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蘇靜琴張了張嘴,心裡覺得堵得慌。
她怎麼可以這麼說她?
這可是,這可是她的親女兒啊!
但是她話語裡的鄙夷和嫌棄,卻猶如一把把利刃,狠狠地紮在她的心頭。
“你一直待在這裡,是不是就想著碰瓷訛錢?!”沈清玥質問道,隨後直接拿出幾張錢,扔到蘇靜琴的麵前,“錢給你,趕緊走,有多遠走多遠,要是再敢在這裡出現,我立馬報警抓你!”
軟軟的紙幣打在蘇靜琴的臉上,卻是那樣的疼,疼得她一度要喘不過氣。
“清玥……”蘇靜琴忍不住喚了一聲。
“好啊你,看來你準備得還挺充分的啊,連我叫什麼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趕緊給我滾!!不然我就報警了!!”沈清玥驅趕著道。
沈清玥話音剛落,一輛車停在她的麵前,從車上下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安雲。
安雲拿著一份文件,走到沈清玥的麵前,麵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眼底卻是一片冷意,“沈小姐,關於你惡意摸黑造謠我們喬總的事情,我們保留起訴的權利,至於最後要不要到法庭上見,就看你要如何處理這一次的事情。”
安雲的這一番話,讓沈清玥一時間忘記了蘇靜琴的存在,心底發虛。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沈清玥趕緊說道。
安雲麵上的神情不變,絲毫不意外沈清玥的否認:“文件以及相關證據的備份都在這裡,如果你無法提出可以讓喬總滿意的答案,這份證據將會同步移送到法院、以及你的祖父沈老爺子,還有你的大哥沈清澤手上。”
沈清玥的臉色白了白,咬牙切齒道:“你竟然敢威脅我!”
安雲一臉淡定,“在你試圖對我們老大動手前,就該先想好後果,沈小姐,你隻有一天的時間考慮,再見。”
安雲離開後,沈清玥看著手上的這份文件,氣得下意識就抬手想將這份文件給丟了,但理智到底還在,連連深呼吸幾口氣,緊緊捏著這份文件。
蘇靜琴立即勸說道:“剛剛那個人說的是喬思沐?如果是,你聽我一句勸,不要和她對上,也不要惹怒她,她如果真的生氣,那麼誰也不能阻止她的決定,到時候後果隻會更加嚴重。”
剛剛沈清玥的那些話著實讓她傷心得不行,可是,她畢竟是她的親生女兒。
這些年她做了那麼多的籌謀,就是希望她可以好好的。
沈清玥聽著蘇靜琴那懇切的話,緊緊皺著眉:“你知道喬思沐?”
蘇靜琴微微垂頭,最後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剛剛聽你的話的意思,你似乎很了解她?你以前認識她?”沈清玥問道。
蘇靜琴糾結了一下,再次點了點頭。
“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對她了解多少?”沈清玥立即追問道。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現在和喬思沐的差距實在太大,但如果可以找到對喬思沐了解的人,找到喬思沐的弱點,然後針對性的布局,這樣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蘇靜琴抿了抿唇,過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向沈清玥,微微張嘴:“你想知道嗎?”
沈清玥看著蘇靜琴,隻覺得她那神情似乎有些奇怪,心中也生出一絲怪異的感覺,“你愛說不說。”
蘇靜琴連忙說道:“我可以和你說,隻是,這件事,和你也有關係。”
很大的關係。
沈清玥微微皺眉。
這怎麼越聽越覺得玄乎。
蘇靜琴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看著她這個鄭重的樣子,沈清玥不太理解,正準備轉身離開,不再搭理這個奇怪的瞎子。
可是才剛轉身,就遠遠看到再次回到客廳,手裡拿著電話似乎在著急忙慌著什麼事情的沈清楓。
沈清玥的臉色當即就沉了下來,不用看,肯定是為了喬思沐的事情。
咬了咬牙,沈清玥對蘇靜琴說道:“我想知道,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你跟我來。”
“好。”蘇靜琴的心很是緊張,卻也生出了幾分雀躍。
時隔這麼多年,她終於可以有機會和沈清玥好好說說話。
“行,你在這裡等著,我讓司機去開車。”沈清玥卻並沒有任何激動的感覺,隻想著這個瞎子最好不要讓她失望,好歹可以提供一點點關於喬思沐的事情。
在沈清玥轉身離開時,蘇靜琴緩緩摘下鼻子上的墨鏡。
她幾乎看不清任何東西,隻能非常模糊地看到前麵似乎有一坨東西。
這就是她的女兒嗎?
隻是眼前的景象全都糊在了一起,想要將人像分辨出來都非常艱難,眼前幾乎都是白茫茫一片。
她想再看得仔細一些,想要再努力看得清楚一些,可是外麵的亮光刺得她眼睛淚水直流,疼痛不已,刺痛感甚至傳到了腦袋,帶來了非常不適的感覺。
不得已,蘇靜琴隻能再次戴上墨鏡。
兩人來到一家茶館,要了一間包廂。
沈清玥隨手泡了一壺茶。
很快,屋子裡便布滿了清雅的茶香味。
蘇靜琴聞了聞,眉眼處不由舒展,很是喜歡這味道:“君山銀針。”
沈清玥微微有些錯愕地看向她。
她竟然這麼容易就辨彆出來這是君山銀針?
似乎感覺到沈清玥的疑惑,蘇靜琴說道:“我以前喝茶,最喜歡的就是君山銀針的味道,你也喜歡嗎?”
沈清玥斂眸,沒有說話,默默地給她泡了一杯,自己也拿了一杯。
她不會承認自己也喜歡君山銀針這一款茶。
沈清玥的沉默,蘇靜琴隻當做是默認,心情不由好了幾分。
喝完一杯茶,沈清玥說道:“你說你知道喬思沐,那麼你知道她多少事情?你從什麼時候認識的她?”
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瞎子麵前,她沒有過多的防備心,也沒有想要慢慢誘導她說。
對方似乎給她一種,無論她做什麼事情,她對會包容她的感覺。
蘇靜琴放下茶杯,握著茶杯的力度稍稍用力了幾分,頗為惆悵,帶著慢慢的回憶:“從她很小的時候,我就認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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