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你究竟是怎麼做的？”
四下無人，在這私人的房間中，張淼立刻發問。
“其實他們也不是真正要幫著東廠。”
在這兒，刑部尚書說出了實情。
“於海和賈詮兩件案子之後，他們都發現蕭羽隻會落井下石。”
“加上夏大人在戶部的一些動作，促成了他們的意見一致。”
他解釋道，“不貪和保住官職與小命相比，實在是九牛一毛。”
“你放心，即便不貪，我也會想辦法改善官員的條件。”
夏川微微點頭道，“同樣拿錢，貪和不貪相差不大，自然就不會有多少人想要貪贓枉法了。”
“可這樣，朝廷的支出……”
“抱歉，夏大人，我不是戶部官員，但對於這樣的未來，還是有幾分擔心的。”
刑部尚書反問道。
“隻要大乾的錢變多了，自然可以分出一部分的錢來作為獎勵，改善官員的生活。”
“這些我都會向陛下提的。”
夏川這麼一說，不僅是發自內心，更是想要抓住刑部尚書歸順的心。
“刑部算是同意了錢莊法令。”
“我希望尚書大人能夠從旁協助，讓其他幾部的官員，也能夠向著我們。”
大餅畫完，夏川自然要提出他的要求。
“夏大人放心，一些我認識的同僚，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禮部和工部倒是沒什麼問題。”
“就是吏部，得讓大人多費一些心思。”
吏部掌管官員編製，是蕭羽攥得最緊的部門。
“好，那就辛苦尚書大人了。”
夏川微微點頭，便帶著張淼前往吏部。
“夏大人，這次錢莊法令他們可以點頭，可以後推出的法令，恐怕還是舉步維艱吧？”
路上張淼思索著問道。
“問你一個問題，馬車的車輪從靜止到開始運動以後……你不施加巨大的阻力，會停下來麼？”
夏川沒有直接回答，反而用了個比喻。
“若是沒有刹車，也隻能靠讓馬降低速度慢慢停下。”
張淼還沒理解，“大人這是何意？”
“收攏錢莊，就像是起步，車輪向前一旦開始，就不會隨意停下。”
“現在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考慮，未來，他們就是不得不順應潮流。”
夏川這麼一說，張淼有所頓悟。
一路來到了吏部。
隻站在大門口，夏川就感覺到一股肅殺。
“我要見吏部尚書，請你們通報一下。”
“尚書大人不在，請回吧！”
門口的守衛甚至都沒稟報，直接回絕！
“那請你把這個帶給吏部尚書，就說十萬火急。”
“我請他今晚亥時在東廠一聚。”
夏川將一張紙條交給了守衛，隨後緩緩離去。
這紙條上。
寫著一些吏部尚書的罪證。
要是上書彈劾，他就是死罪！
一切就緒，夏川便回到了東廠等待。
錢莊的錢每時每刻都在被運出去。
夏川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幫助曾彥通過錢莊法令！
“張淼，你再休息一段時間，和趙無名修煉一下涅槃決。”
回到東廠夏川安排道。
“夏大人，是否因為我辦事不力？”
“我知道我現在，跟不上夏大人處理事情的節奏，我……”
張淼一臉慌張，隻覺得夏川可能是嫌棄他。
“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錯事。”
夏川緩緩開口道，“我今天隻是想讓你走動一下，了解一些朝上的格局變化。”
“按理來說，你還得再多恢複一段時間。”
“趙無名也是一樣，徹底恢複之前，我不會給他安排多少事情。”
他一邊說，一邊安慰張淼，隨後親自送他回房。
到此，除了吏部。
夏川已經做好了所有的部署。
晚上，夜深人靜，夏川坐在議事廳中等待。
“夏大人，吏部尚書來了，現正在後門。”
薛平前來報告。
“請他進來吧，該好好談談了。”
夏川臉上露出了微笑，時間正好到亥時。
“夏大人。”
“這些事情你是從何而知？”
吏部尚書進來就是三連問，“什麼時候知道的？你到底想讓我乾什麼？”
“於海沒死，應該知道吧？”夏川緩緩開口道，“他曾經管理過一些賬本。”
“上麵，有不少現在朝廷官員的罪證。”
他繼續解釋，“恰好，這些事情都被記錄在案。”
“你得到賬本了？”
吏部尚書瞬間緊張起來。
“你的意思是，蕭大人為了防止我們反叛，早就留了後手？”
理清邏輯，吏部尚書立刻反問。
“沒錯，這是蕭羽準備的，好巧不巧，被我們東廠發現了。”
夏川微微點頭。
“可我要是幫你們，蕭大人也會揭發！”
吏部尚書搖頭道，“裡外不是人，我還不如跟著蕭大人！”
“看來，事情也不是這麼十萬火急，告辭！”
說罷，他緩緩起身，拱手行禮之後，轉身就要走。
“若是我告訴你，那賬本被毀了呢？”
夏川這句話，又讓他不得不回頭。
“那我更沒必要幫你了。”
放下這話，吏部尚書冷哼一聲。
“人證在我這兒。”
“他蕭羽可以空口無憑，但我可以拿出人證和證詞來檢舉你。”
夏川的這兩句，直接把吏部尚書逼回了談判桌上。
“你這是逼我反蕭大人咯？”
吏部尚書緩緩開口，順勢喝了口茶。
“不是逼你反，隻是希望你讓吏部上下，同意戶部收攏錢莊一事。”
夏川緩緩開口，“除了你，我還要跟其他幾部談談。”
他故意透露一個謊言，就是要給吏部尚書釋放一個信號。
其他的部還沒談妥。
他認定，吏部尚書是堅實的挺蕭派。
今天說的話，一定會告訴蕭羽。
釋放錯誤的信息，誤導蕭羽，也能夠離間他和蕭羽的關係。
“我明白了，這件事我會考慮。”
吏部尚書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請便，希望你能儘快同意。”
說罷，夏川將吏部尚書請回去。
不一會，張淼帶來了這個激動人心的消息。
“夏大人，刑部尚書來信，已經搞定其他幾部。”
“明日早朝，大部分的官員會向著我們。”
薛平還在外監視，所以接收信息的工作，就到了張淼的手上。
“好，立刻通知曾彥，明日早朝，再來一次！”
夏川說著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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