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1章 掏心窩子的話(1 / 1)

蔣桁正在進行著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快速找了個暗處將自己的身形藏了起來。

“是不是有人進去了?”外麵響起一道聲音。

不是他的人。

蔣桁心裡說著。

“大晚上的能有誰來這裡?又有誰敢來?”另外一道聲音反駁了前者的話。

前者冷聲說道:“誰知道呢?有沒有人潛入家主的書房,進去找一找不就知道了?”

後者攔住了他:“那是家主的書房,沒有家主的允許,不管是誰都不能私自進入書房,這個規矩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現在是特殊情況,如果真的有宵小進去,竊取了家主書房裡的重要東西,這個後果是你承擔嗎?!”牽著厲聲問道。

而後又冷著聲質問道:“還是說,潛入家主書房的人你知道,你現在攔著我,就是為了給裡麵的人爭取時間?”

話音落下,蔣桁聽到外麵響起了更多的腳步聲,聽見那人繼續說道:“你這麼阻攔,很難不讓我不懷疑你,現在是非常時期,我覺得,有必要要將你帶去好好審問,看看你和裡麵的人到底有什麼圖謀!”

說完,外麵響起了動手的聲音。

蔣桁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眼下這個情況應該要怎麼應對?

不管他和蔣老爺子有沒有鬨矛盾,但以他的身份進入蔣老爺子的書房,除非蔣老爺子親自出來斥責,不然這些個保鏢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隻是,如果他現在就出現在他們的麵前,一定會打草驚蛇。

這段時間蔣字彥在總公司裡的安排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多,他目前想著的是先將蔣家藏在暗處的勢力控製住,然後再慢慢想辦法去處理明麵上公司的那些事情。

聽著外麵打鬥的動靜,蔣桁眉心緊緊皺了起來。

糾結了一會兒,蔣桁還是決定要先出麵穩住外麵的情況。

誰知道蔣字彥的人會不會趁著這個時候對他的人做一些什麼手腳,他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隻是蔣桁才剛動,就聽到外麵似乎又來了一撥人。

蔣桁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人怎麼這麼多?

大晚上的大家都不睡覺的嗎?

這一波人來了以後,不到五分鐘,外麵就恢複了平靜,再沒有任何動靜。

好像沒有人要離開,可是也沒有人要進來。

這是什麼意思?

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蔣桁抿了抿唇。

既然外麵的人不進來,那他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悄然而快速地尋找著蔣家家主專屬的印章。

仔細回憶著蔣老爺子的習慣,再是翻找了一會兒。

眼神最後落在了書桌上的那一捧還新鮮著的雛菊。

在他的印象中,這好像是他母親喜歡的花。

一個猜想從蔣桁的心裡升起。

他想要的該不會就在雛菊之中吧?

蔣桁將雛菊從花瓶裡拿出來,將花瓶裡的水都倒了出來,花瓶裡麵卻空空如也。

難道是他猜錯了,印章並不在花瓶裡?

蔣桁正準備將雛菊重新放回到花瓶裡時,卻看到雛菊的花枝並不長。

蔣桁將雛菊的長度和花瓶的高度進行了對比,發現,雛菊的長度遠遠夠不著花瓶的高度。

再掂量了一下花瓶的重量,比正常的花瓶都要更重一些。

蔣桁拿起放在桌麵上開信件的小刀,從瓶口伸了進去,戳到了花瓶的底部。

果不其然,花瓶底部有個暗格,將暗格打開,終於找到了藏在其中的家主印章。

將印章收好,再將花瓶的暗格還原,將雛菊重新插好。

這一小戳雛菊剛剛是怎麼插的來著?

在蔣桁猶豫的這瞬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道氣息,渾身的血液頓時凝固住。

身後響起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找著了?”

熟悉的聲音,再沒有任何的懸念。

蔣桁將雛菊隨手放回到花瓶中,緩緩轉身,看向剛剛就站在自己身後的蔣老爺子。

書房裡的燈也在這個時候亮起,父子二人的麵容也顯得越發的清晰。

書房的房門也關上了。

和蔣桁的緊張截然不同,蔣老爺子的神情非常淡然,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並沒感到意外,杵著拐杖緩緩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看著步履蹣跚的蔣老爺子,蔣桁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心頭有些沉沉。

雖然外麵的人都會叫蔣老爺子一聲老爺子,可是他和沈家傅家的兩位老爺子並不一樣,他們之間差了一輩,該和沈奕航差不多的年紀。

隻是他瞧著沈奕航最近的狀態,自從他回了沈家,看著就像是四十出頭的中年人,而蔣老爺子現在看著就像是七十多的老人家。

“過來坐吧。”蔣老爺子的語氣很是平和,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半點怒意。

蔣桁甚至好像從蔣老爺子的語氣裡聽出來了幾分欣慰。

該不會是他現在太過於緊張,又有些心虛所以才導致他的感知出現了什麼問題?

蔣桁握著手裡的印章,雖然被發現了,但也沒有要將印章交給蔣老爺子的意思。

蔣老爺子似乎也沒有問他拿的想法,淡淡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印章,而後淡淡地問道:“你拿到了印章,但知道怎麼才能發揮出他該有的作用嗎?”

蔣桁猶豫了一下該怎麼回答。

看著蔣桁的猶豫,蔣老爺子沒有戳穿他的心思,隻淡淡地和他說著這個印章的正確使用辦法。

五分鐘後,蔣老爺子說完,向蔣桁問道:“聽明白了嗎?”

家主印章正確的使用辦法,並不難懂,可也正因如此,蔣桁反而更加迷惑:“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蔣老爺子輕笑一聲:“我不告訴你這些,你拿著這個印章能有什麼用?”

蔣桁眉心頓時皺得更緊。

蔣老爺子該知道他想問的並不是這個意思。

蔣老爺子看著他臉上的迷惑,輕輕笑了笑,而後又歎了口氣:“阿桁,我一直以為,我和她的孩子不該是個傻的,可為什麼我前前後後提醒了你這麼多次,但你卻一直沒能讀懂我的意思?”

阿桁。

這個帶著幾分親切的稱呼,蔣桁已經很久沒有從蔣老爺子的嘴裡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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