耳光,今日卻被人扇了耳光。
錢雲飛雖有幾分不信,但看著張天成氣急敗壞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當即衝著淩誌遠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竟敢動手打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替我把他拘起來。”
樹要皮,人要臉。
錢雲飛雖和張天成走的很近,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公安副局長的臉麵還是要的,先說兩句冠冕堂皇的話,再動手拿人,可謂一舉兩得。
淩誌遠並不認識錢雲飛,但一眼便看穿他的用意,沉聲道:“你作為花溪江縣公安局的副局長,出警之後不問青紅皂白,便動手抓人,官威不是一般大呀!”
錢雲飛聽到淩誌遠的話後,心中很是一愣,抬眼掃了其一下,心裡暗想道:“這小子麵生得很,不會有什麼大的來頭吧?”
這一想法剛在頭腦中產生便被錢雲飛否決掉了,原因很簡單。淩誌遠說的是“這小子麵生得很,不會有什麼來頭吧?”
這一想法剛在頭腦中產生,便被錢雲飛否決掉了,原因很簡單。淩誌遠說的是當地的方言,說明他是花溪江人。
隻要是花溪江人,有張大少在,誰也不在錢雲飛眼下。
“你當眾打人,這麼多目擊者,我抓人有什麼問題?”錢雲飛針鋒相對道。
淩誌遠一臉陰沉,冷聲道:“現場人雖很多,但你除了聽姓張的一麵之辭,根本沒有問第二個人,你就是這麼執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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