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遠並未等到第二天,而是當天晚上便和吳緈瑜聯係,請他幫著打探廖怡卿的老公呂海洋的五洋外貿公司的相關情況。
雖說自從上次淩誌遠將吳緈瑜送到杭城之後,兩人便再沒見過麵,但幾乎沒聽都要的打電話,短信,兩人之間的關係進展的非常迅,頗有幾分熱臉中的感覺。
淩誌遠之所以當天晚上便和吳緈瑜說了廖怡卿老公的事,也是由於兩人在閒聊之時說起來的。
吳緈瑜聽淩誌遠說完廖怡卿和呂海洋之間的事情之後,很是惱火,當即便表示明天就讓人打聽五洋集團的相關情況,晚上便能反饋過來。
淩誌遠聽到之後,當即便向其表示了感謝,吳緈瑜聽後,連忙說不用。
兩人又足足煲了近一個小時的電話粥,淩誌遠現時間不早了,這才提議讓吳緈瑜早點睡。在誰先掛電話的問題上,兩人又謙讓了好一陣,這幾乎同時掛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淩誌遠在睡夢中被李儒隆的電話給吵醒了。得知李儒隆有重要情況要告訴他,淩誌遠立刻讓他到家裡來了。
十來分鐘之後,李儒隆便敲響了淩誌遠的家門。
進門之後,李儒隆一臉興奮彙報道:“誌遠,你讓我昨晚去看守所太準了,否則,這事便難辦了。”
淩誌遠接到李儒隆的電話之後,便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聽到他的話後,當即開口說道:“行了,你就少賣點關子吧,快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見淩誌遠的問話後,李儒隆一臉神秘的說道:“昨天晚上,有一個家夥偷偷找到了那三個交通協管員對他們說,隻要他們三人將這事扛下來,便給他們每人三十萬,怎麼樣,這出手大方吧?”
在這之前,淩誌遠便猜到康明電機的老總呂康明一定會有所行動,但這一出手便是三十萬還是很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姓呂的還真是大方,那三個家夥多交代了?”淩誌遠壓低聲音說道。
“我去看守所之前去刑警大隊搞了三個小的竊聽裝置,有了這玩意,他們想不認賬都不行!”李儒隆一臉得意的說道。
淩誌遠聽後很是開心,伸手便照著他的胸脯錘了一拳,開心的說道:“行呀,你小子四年警校沒白上,這招都能想得出來,哥還真有點佩服你!”
“嘿嘿,怎麼樣,服了吧?”李儒隆開口說道,“不但那三個協管員撂了,連那從外麵過來的小子也一並交代了。你猜的一點不錯,這事確實是呂康明在搞鬼,那小子便是康明電機的銷售經理,名叫王大光。”
“太好了,現在人在哪兒呢?”淩誌遠急聲問道。
“人關在西城派出所呢!”李儒隆壓低聲音說道,“我來找你主要便是為了這事,人關在我們所裡可不是辦法,所長或是指導員要是問起來,我沒法交代呀!”
李儒隆隻是個小警察,彆說所長、指導員,無論誰問起來,他都沒法說這事。
聽到李儒隆的話後,淩誌遠輕點了一下頭,開口說道:“這個你放心,我事先便已安排好了,一會你從我這兒出去之後,去一趟市局找厲副局長,將這事向他做個詳細的彙報,剩下的事他會安排的。”
“厲副局長?”李儒隆一臉吃驚的問道。
雖說嚴翔在公安局裡一家獨大,但厲向東可是名副其實的二把手,李儒隆隻是個普通的小警察,竟有機會直接向厲局長彙報工作,這對他而言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心裡自是開心。
淩誌遠讓李儒隆向厲向東去彙報工作,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此重要的事他交由對方去辦,便說明兩人之間的關係不一般。以厲向東的道行,不可能看不出這一點來,如此一來,他自不會虧待李儒隆。
出任市委一秘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淩誌遠的眼界較以往寬廣了許多。他心裡非常清楚,要想在官場中有所作為,上麵需有人提攜,下麵也要有人支持,兩者缺一不可。就拿宋維明來說,他雖是南州市委書記,若沒有秘書長何匡賢等人的支持,他這個市委書記也就是一個空架子,根本不可能有所作為。
淩誌遠和李儒隆是鐵杆兄弟,現在有機會共事,他自是要對他多加關注,將其當成鐵杆培養。以後,他若是有機會主政一方的話,李儒隆便是他的絕對親信。在這之前,淩誌遠所要做的便是幫李儒隆順利起步,這樣才能在他日為他所用。
李儒隆不是傻子,淩誌遠如此給其麵子,他自是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順利搭上市局常務副局長厲向東的線,這對他可是大有裨益的事情。
淩誌遠是被李儒隆的電話鈴聲驚醒的,公安局長兼任副市長嚴翔則是被小舅子的敲門聲給嚇醒的。昨天晚上雖說如此這般都安排好了,但他還是有點不放心,生怕呂康明將事情搞砸。雖說早早的便上床了,但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淩晨時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嘭嘭,嘭嘭兩聲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將嚴翔嚇了一驚,他剛把眼睛睜開,小舅子呂康明已臉色煞白的站在了他麵前,慌亂的說道:“姐……姐夫,不好了,出……出事了!”
嚴翔被嚇得不輕,嗖的一下站起身來,瞪大朦朧的睡眼,怒聲喝道:“這一大早的,你嚎什麼喪呀,死人了還是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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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罵的呂康明顧不上回嘴,急切的說道:“姐夫,出大事了,我昨晚派去看守所的人聯……聯係不上了。”
嚴翔聽到這話後,隻覺得頭腦裡嗡的一下,徹底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怒聲質問道:“你昨晚不是告訴我搞定了,怎麼會聯係不上呢?”
昨晚將近十點半左右,呂康明給嚴翔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派去看守所的人已經將事情辦好了,但那個死掉的司機家屬的工作卻還沒做通,他正在繼續努力之中。
“是的,姐夫,昨晚他給我打來電話說,和那三個交通協管員已經談完了,他們答應將這事扛下來,但今天一早,我打電話卻怎麼也聯係不上他,家裡也沒有。”呂康明一臉驚恐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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