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等如今被關押在此,倒也沒什麼不甘的,畢竟我們之前的確是被內心裡的欲望與怒怨衝昏了頭,故此才會鑄下大錯。”
陰諾接著說道:“而現在,我們肯定也不會願意看到噬道、侵襲諸淨世界的那一日。”
“還望你能給我們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到此,廣天奇也是主動低頭、麵向蘇昊的方向,拱手抱了一拳。
“如何彌補?”蘇昊問道。
“我等當第一時間向花氏老祖道歉!”
魏先廷說道:“而後的一切,就靜聽你的安排了。”
“既如此,那就先看看你們的表現吧!”
說這話時,且見蘇昊一指探出,意念一動間,隻見那所在2號牢籠中的三人身影,瞬間便化成了三道流光,全全被納入進了他那金手指中。
再看不染,他的身影也已是重新回到了44號牢籠中。
“你這又是何必?”
蘇昊看向了不染,不禁搖了搖頭。
說白了,這裡根本就關不住不染。但蘇昊卻想不明白,這家夥為何就這麼喜歡這裡?
“這裡很安靜,也很適合貧僧打坐。”
不染難得地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最近好像變了?”蘇昊不禁問了一句。
“他其實一點也沒變。”
卻見那一直沉默不語的老綠,忽然說道:“你若了解他的本性,或是知道他以前的經曆的話,估計你會巴不得讓他變成一個啞巴。”
“阿彌陀佛!”
不染一聲輕歎,隨即睜開了雙眼,看向老綠告誡道,“你最好彆提貧僧的過往。”
不難聽出來,老綠是認識不染的,而且還是知根知底的那種。相對的是,不染也是知道老綠根底的一個存在。
不過讓人感到難受的是,這兩個家夥卻從來都不會談及自己之前的事。
“牢頭……”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前方的長廊中傳來了一道微弱的男子之聲。
確切地來說,那聲音是從51號牢籠中傳來的!
聞言,蘇昊當下邁步便來到了51號牢籠的門前。
而令蘇昊感到驚訝的是,在那牢籠中並沒有人的身影,有的也隻是一幅落在地上,約莫五尺來長、一尺之寬,且表麵鋪滿了灰塵的畫。
莫非剛才發出聲音來的就是這幅畫?
望著那幅看不清圖案的畫卷,蘇昊不禁問道:“你又是何方神聖?”
“我名、迦懶。”
畫卷中傳來了自介聲。
“迦懶?”
蘇昊驚疑,下意識地看了老綠與不染一眼,“你們認得這麼個人麼?”
卻見不染搖了搖頭,老綠已是搖了搖眼球,表示並不認識。
接著蘇昊便再次看向了那幅畫,疑問道:“這是你的本體?”
“不,這並不是我的本體。”
迦懶回應道,“這看似一幅字畫的物品,不過隻是我的一件法寶,而我的本體就被封印在這法寶中。”
“呃……”
蘇昊聽得一愣,隨即又問道:“你為何要封印自己?”
“這件事說起來就話長了。”
迦懶回應道:“簡單而言吧,早年我沾染了一些不該沾染的東西,故此才會將自己給封印了起來,為了清除這些東西,我耗時了也不知道多少時間。而就在前陣子,我便蘇醒了過來,無意間,也聽聞了牢頭在這監獄中交談的一些事。”
“那你之前為何不叫我?”
蘇昊蹙眉問道:“還有,你為何不解開封印,展現出你的本體模樣來?”
“哎,這就是我現在想找牢頭求救的原因啊!”
據迦懶所言,他身上所沾染的那些東西,早在自己被塵封的這段歲月裡,就已經被他成功的清除了。
而且就在前陣子,他的意識便已經得到了全麵蘇醒,並且還聽到了蘇昊與牢中的一些人的對話。
也就在那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竟會來到了一個名叫混沌監獄的地方。
簡單來說,在這之前、他與他這件仿若畫卷一樣的法器,並不處在混沌監獄,而是身在天世中的混沌禁區才是。
他本想呼喚蘇昊,但讓他感到難受的是,他竟發現自己已無法運用意念,破開自己當年所設下的封印了?
就連喊話,都無法喊出聲來?
對此,迦懶找了很多原因,而後來他才發現,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十分特彆,畫卷也被某種神秘的禁製給限製了,而所在畫卷內部的他,自然也無法運用意念破解這種禁製。
“那你現在是怎麼傳出聲音來的?”蘇昊很好奇。
“在這段時間裡,我將我這法寶的內部結構改善了一番,哎呀這個要說起來的話,就比較複雜了。”
迦懶接著說道:“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此刻總算是將言語傳達了出來,而且也恰巧遇到牢頭你的到來啊!”
蘇昊直言問道:“我能幫到你什麼?”
“剛才我就說了,我之所以會受到限製,完全就是因為這所監獄內部的禁製。”
迦懶說道:“隻要牢頭能將我從這座牢籠中帶出去,那麼我便能徹底破開自己當年設下的封印,而我的真身、也就能從這件法寶中走出來了。”
“放你出去?”
蘇昊不禁淡漠一笑,“你怕是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吧?”
“牢頭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更明白,即便是我離開了這座監獄,我也會受到牢頭那根金手指的威脅。”迦懶說道。
蘇昊笑了笑,“連這你都知道?”
“所以牢頭完全不必擔心、我會加害於你。”
迦懶接著說道:“反之,若是牢頭能將我帶出去的話,或許迦懶還能替牢頭提供一些必要的幫助。”
“幫助?你能幫我什麼?”蘇昊笑問。
“我這人雖沒什麼爭霸天下的實力,但我生平卻有一個獨有的技能。”
迦懶說道:“簡單來說吧,我不過也隻是一介畫師,而我所追尋的道,乃至我一生中所記錄的一切,便全都在於這畫中。”
“以畫入道?”
蘇昊笑了笑,隨即追問道:“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說實話,迦懶說他乃是以畫入道,他倒也見怪不怪了,畢竟先前的鬼帝、血魔、乃至夢魘、米蘭等人,也就屬於這種奇葩。
“我想說的是,牢頭隻要不讓我去殺人,牢頭想要什麼,我想我應該都能滿足牢頭的。”迦懶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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