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聞言,這才鬆了一大口氣,看著雙眼緊閉的田心,又問道:“那她呢?她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她現在的情況還好,隻不過,我現在這裡的工具不多,如果需要進一步了解她的情況,除非將她帶去實驗室,做進一步檢查。”喬思沐正色說道。
頓了頓,向他問道:“你很關心這個小女孩?”
Hell抿了抿唇,沒有回答,良久,才慢慢張唇,“我不知道。”
這個女孩和當年的沐姐姐真的很像,這段日子他看著她各種被打倒,又努力強撐著要站起來,每天睡醒睜開眼就是她等著他的訓練。
慢慢的,他似乎也習慣了生活裡有她的存在。
可是,明明其他人,對他來說,應該並不重要的才是。
Hell心虛地不敢看喬思沐。
這讓他生出一種背叛了喬思沐的感覺。
哪怕當初留在古雅然那裡,沒有選擇跟著傅卓宸離開,他也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喬思沐感受到Hell的情緒波動,猜出來他在想什麼,無奈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能有自己在乎的人,是好事,生活裡會遇到很多人,總有那麼幾個人會停留在心上。”
Hell慌了,下意識趕緊說道:“我不要有其他人,我隻要在乎你一個就夠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傅卓宸,臉色微微沉了沉。
當著他的麵兒,說心裡隻有他老婆一個人,當他是死人嗎?!
傅卓宸走到喬思沐的身旁,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淡聲對Hell說道:“既然你的心底有其他在乎的人,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你也不用這麼反感。”
喬思沐瞥了一眼傅卓宸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又轉頭看了他一眼。
傅卓宸被喬思沐看得有幾分不太自然,但是摟著她的力度稍稍加大了兩分,無聲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
喬思沐嘴角抽了抽。
男人啊…………
Hell看著傅卓宸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衝上去捅他幾刀。
傅卓宸一臉無畏地和他對視。
真要打起來,還說不準誰輸誰贏,他也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找人試過自己的身手,倒是有點手癢。
兩人之間迸發出無聲無形的戰火,一觸即發。
喬思沐看著他們二人,正想著要說些什麼讓他們兩個都正常點時,田心醒過來了。
喬思沐第一時間坐到她的旁邊,柔聲向她問道:“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溫柔的聲音,讓田心一時間有些恍惚,鼻子更是不受控製得酸了起來,眼前似乎也被一層水霧給模糊了視線。
很多次她受傷之後,很累很疼的時候,都希望可以有人來關心她。
雖然她自己心裡很清楚,這些關心沒有多大的用,她更需要的是依靠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來,然後繼續迎接接下來的挑戰,這樣她才可以變得更厲害,更強大。
可在聽到喬思沐這溫柔的關心話語時,心底仿佛突然湧出了濃烈的委屈感,很想撲到眼前人的懷裡,好好哭上一頓。
“想哭就哭吧,這裡沒有其他人,不需要忍著。”喬思沐溫聲對田心說道。
溫柔的話語落到田心的耳裡,讓她一直努力忍著的淚再也忍不住,嘩嘩直流。
明明古姨和她說過,她要努力做一個堅強的人,不能輕易哭,要是哭了,那就是懦弱的表現。
可是,可是她真的忍不住。
喬思沐輕輕撫著她的後背。
Hell看著哭得這麼厲害的田心,有些錯愕。
原來這個小孩子也知道哭的啊?
他還以為她和曾經的沐姐姐一樣,都是沒有淚腺的。
田心的傷口誘發了她體內的毒,導致她的身體比以往都要虛弱得多,哭了一會兒後,就昏睡了過去。
“她怎麼了?怎麼突然暈過去了?!”Hell立馬問道。
喬思沐簡單檢查了一下,給她打了一針,穩住了她的情況,而後才對Hell說道:“藥人之所以明麵上看著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那是因為她體內的各種毒這個藥的比例控製得很好,但一旦稍有失衡,就是致命性的。”
“那她……”
喬思沐說道:“很顯然,她在來之前,有人認為地破壞了她體內的毒的平衡,隻是這個平衡打破得並不嚴重,所以她現在還能喘氣,而不至於直接毒發身亡。”
Hell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能夠和她近距離接觸,能夠精準地控製著她體內的毒平衡,隻有古雅然一個人可以做到。
Hell緊緊握著拳頭,眼底瘋狂地滋生著恨意。
看著Hell這個樣子,喬思沐不知道應該感到欣慰還是應該感到擔心。
欣慰他終於也有讓他重視的人。
卻也擔心他會因為田心而被古雅然威脅利用去做一些他並不願意做的事情。
“可以幫助她恢複成健康的小孩身體嗎?”良久,Hell才向喬思沐問道。
喬思沐抿了抿唇,沒有立刻給他答案,“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她的體內到底有多少種毒,如果想要讓她恢複,需要好好檢查檢查,有些藥人,一旦開始進行,就不可逆轉。”
有些器官可能已經被毒藥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如果想要保持正常的運轉,那就需要繼續用藥養著,不然撤去所有毒藥的同時,指不定也是斷氣的時候。
Hell斂了斂眸,心情很是低落,周身迸發出濃濃的殺意。
“你可以將她……”Hell才剛開口說話,古雅然就敲門進來,打斷了Hell的話。
古雅然麵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樣子你們的相聚似乎非常愉快啊,我應該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Hell看向古雅然的眼神,絲毫沒有掩飾對她的恨意。
古雅然明知故問道:“喲,這是怎麼了?才這麼一會兒沒見,我怎麼覺得你恨不得立馬殺了我一樣?”
喬思沐看著古雅然那冷淡譏諷的模樣,冷冷開口說道:“他想殺你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嗎?”
古雅然彎了彎唇,“你說得有道理。”
漫不經心地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發,說道:“那就試試看唄,我等著。”
說完,古雅然朝沙發上走去,“小丫頭,我們回去咯。”
Hell先一步攔住了古雅然的去路,不讓她靠近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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