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吳正良還是祁山縣公安局的常務副局長,老局長由於身體原因,基本不怎麼問事,局裡的大小事務都由他負責。
張一翔和錢程的事情出了之後,吳正良第一時間向縣委書記張大山進行了彙報。
張大山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當即便指示他不惜一切代價將這事擺平。
吳正良本就是張大山一手提拔起來的,在這關鍵時刻,自是要竭儘所能幫著兩位大少擺平此事。一番思索之後,吳正良便想到了應對之策,並在第一時間向張大山作了彙報。
六神無主的張大山采用了吳正良提出的計策,最終順利擺平了這事。
縣委書記張大山對於吳正良的表現很滿意,這事過後,他親自找到老局長做工作,讓他提前退居二線,將吳正良扶上了公安局長的寶座。
這事在暗地裡操作的,起先還有人議論兩句,但由於張大山在祁山一手遮天,很快這聲音便消失不見了。
吳正良升任局長之後,如魚得水,早將這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若不是這會聽到褚國良提起這件舊事,短時間之內,他是絕不會想起來的。
“確實有這麼一回事的,但時隔兩年,我也記不清了,不知當初是誰經辦的。”吳正良看似隨意的說道。
在這之前,吳正良便覺得不對勁,這才給張大山打電話的,沒想到他的第六感如此靈敏,竟然出了如此之大的事。吳正良心裡很清楚,這會他必須裝作沒事一般,否則,便真要出事了。
“局長,兩年的時間雖說長了點,但檔案室裡有卷宗。”褚國良沉聲說道,“秦明強他們已經調過來了,一會我們過去看一看便可以確認了。”
吳正良沒想到褚國良等人的動作如此之快,竟連卷宗都拿到了,如此一來,他再想不認賬也不行了。
當初,吳正良為了得到縣委書記張大山的認可,親自在卷宗上簽了自己的大名。
在吳正良的眼中,張書記在祁山便是天,誰也動不了他。誰知縣長淩誌遠橫空出世,搞的他被動不已。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褚局,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這事來了,這起案件當初的確是我負責的。”吳正良沉聲說道,“我當時是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這起案件社會影響非常大,為了慎重起見,我才簽上名的。至於具體案件,則是顧銘他們辦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褚國良出聲說道,“局長,秦明強他們已經查實了,這起案件有很大問題,一會你可得向書記和縣長彙報清楚。”
褚國良利用一周時間將這起案件搞的一清二楚,吳正良知法犯法,罪不可赦,此時,他便充分利用這點,逼著對方就範。褚國良心裡很清楚,就算吳正良再怎麼不樂意,這會也隻得答應下來,他彆無選擇。
吳正良抬頭掃了褚國良一眼,臉上露出幾分為難之色。
“局長,你是祁山公安局一把手,這起案件又是你經辦的。”褚國良冷聲說道,“你如果不親自上陣,我怕彙報不清楚,反倒對你不利,你覺得呢?”
吳正良聽出了褚國良話語中的威脅之意,一臉鬱悶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褚國良將吳正良的鬱悶之色看在眼中,不動聲色的衝其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便跟在他身後向前走去。
吳正良用眼睛的餘光掃了褚國良一下,心中鬱悶到了極點,但卻不可奈何,隻得硬著頭皮向著一縣之長淩誌遠的辦公室走去。
錢家望、張大山見到吳、褚兩人進門後,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抬眼看了過去。
吳正良見到張大山就在現場,之前卻不接他電話,心中則更為鬱悶了。
淩誌遠則緩緩站起身抬腳走了過來,沉聲道:“褚局,你剛才在電話裡出狀況,怎麼回事,好好向錢主任和書記彙報一下。”
“縣長,關於這事,吳局將親自向三位領導彙報。”褚國良不動聲色的說道。
淩誌遠聽到這話後,微微一愣,吳正良是縣委書記張大山的人,按說他的胳膊肘不會往外拐呀!見到褚國良一臉篤定的神色,淩誌遠心裡有底了,衝著吳正良說道:“吳局請講!”
張大山見到這一幕後,狠瞪了公安局長吳正良一眼,心裡暗想道:“你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了,這事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往裡摻和什麼名堂!”
吳正良本就鬱悶的不行,見到張大山不滿的眼色後,暗道:“你以為我願意摻和這事呀,老子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輕咳一聲後,吳正良麵帶微笑的衝著錢家望說道:“錢主任,實不相瞞,在這之前,我們已做好釋放貴公子的準備了,但計劃不如變化,我們又發現點新問題,對錢……程極為不利。”
一直以來,吳正良都稱呼錢程為錢少,這會眼看著話要出口了,這才覺察到不對勁,連忙改為直呼其名。
錢家望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怒聲道:“吳大局長,發生了什麼對錢程極為不利的事?快點說!”
在說這話的同時,錢家望不動聲色的掃了張大山一眼,以表示他心中的不滿。
公安局長吳正良是縣委書記張大山的鐵杆,既然他早就知道這事了,該提前透露點風聲才對,但姓張的卻什麼也沒說,這讓錢家望很是惱火。
張大山從錢家望憤怒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想法,心中鬱悶的不行,暗想道:“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呀,我事先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姓吳的可把老子坑苦了!”
一臉憤怒的狠瞪了吳正良一眼,張大山怒聲說道:“吳正良,到底是怎麼回事,快點說,錢主任等著聽呢!”
張大山想要借助這話告訴錢家望,他事先並不知道這事,但此時錢主任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麵,壓根就沒留神。
連捱錢家望和張大山兩人的訓斥,鬱悶不已的吳正良不敢怠慢,隻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言簡意賅的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錢程涉嫌輪殲,你們有什麼證據,這完全是汙蔑,我要去市裡告你們!”錢家望聲嘶力竭的怒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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