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參奏夏川的人說完後,吏部尚書端木崇站出來說:“起奏陛下,刑部大牢發生的事臣剛才也有所耳聞,此事關係到酒肆一案,臣估計平川侯是為了維護大乾國法度,所以……”
沒等他把話說完,宇文拓打斷道:“端木大人,你這話我有些不明白,難道你覺得經過天守閣和刑部商議後的決策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酒肆一案當時我大理寺的態度是蘇平負主要責任,且天守閣投票的結果也是三票,是你們不顧天守閣規矩強行改變了結果。”
“沒錯,當時陛下和平川侯都不在宮內,若不是宇文大人和蘇大人堅持,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臣覺得平川侯問的沒有問題,如今天守閣已經違背了初衷。”
身為副閣主的唐龍和劉勇也站出來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要對宗室的人用刑?”
“是啊,可彆搞錯情況了,大乾國是陛下的大乾國,不是夏川的大乾國。”
“你們這是胡攪蠻纏,我隻針對事情,不用扯其他的。”
“哼,整個大乾國的事都是陛下的事,難道你們外客想造反嗎?”
天守閣五個副閣主吵了起來,按理說這個時候蘇清兒應該開口讓大家安靜,可她沒有這麼做,就是想任由事情繼續發酵。
“行了,都彆吵了!”最終,夏川開口讓大家安靜下來。
可這次沒有人買他的賬,宇文拓更是冷哼道:“夏川,朝堂有自由發言的權力,除了陛下之外可沒有人有資格讓我們閉嘴啊。”
夏川也不搭理他,對蘇清兒拱手道:“陛下,臣隻問一個問題。”
“眾愛卿先靜一靜,聽平川侯要說什麼吧。”
見蘇清兒開口,朝堂這才安靜下來。
“請問陛下,酒肆一案,是否刑部的通文就是最終的結果。”
蘇清兒微微皺眉,問:“不知平川侯問這句話的意思是?”
“臣隻覺得這件事處理結果不公平,臣要討個公道。”
“大膽夏川,我看你現在是無法無天了,難道你真的打算讓宗室的蘇平砍掉一條胳膊嗎?死者不能複生,我們已經給了牛家補償,你這麼做是在挑戰陛下的權威。”蘇琉嗬斥道。
夏川也怒了,森然道:“給我閉嘴!”
蘇清兒壓低了聲音說:“平川侯,注意一下影響,這裡是朝堂。”
此言一出,朝堂眾人都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之前不管發生什麼事,陛下都無條件支持夏川的,之前在處置乾坤侯的時候,夏川在朝堂上可是比此刻不知道放肆了多少倍,那會兒陛下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可如今,陛下明顯有意偏袒宗室了。
還真是此一時彼一時,君心難測啊。
夏川則露出驚訝的表情看著蘇清兒,點頭道:“臣明白了。”
“臣身體不適,請求告退!”
說完也不等蘇清兒回答,精致朝大門外走去。
有趣的是,直到夏川離開了大殿,才有人說:“陛下,平川侯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這是完全沒把您放在眼裡啊。”
“陛下請仔細斟酌,功過是不能相抵的,彆忘了反賊蕭羽的教訓。”
蘇清兒深吸一口氣說:“行了大家都少說幾句。”
“酒肆一案,再多給牛家人一些補償,此事到此為止,退朝吧!”
就在蘇清兒準備走的時候,蘇琉說:“陛下,臣還有一事請奏。”
“說!”
“平川侯在朝內黨羽眾多,今日無端挑事沒能誠心所願,臣擔心他會劍走偏鋒,有些事陛下不得不考慮啊。”蘇琉語重心長道。
宇文拓也站出來說:“蘇大人所言有理,陛下不得不防啊。”
蘇清兒猶豫了一會兒,說:“宇文將軍。”
“末將在!”
“立刻增派五千人前往洛冰城,加強大軍的訓練,隨時對大越國進攻。”
“臣遵旨!”
宇文拓和蘇琉相視一笑,心想陛下終於下定決心奪走夏川的兵權了,幾萬大軍在外,對皇都始終是威脅,隻要撤走了夏川的兵權,那便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
另一邊,夏川回到府上後直接進入了房間。
不多時便有下人來報。
“大人,大理寺寺卿唐大人前來拜訪。”
“客房接待即可。”
又過了一會兒。
“大人,禮部侍郎龔大人求見。”
“客房。”
“兵部侍郎……”
“客房。”
……
一個時辰後,門外再次響起下人的聲音。
“大人,戶部尚書司馬大人前來拜訪。”
聞言,夏川微微一笑,說:“請他過來。”
不久後,司馬忠來到房間,夏川親自給他倒茶。
“小人自己來,不敢勞煩大人。”司馬忠連忙行禮。
夏川深吸一口氣說:“我等你一個時辰了,至少有十幾個人來我府上,包括端木崇唐隆和劉勇,我都沒見,你可知我為何獨見你一人。”
“說實話,下官本不想來的,但大人對下官有提攜之恩,下官思慮再三最終還是過來了,或許我今天來跟大人說的話大人可能會不高興,但君子坦蕩蕩,倘若大人真覺得在大乾國無法施展胸中的抱負,下官便打算辭官不做,遠離廟堂。”
看著一身正氣的司馬忠,夏川滿意的點點頭。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不過你好像對我有些誤會。”
“你記住,我對大乾國沒有任何異心,更不會對蘇……對陛下有任何不臣之心。”
司馬忠皺眉道:“可是今天陛下對大人的行為明顯有些不滿。”
“自己看吧。”夏川笑了笑,直接把蘇清兒給他的密旨丟了過去。
司馬忠看到上麵的八個字後,臉色驟變。
“大人,這,這……這到底是?”
“陛下的密旨。”
“這麼說,今日的一切,都是陛下和大人商量好的?”司馬忠瞪大了眼睛。
夏川歎了口氣說:“蕭羽謀反平定後,陛下不得不用雷霆手段壓製宗室和外戚,為求暫時的安定,但如此一來宗師外戚與外客的矛盾隻會越來越大。”
“如今想要徹底解決這個問題,隻有這個方法。”
司馬忠也是個人才,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試探地說:“轉移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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