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理,可是玉虛仙門弟子的必修課程。
上過地理課的王耀知道,自己穿越的這個世界,是一個天圓地方的位麵。
此界廣闊無比,乾坤一般大。
乾者為天,日月星辰居於虛空,虛空無限之高。
坤者為地,一半大陸一半大海,同樣是無邊無際,便是化神修士也不知其極限大小。
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王耀能接受修仙和玄幻,但有點接受不了天圓地方地平說。
王耀曾問過地理老師,大地若是無限,那質量和引力豈不也是無限,大陸早就坍縮了吧。
這種宇宙觀完全沒有道理啊!
修士修道,“道”為道理,金丹期的地理老師當然知道“引力”為何物,質量扭曲時空,引力便是時空彎曲的外在表現形式。
質量過大,變會發生引力坍縮。
對於無限大地的引力坍縮問題,地理老師的回答是:“有乾坤法則支撐世界。”
王耀頓時沒問題了。
雖然世界無限,但修士主要的活動區域有限。
主要為五個板塊,中州,北原,南疆,西漠,東海。
再之外的世界就非常荒蕪了。
東海以東稱作無儘海,西漠之外就是外域蠻荒。
無垠的陸地大海各占一半,將五域包圍。
而修真界的中心,便是五域裡的中州。
中州又分九州,玉虛仙門位於天南州,赤雲國則是較為偏僻的蒼溪州。
仙舟直接開入坊市的飛行通道,王耀亮明身份,繳納靈石,隨著傳送陣光芒亮起,空間變幻,王耀便到達了蒼溪洲。
……
又是數日奔波,王耀終於到了雲夢標記的終點,也是他此行曆練的第一站,天玄山。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魔宗?”
可隨著飛舟行駛向那座陰山,王耀眼中露出一絲訝然。
這天玄山,已是不好再稱為山了。
現在應該喚做天玄裂穀。
一條筆直且深邃的峽穀,如同天地間的一道疤痕,將高聳入雲的山峰分割成兩半。
峽穀兩側的懸崖峭壁幾乎垂直,宛如一對巨大的石牆。
一年前從此地轉校時,王耀根本看不清這天玄山的全貌,有雲夢劍陣相護,也沒感受到開山裂地的偉力。
沒想到在那一天,天玄山竟然被雲夢改變了形態。
雲夢雖然沒有將玄天魔宗斬草除根的滅門,但一劍開山,將此山分為了兩半!
山體破碎,傷及地脈,靈氣散溢,已是不再適合駐紮宗門。
王耀乘著飛舟穿進裂穀之中,看著巍峨奇景嘖嘖稱奇。
“金丹修士……竟有這種偉力?”
山體從山巔開向地脈,岩壁上的岩石斷麵新鮮而粗糙,訴說著那一刻山河震動的威力。
這一劍,怕是超爆城級了,甚至還要更高……
聽到王耀的話,玉曉剛瞪了瞪眼:“小子你是說,這是金丹修士開的山?”
“這是妥妥的元嬰之力。”
王耀點頭:“應是雲夢斬的。”
“雲夢,是那個小丫頭啊。”
玉曉剛咂了咂嘴:“原來是你們宗門的金丹開的山啊,那就正常了。”
“老祖看你們這些玉虛的弟子,都挺變態的。”
“小子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等你修到金丹,也能如此開山裂地。”
王耀點點頭沒說什麼,看到這一劍之威,他也是掐斷了心裡的一些小心思。
他剛學煉器煉丹的時候,還想著DIY個核彈什麼的。
反正就是找找鈾礦,再用煉道手段提純,把高純度鈾塊往儲物袋裡一裝,要釋放的時候用神念控製著瞬間合並。
就可以裝作是佛怒火蓮來用。
可今天看到雲夢這一劍……
王耀回憶了下前世所看的一些電影和資料,搖了搖頭。
常規核彈的威力絕對沒可能將這種高聳入雲的大山破壞成如此地步。
DIY核彈估計也有點麻煩。
還是彆想七想八,老老實實修煉吧,練到金丹,本座也可以開山裂地了。
胡思亂想一陣,王耀源神啟動,神識蔓延,同時指使著玉曉剛開船環繞天玄山。
天玄山被破壞成如此地步,自然沒有玄天魔宗的影子了。
王耀巡查一周,一個魔修的影子也沒見到,山上隻剩一些造型難看的宮殿道觀,人去樓空。
龍王歸來的橋段就這麼沒了……
王耀略感可惜,搖了搖頭,拿過飛舟的駕駛權,向著赤雲國地界駛去。
玄天魔宗沒了,那就回家看看吧。
……
飛舟縱橫天空,神識掃過大地,王耀的靈覺中出現了村落和人煙。
田家少閒月,五月人倍忙。
五月份,正是收割冬小麥的時候,莊稼地裡的耕農正忙活的起勁。
上輩子看修仙小說裡的凡人百姓,雖然生活在自然小農經濟的社會下,生產力落後,但日子也算過得去,並沒有如曆史裡所說的那麼淒慘。
史書裡記載世家和名人會著墨很多,但記載普通百姓一般都是人相食,易子而食,餓殍遍野。
那難道說修仙小說是都騙人的麼?
當然不是,小說怎麼會騙人呢!
王耀穿了以後才知道怎麼回事。
這終究是一個有靈氣的世界,即便凡人國度生產力十分落後,可人們的身體素質相對較高,農作物的產量在靈氣的滋潤下也算不錯。
如此,凡人百姓也能吃得上飯,生活還算過的去。
又途經幾個村落和城鎮,王耀的眉頭卻皺了起來。
原本雞犬相聞,炊煙嫋嫋的平和景象不複存在,隻有滿目瘡痍的村落。
垃圾和廢棄物漂在水麵上,村莊的房屋被燒毀,田野的莊稼地被踐踏得麵目全非。
這之後的下一處村落城鎮也是如此。
城牆已部分坍塌,殘垣斷壁,有士兵正指揮著壯丁修補城牆。
王耀眯了眯眼,沒想到赤雲國竟然開始打仗了。
戰火蔓延之下,一些城鄉已是兵荒馬亂。
隨著王耀駛過一個個村莊城鎮,他已是麵無表情,心裡湧起些不妙之感。
這戰火蔓延的路徑,好像會波及王家村啊。
“桀桀桀,王耀,你是這個凡人國的人兒?”
玉曉剛桀桀怪笑道:“你老家這是打仗了啊。”
王耀瞟了老登一眼,眼神有些冷。
“額。”
老登笑了兩聲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好,笑容一收,有點尷尬的問道:“王耀,老祖不是故意笑你的,對了,你家裡幾口人啊。”
這老登在嘲諷我是個孤兒?
王耀的表情更冷了,他麵無表情道:“一口人,我家裡就剩我一個,還有一條老狗。”
玉曉剛沒聽懂王耀的意思。
他還是第一次聽王耀說自己的身世,玉曉剛一張老臉滿是迷瞪:“王耀你是孤兒?你家還有條狗?你出門快一年了,那狗說不定也死了……”
王耀看著魂體透明的玉曉剛,點頭道:“確實是條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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