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傅卓宸的回答非常肯定。

喬思沐並沒有反駁傅卓宸的話。

是啊,景雅有這個本事,這並不是什麼值得意外的事情。

“所以,你覺得是景雅動的手?”喬思沐問道。

“他是最有可能的一個。”傅卓宸說道。

“知道了,我會將這個猜測告訴爸。”喬思沐說道。

將消息發給沈奕航後,沈奕航隻回了非常簡單粗暴的一個“好”字。

這一個晚上,景雅一直等著沈奕航來找他,隻是等了許久,卻沒有遲遲沒有等來沈奕航。

看著時間來到十一點,隔壁房間的沈奕航準時關燈睡覺。

景雅凝眉。

他是按捺不動,亦或是當真半點懷疑都沒有?

第二天是周末,景雅告訴沈奕航:“沈叔,我想去一趟書城。”

沈奕航說道:“你要去買書嗎?”

“嗯。”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沈奕航問道。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您實驗室不是還有挺多事情要忙的嗎?”景雅說道。

沈奕航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唉,確實,那你自己路上小心一些,我先給你轉一筆錢,如果買的書多了,就花錢找人幫你將書搬回來,不要自己逞強。”

“好。”景雅點頭應下。

沈奕航將景雅送到書城,然後自己便回了實驗室。

確定沈奕航已經離開之後,景雅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咖啡廳的包廂裡。

裡麵已經有人在等著他。

景雅將一個小瓶子拿出來,放到桌麵上。

來人仔細看了看,向景雅確認道:“這就是沈奕航自己做出來的解藥?”

“嗯。”景雅麵色清冷地點了點頭。

來人將解藥交給了自己的同伴,“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在同伴檢查的時候,來人向景雅問道:“你知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製作解藥?”

景雅神情冷淡地看了他們一眼:“我一發現他開始製作解藥,就已經告訴了你們,那就是我知道的最早時間。”

“那段時間,沈奕航有什麼特彆?”來人追問道。

景雅說道:“他和彭子瑜見麵的次數多了。”

來人瞳孔微縮:“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所以經常跑去見彭子瑜?”

景雅冷笑一聲,無聲地嘲諷著對麵的人:“你就這麼不相信公司的技術?他們的記憶既然已經被清除替換,你難道覺得他們還能想起來?”

“那不然為什麼會經常見麵?”來人質問道。

景雅冷笑:“那得問你們啊,你們給彭子瑜的實驗經費有多少?給沈奕航的實驗經費又有多少?給雙方安排的人差距又有多大,你們不清楚,他們清楚得很,為了實驗能夠順利進行下去,可不得見麵談判嗎?見多了不就日久生情了?”

來人被景雅懟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緩了緩心神,清咳兩聲,說道:“言歸正傳,你的意思是,沈奕航製作解藥,是為了彭子瑜,而不是想著背叛公司?”

景雅說道:“他現在沒有理由背叛公司,製作解藥,可以讓彭子瑜免受折/磨,道理就這麼簡單。”

“但公司每次都有按時將解藥給他們,他們也不會受到什麼折/磨。”來人說道。

景雅冷聲譏諷:“你們確定每一次都準時嗎?”

在景雅犀利的眼神下,來人將到了嘴邊的話重新咽回到肚子裡去,“雖然,雖然有時候因為太過忙碌所以導致慢了一些,但也不會耽擱太久。”

景雅直接白了他們一眼。

來人不想看到景雅的白眼,轉移了話題,向同伴詢問道:“結果怎麼樣?”

同伴說道:“這勉強算是解藥。”

“勉強?什麼意思?”

“他配對了有差不多百分之八十,但是有幾味藥材用錯了,還有幾味藥材的分量加重了,所以這隻能勉強算是解藥,卻做不到真正解毒的效果。”同伴說道。

來人緊緊皺起了眉心:“這可得想辦法阻止他繼續製作解藥才行,現在已經可以研製出百分之八十的解藥,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真的讓他研製出了真正的解藥,那時候就不受控了!”

同伴擺了擺手說道:“這倒是可以放心,就這百分之二十,說不定一輩子都研製不出來。”

“當真?”

“他才出來多久,如果這麼快就讓他研究出來了解藥,你以為公司為什麼還一直用這藥去控製著所有人?”同伴不屑地說了句。

聞言,來人這才放下了心。

景雅一臉不耐煩:“藥我已經給你們了,沒其他的事我就走了。”

來人說道:“他最近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景雅不耐煩地說道:“製作解藥還不夠特彆嗎?讓你們的人小心一點,彆被發現了吧。”

說完,景雅再也耐不住性子,起身就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來人才小聲吐槽了一句:“一個長不高的侏儒,拽什麼拽?!等以後定要找個機會讓上麵做了他!”

同伴嗤了一聲,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來人一把抓住同伴的手,問道:“你覺得,景雅剛剛說的話,可信不可信?”

“你覺得沈奕航並不僅僅因為再次喜歡上了彭子瑜,而是真的有想擺脫公司的心?”同伴問道。

來人點頭:“這是製作解藥最合理的理由。”

同伴毫不在意:“這不是我的職責範圍,我隻負責他身上的毒以及他製作的解藥,至於有沒有反叛的心,是你的問題。”

說完,同伴帶著解藥離開了咖啡廳,徒留那一人冥思苦想。

景雅買了一些書,回到家裡。

從箱子裡翻出了另外一瓶藥劑,陷入了沉思。

這才是沈奕航製作的真正解藥,剛剛交給公司的那一瓶,他往裡麵加了一點東西。

按理說,他不應該這麼做,可他就是這麼做了,哪怕心裡非常清楚,這麼做是不對的。

景雅斂了斂眸,將解藥重新收好,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兩天在家裡,景雅的表現一如往常,沒讓沈奕航發現有任何問題,直到周一上學,他的心才稍稍鬆了些許。

終於可以再次看到田心了。

隻不過,這次看到田心,她的心情卻不太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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