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很疼?是不是覺得很累?如果撐不下去你就說,然後給我滾蛋!”古雅然出手狠,說出來的話也狠。

田心的小臉憋得通紅,太陽穴兩旁,脖子上的青筋畢露,看得出來她已經在極力地忍著。

在忍著的同時,也在努力地想著應該如何還擊。

隻是,她著實沒有太好的辦法,她但凡動一下,古雅然就知道她想要做什麼,先一步堵死了她的路。

田心掙紮了許久,除了繼續耗費她已經所剩無幾的體力,並沒有任何成效。

在田心快要受不住的時候,古雅然才鬆開了她。

田心被鬆開的那一刻,直接躺在了地麵上,幾乎動彈不得。

真的很累。

真的很痛。

可是她不能喊累,不能喊痛,不然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古雅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下手太狠?”

田心眼眶微微泛著紅。

她很想告訴古雅然,她其實還隻是一個幾歲大的小孩子,她也不是特彆聰明的人,身體也比其他同齡的孩子要差一點。

但是這一些她都不能說,因為一旦說出來,她就會失去眼前的一切。

相比之下,她寧願選擇忍,選擇撐,選擇熬。

“你不要怪我對你下手狠,當年,我師父就是這樣訓練的我,下手比今天還要更狠。”古雅然麵無表情地對她說道。

田心緊了緊她的小拳頭。

古雅然說道:“如果想要變得更好,就給我站起來,繼續練!如果那麼喜歡躺在這裡當死屍,那就一輩子都不要起來了!”

苛責的話,讓小丫頭的心裡又是委屈又是害怕,最後還是緊緊咬著唇,努力支撐著自己起來。

一連嘗試了四次才勉勉強強地站了起來。

“來!繼續!!”

田心的對古雅然的下手有些心理陰影,身體的下意識反應想要後退,隻是用理智強行壓住。

如果在古雅然麵前退縮了,她大概,會覺得她不行,然後,就會將她趕走。

所以,她不能退,不能退。

田心,你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堅持住。

古雅然正準備繼續和田心過招的時候,Hell的聲音突然響起:“就你這樣教人,再好的苗子都會被你掐死。”

田心在看到Hell的那一瞬間,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突然放鬆了下來。

明明古雅然才是帶她回來的人。

明明古雅然才是給她買衣服買各種好吃的人。

可是,這會兒在看到Hell的時候,卻不由的生出一股親近。

就像是被人欺負了,突然看到自己的爸爸來了一樣。

田心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看到Hell回來,她是開心的。

甚至想立馬站到Hell的身後,隻是礙於古雅然的存在,所以一動不敢動。

“我還以為你不打算回來了。”古雅然收起準備訓練田心的架勢,淡淡看著Hell。

Hell看著古雅然。

他選擇回來,一方麵是因為不忍心破壞喬思沐現在的幸福和高興,不想給她帶來不好的情緒。

另一方麵,他總覺得,當初那麼多的人可以選擇,蘇靜琴最後卻選擇了讓古雅然來接任,古雅然一定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古雅然看出來Hell那一肚子的疑問,直說道:“既然回來了,那就先完成你該完成的,這段時間你不在,已經耽誤了很多訓練。”

說完,古雅然轉身就離開了訓練室。

時隔幾個月,再一次由Hell訓練,田心緊張、害怕又期待。

要論訓練的魔鬼程度,沒有任何一個師父能比得過Hell。

Hell看著田心,語氣冰冷,薄唇微張,“今天,教你怎麼哭。”

田心:“???”

一個小時後,田心躺在地麵上,小臉上布滿了淚痕。

她終於明白了Hell說的教她哭是什麼意思。

之前她再痛再累,哪怕再想哭,也一定會讓自己忍著,絕對不能將自己軟弱的這一麵露出來。

今天的Hell的訓練,比之前的還要苦還要痛,讓她再也繃不住,又又又一次被Hell打倒後,眼淚終是繃不住落下。

可這還沒結束,Hell強行讓她起來繼續,於是最後就有了這個躺在地麵上,流淚滿麵的畫麵。

麵對田心的眼淚,Hell不僅沒有一句安慰,甚至轉身就直接離開了訓練室,隻有一個冷漠無比的背影。

“我就知道,如果要狠下心培養人,還是得你才行。”古雅然看著Hell進來,彎唇說道。

Hell沒空去分辨她這句到底是諷刺還是誇讚。

“你找到師父了?”古雅然開門見山道。

這話聽著像在詢問,卻非常篤定。

Hell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她。

古雅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坦然道:“師父的那個女兒用師父專用的方式聯係我了,你離開的這些天,想必已經找到了師父,既然你知道了師父有女兒,那麼一些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Hell眸光冷沉地看著古雅然,“以前,所有人都猜測喬思沐是不是蘇靜琴的女兒,但看你的樣子,你很早就知道並不是。”

雖然喬思沐來到組織的時候已經是幾歲大的小孩子,可是大家慢慢的發現蘇靜琴對她似乎總是特彆的,甚至有人無意中看到蘇靜琴還有喬思沐剛出生時候的嬰兒照片,便不由猜測或許她就是蘇靜琴的女兒,隻是因為蘇靜琴一直單身沒結婚,為了避免議論,所以才以這樣的方式讓她回來。

古雅然嗤了一聲,“枉費情報部門的那群人分辨事情那麼厲害,卻分辨不出來喬思沐不是師父女兒的這件事。”

“為什麼?”Hell問道。

古雅然漫不經心道:“這有什麼難的。雖然我沒有做過母親,但是我也知道一個母親對待自己孩子會是什麼樣子。

師父對喬思沐確實特殊,也確實不錯,可是對她也是格外苛刻,有些人可能覺得喬思沐是師父的女兒,所以師父要求肯定更高。

但是我看過師父給喬思沐的強加訓練,當時師父看她的眼神,根本不可能是一個母親看孩子時該擁有的,那時候的喬思沐在師父眼裡,不過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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