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在其他縣市絕不可能出現,但偏偏在祁山便出現了,這讓常委副縣長孟剛心裡很是惱火。
孟剛當即便拿起手機撥通了公安副局長褚國良的電話,讓他立即安排人到石材管理公司來。
公安機關作為國家暴力機關,作用非常大,這也是淩誌遠費儘周折也要將褚國良從雲榆調到祁山來的原因所在。
褚國良接到孟剛的電話後,心中很是疑惑,當即便出聲道:“孟縣長,就在剛才吳局突然下達了一項命令,今天縣局有重要工作,無論哪個警種,不經過他的同意,不的出警。”
孟剛聽到這話後,很是一愣,當即便抬眼看向了張一翔。
張一翔見到孟剛的目光投射過來之後,臉上的得意之情更甚了,掏出一支煙啪的一聲點上火,悠然自得的噴雲吐霧起來。
孟剛和褚國良一同從雲榆調任過來,撇開淩誌遠的關係不說,兩人之間的私交也很不錯。他既然將話說到這份上,一定是無法可想,孟剛輕道一聲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
“看來張大少是有備而來呀?”孟剛一臉陰沉的說道,“不過這事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說完這話後,孟剛衝著檢查組的人一揮手,沉聲說道:“我們先走,改天再過來!”
張一翔見此狀況後,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了,開口說道:“孟縣長,我代表蔡總歡迎你們隨時光臨,不過彆忘了帶上縣委主要領導的批示,否則,仍是這結果,嘿嘿!”
孟剛不再搭理張一翔,帶著眾人快步出門而去了。
回到縣政府之後,孟剛徑直走進了縣長淩誌遠的辦公室。
見到孟剛進來之後,淩誌遠當即起身相迎。
在這之前,淩誌遠便認定張家和石材管理公司之間有著緊密的聯係,今日讓孟剛領著檢查組過去查這事,也有幾分試探之意。
“情況怎麼樣?”淩誌遠一臉急切的問道。
儘管確定張家父子一定會插手這事,但淩誌遠對於他們如何插手還是非常好奇,這才迫不及待的向孟剛發問的。
孟剛強忍住心中的憤怒,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向淩誌遠作了彙報。
淩誌遠聽後,眉頭緊鎖,沉聲說道:“不但張一翔親自去了石材管理公司,連張大山也給公安局長吳正良打了招呼,看來這事遠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石材管理公司是張家的根基,我們要動,他們自是拿出拚命的架勢了。”
“縣長,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否則,姓張的便要得瑟上天了!”孟剛一臉陰沉的說道。
在石材管理公司之時,張一翔的表情很是張揚,孟剛憋了一肚子的火,當著淩誌遠的麵竭力克製,但還是在不經之間表露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剛子,這事你受委屈了,放心吧,很快你就能找回場子了。”淩誌遠說這話時,一臉篤定的表情。
企業改製核查是市裡近期的重點工作,祁山作為唯一的試點區縣,縣委書記張大山竟敢這麼乾,市裡絕不會輕饒他的。
“好的,縣長,我聽你的招呼,隨時準備帶人過去。”孟剛滿懷期待的說道。
淩誌遠聽後,當即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去一趟市裡,至於下一步怎麼辦,等我回來以後再說!”淩誌遠壓低聲音說道。
“好的,縣長,您忙,我先回去了!”孟剛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
淩誌遠利用石材管理公司企業改製核查一事投石問路,張大山果然上當,他是絕不會錯過如此難得的機會的,當即便去市裡找常務副市長宋友全彙報了。
半小時之後,縣委一秘陳勇走進了胡常樂的辦公室。
“陳主任,你好!”胡常樂起身相迎。
陳勇麵帶微笑道:“胡主任客氣了,請問,縣長在嗎?書記想請他過去商量點事。”
由於淩誌遠的身份特殊,張大山還是很給其麵子,特意讓秘書登門來請。
“陳主任,你來的真不巧。”胡常樂開口說道,“半小時前,縣長接到市領導的電話去市裡了。”
胡常樂都陳勇除是縣長和書記的秘書以外,分明兼任縣府辦和縣委辦的副主任,如此稱呼並無半點問題。
陳勇聽說淩誌遠去市裡了,不動聲色的說道:“我來的不是時候,早知道如此便早點過來了!”
說到這兒,陳勇看似隨意的問道:“對了,陳主任,哪位市領導請縣長過去的?老板若是問起來,以便回話!”
陳勇的理由找的很充分,但胡常樂是不會給其麵子的。
淩誌遠將胡常樂留在縣裡,便是為了應付這局麵的,他對此早有準備。
“陳主任,領導的事,我這個小秘書可不知道,抱歉!”胡常樂一臉正色的說道。
陳勇見胡常樂講話說到這份上了,不便再多說什麼,輕道一聲麻煩了,便轉身走人了。
儘管陳勇表現出很有幾分不悅,但胡常樂並未介意,仍將其送到門口之後,才轉身回來。
回到縣委之後,陳勇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將淩誌遠去了市裡的消息向張大山做了彙報。
在這之前,張大山得知常委副縣長孟剛帶人離開石材管理公司之後,便思索應對之策了。孟剛雖然在台前蹦躂,但這事的始作俑者還是淩誌遠。張大山意識到躲避不是辦法,必須儘快找淩誌遠交流一下這事。
張大山自認為他的動作足夠快了,但沒想到淩誌遠比他更快,竟然搶先一步去了市裡,這讓他心裡很不淡定。
“你確定姓淩的接到有關市領導的電話之後,才去市裡的?”張大山一臉陰沉的問道。
“老板,確定!”陳勇出聲說道,“我特意向胡常樂打聽了一下哪位市領導請市長過去的,但他推說不知道,沒搭理我!”
張大山聽後,輕點了兩下頭,衝著陳勇揮了兩下手,示意他先出去。
若是真按照秘書說的那樣,市領導打電話讓淩誌遠過去的,那問題便不大。張大山現在最為擔心的便是淩誌遠散布的假消息,那樣的話,他可就被動了。
由於無從查證,張大山心中雖覺不快,但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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