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公安副局長褚國良領著治安大隊長秦明強走進了縣長淩誌遠的辦公室,關上門之後,氣呼呼的說道:“這點事都乾不好,你自己向縣長解釋吧!”
淩誌遠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問道:“褚局、秦隊,出什麼事了?”
“縣長,我是來向您負荊請罪的!”秦明強一臉鬱悶的說道。
雖說張一翔是鮑士傑的手下人跟丟了,但這事在縣長麵前沒法說,秦明強隻能認下這筆賬。
“什麼事這麼嚴重,坐下來說!”淩誌遠開口說道。
褚國良是淩誌遠從雲榆帶過來的,是他的鐵杆手下。秦明強是褚國良的人,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入座之後,褚國良開口說道:“縣長,昨晚張一翔在一個茶樓和蔡坤談了好久,我們的人盯得緊了一點,被他發覺了。張一翔使了個詭計,腳底抹油,跑了!”
“跑了是什麼意思?”淩誌遠滿臉疑惑。
秦明強聽到這話後,忙不迭的開口說道:“縣長,張一翔發現我們的人之後,直接棄車跑了,現在蹤影全無,不知他去了哪兒。這都是我的錯,請縣長責罰!”
張一翔是關鍵人物,在這節骨眼上竟然跑了,這讓淩誌遠很是惱火,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便發作。
“秦隊,是不是李雪瑩的事走漏了風聲?”淩誌遠出聲問道。
就算張一翔發現有人跟蹤,也不至於立即腳底抹油、不知所蹤,除非秦明強他們正在查的李雪瑩的事走漏了風聲,否則,說不過去。
“縣長,絕對沒有。”秦明強沉聲說道,“我們昨天剛剛通過關係接觸一品祁山大酒店副總趙明泉,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特意安排了兩個人在酒店裡,同時對趙明泉的手機進行了監控,他不可能將這事說出去。”
說到這兒,秦明強略作停頓,接著說道:“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趙明泉對張一翔、錢程兩人的所作所為,很是不恥,他沒理由將這消息泄露給他。”
淩誌遠聽到秦明強的話後,輕點了兩下頭,蹙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淩誌遠出聲說道:“秦隊,你先回去吧,在偵破李雪瑩一案時,彆忘了盯緊蔡坤,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請縣長放心,褚局已做了有針對性的安排,絕不會再出意外了。”秦明強信誓旦旦的說道。
淩誌遠輕點了一下頭,沒再多說什麼。
出門之後,秦明強的心中很是失落,他本想借助這段時間的事好好表現一下自己的,沒想到卻讓張一翔給跑了,心中的鬱悶之情可想而知。
秦明強走了之後,淩誌遠遞了一支煙給褚國良,沉聲問道:“國良,你怎麼看這事?”
褚國良先幫淩誌遠點上火,然後才給自己點,吐出一口弄白色的煙霧後,沉聲道:“縣長,趙明泉的身份比較敏感,事先我讓他們做了較為充分的準備工作,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
淩誌遠對於褚國良的個性再了解不過了,他既能這麼說,便說明一品祁山大酒店副總趙明泉那兒不會出問題。
“既然如此,就算張一翔發現有人盯梢,也不至於立即隱藏起來,這說不過去呀!”淩誌遠一臉陰沉的說道。
“縣長,我也想不明白姓張的發什麼神經,怎麼會有如此表現的。”褚國良一臉鬱悶的說道。
淩誌遠蹙著眉頭思索了許久,依然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毫無頭緒。
“國良,事出反常必有妖。”淩誌遠一臉陰沉的說道,“張一翔不可能無緣無故搞這一出的,這當中一定有不所我們所知的事。”
褚國良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你之前說他離開祁山之前,最後一個見的人是蔡坤?”淩誌遠問道。
“對,縣長,這一情況絕不會錯。”褚國良篤定的說道,“張一翔和蔡坤昨晚約在一個茶樓裡喝茶,兩人聊了一個多小時。蔡坤先出來的,張一翔等了十來分鐘才出來。”
淩誌遠聽褚國良說的如此詳細,說明這一情況絕不會有問題。
“國良,既然張一翔最後見的是蔡坤,無論他搞什麼鬼,這事一定和姓蔡的有關係,你讓人務必將他盯死了!”淩誌遠一臉陰沉的說道。
張一翔和蔡坤在一起談了一個多小時,這說明兩人極有可能在謀劃什麼事。既然張大少不見了蹤影,隻需將蔡坤盯死即可,一樣能起到效果。
“縣長,這點您放心,我已和秦明強強調過這個問題,他安排三組人緊盯著蔡坤,絕不會出問題的。”褚國良信誓旦旦的說道。
淩誌遠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安排好了就行,張一翔不會走太遠的,隻要我們緊盯著蔡坤,找到他不難。”
雖說張一翔是整個案件的關鍵與焦點,但人已經失蹤。淩誌遠隻能退而求其次,讓褚國良等人緊盯著蔡坤。
“縣長,趙明泉的工作我們已基本做通了,也找到錢、張兩人輪殲李雪瑩的關鍵證據,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隨時可以出手拿人。”褚國良沉聲說道。
淩誌遠輕點了一下頭,沉聲說道:“這事暫時不急,距離我答應錢的一周時間還有兩天,看情況再定吧!”
錢程已成甕中之鱉,絕不會有問題。淩誌遠現在最為擔心的便是張一翔,李雪瑩的事一旦公開,他一定會遠走高飛,再想拿他可就難了。
“好的,縣長,我讓他們準備好,聽您的號令,隨時可出手。”褚國良沉聲說道。
褚國良見淩誌遠沒有其他交代,剛準備起身告辭走人,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淩誌遠伸手去接電話,褚國良見此狀況後,便坐在一邊稍等一會。
“扈局長,你好,請問有何賜教?”淩誌遠沉聲問道。
淩誌遠問話的同時,心中很是好奇,電話是漣州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扈連成打過來,這讓他很是好奇。
因為市公安局一把手宗強的關係,淩誌遠和扈連成之間有點交接,但不明白對方這會怎麼會突然給他打電話的。
隨著扈連成的講述,淩誌遠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沉聲說道:“扈局,你說的這事我不是很了解,事先也沒聽說過與之相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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