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邱途,說道,“邱途,你也不要太擔心這個任務。”
“你現在已經是我們政治部的一員了,我們政治部肯定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我們會儘量幫伱創造一些條件,給你一些支持。”
聽到賈樞的話,邱途也回過了神。
對啊秦家這麼大的勢力,隻靠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扳的倒。
然後他就聽賈樞笑嗬嗬的說道,“屆時,我會讓署長安排舒曼小姐回家省親。”
“你作為她安保團隊的負責人,陪同她一起入駐秦家,然後展開調查。”
“以舒曼小姐對你的信任和器重,相信你可以很順利挖出秦家的秘密,然後完成任務。”
聽到賈樞的話,邱途心中一突。
而此時,賈樞繼續說道,“而且,我還可以給你指明調查方向。”
“之前你向署長彙報時說,你懷疑舒曼小姐是市政廳的人,但這個懷疑並沒有證據。”
“而舒曼小姐與【聯陣】的聯係,卻是你親眼所見。”
“所以.你很可能猜錯了舒曼小姐的陣營。”
“也許她和秦家並不是市政廳的人,而是反政府組織的支持者!”說到最後,賈樞瘦削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透明鏡片閃爍著寒光。
“你沿著這個方向調查,準沒錯!”
那一瞬間,邱途隻感覺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把他澆了個透心涼。
狠!太狠了!
這一手順水推舟簡直把自己所有的退路和借口全都堵上了!
自己“親眼見證”了秦舒曼“賄賂”自己,還“親眼見證”了秦舒曼指揮聯陣幫自己揚名立萬,那秦舒曼、秦家是不是市政廳的人不好說,但一定和聯陣有勾結!
而秦舒曼在和聯陣勾結的時候沒有避開自己,那自己也應該很容易順藤摸瓜調查出秦家和聯陣勾結的證據!
雖然殺人、放火無法扳倒秦家,但和反政府武裝勾結這種大罪卻一定可以扳倒秦家!
所以.自己要不然拿出秦家真的和聯陣勾結的實錘證據,撐過秦家的反撲,毀滅整個秦家並徹底證明自己。
要不然.謊言就會不攻自破。
這是一個兩頭堵的陽謀。
想到這,邱途的情緒極速回收,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能心態發生了變化,邱途感覺剛才還明亮的書房再次昏暗了很多。
黑暗從四麵八方包圍而來,隻有紅木書桌上的台燈投下一圈淡黃的燈光,在苦苦支撐。
閻嗔和賈樞或坐或站,半邊身子隱在黑暗當中看著他,一個麵無表情,一個似笑非笑,讓他頭皮發麻
一邊壓下心中的焦躁,邱途一邊大腦急轉,飛速的思考著對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片刻,他終於有了定計
他故意眉頭緊皺,“長官,我覺得您指給我的調查思路非常正確。”
“但是不是太急了?”
“舒曼小姐今天才剛剛收買了我,緊接著署長就安排她回秦家省親。還給我升了職,陪著她一起回秦家。”
“這麼明顯的安排,簡直把‘陰謀’兩字寫在了臉上,她和秦家的不可能看不破的。”
賈樞饒有興趣的看著邱途,“那你的意思是?”
邱途正色道,“我覺得不能讓署長安排她回家省親,而是要她主動提出來!”
聽到邱途的話,賈樞鏡片後的眼睛微微閃動,像是在思考。
但邱途卻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而是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指著桌上的極光石,說道,“雖然我不知道這塊石頭到底有什麼用。但是從舒曼小姐、署長還有長官您那麼鄭重的對待它來看,應該是一件所有人都感興趣的寶物。”
“我希望署裡可以提供給我更多類似的寶物,並告知我相關情報。”
“之後,我會帶著這些寶物和情報去見舒曼小姐,告訴她我大有收獲,想要彙報給她並讓她給我安排下一步行動。”
“但署長彆墅裡不可能商議這麼隱秘的事情,所以我會建議她主動向署長提出回家省親。理由是在這次襲擊中受到了驚嚇。”
“這樣一來,一切合情合理,不僅不會引起舒曼小姐和秦家的懷疑,舒曼小姐和秦家甚至還會因為我帶了那麼多投名狀而更加信任我。”
“我也可以更快調查出秦家與聯陣勾結的罪證。”
邱途的話說完,房間裡一片寂靜。
閻嗔和賈樞都沉默了
邱途說的有沒有道理?有道理。
計劃是不是更加完善?確實更加完善。
但.兩人就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怎麼剛到手的災變材料還沒捂熱就要還回去,甚至還要給對方更多的災變材料?
這.怎麼那麼像詐騙?
邱途該不會想要攜“寶”私逃吧?
就這麼靜靜的思考了一會,閻嗔開口了。
他深深的看了邱途一眼,然後聲音沙啞的說道,“邱途,這件寶物名叫極光石,雖然不算特彆貴重,但卻是管製物品。”
“就算是我,也不能隨意的從署裡拿出來。”
“所以雖然你的計劃很好,但.我還需要仔細考慮一下。”
說完,他頓了一下,擺擺手,“今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明天,我會讓人給你答複。”
聽到閻嗔的話,邱途目光微微閃動,有點意外。
他沒猜錯,邱途的這個計劃其實就是棋走死了,想要狠狠坑他一筆,把局勢徹底弄亂,再重新尋找新的破局辦法。
甚至,邱途也有想過無法破局就帶著坑來的災變材料和美人兒遠走高飛。
結果,他竟然沒答應?
這瞬間讓邱途對極光石的價值有了一個更深的認識。
‘如果極光石的價值真有那麼大,那閻嗔根本就不可能舍得放棄自己這條線啊?’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玩的再大一些?’
思緒流轉間,邱途好像找到了破局的關鍵
就這樣,在三個人各懷鬼胎的情況下,邱途被賈樞送出了書房。
出了書房,邱途主動向賈樞敬禮、告彆。賈樞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似笑非笑的拍了拍邱途的肩膀,說了句,“不錯,很不錯。”
而在邱途離開的時候,他也總感覺身後好像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跟隨著自己,宛如背後靈一般
那種感覺一直持續到邱途拐過一個拐角才徹底消失。
當那種感覺徹底消失以後,邱途緩緩鬆了一口氣,結果就在這時,他發現他視線左上角的危機倒計時也緩緩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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